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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兩側平添了百多家商行店鋪,不光大宋各地的商賈雲集與此,大遼、大理、西夏、吐蕃、高麗甚至是更遠的莆甘、大食等國也有商隊在這設有店鋪。
只要你能想到的商品,巽風城裡就有賣,當然也包括喪葬的用品。——不是普普通通的棺材、紙錢,而是專供道家的往生器物。
什麼?沒聽過,那就解釋給你聽。
帝鍾、水舁、扶尺、錁子、白拂等等不敷多言,只陪葬的衣裝就有大褂、道袍、戒衣、法衣、班衣五類,道士帽(稱巾)更多,泰山派隸屬的全一道分純陽巾、南華巾、莊子巾、荷葉巾、混元巾、九梁巾、諸葛巾、太陽巾、包巾等九種,連頭冠也分黃冠、五嶽冠、蓮花冠、星冠、五老冠。
玉空是太一道除柳玉虛外僅有的師君(受戒道士分九階,稱九“品”一品為最高階,號“師君”需熟知《大洞真經》、《黃庭經》、《三洞五雷經籙》、《盟威經籙》、《三五都功籙》等典籍)辭世後自當以道家的最高禮儀安葬,所以當玉凌、玉玄、玉風提出要到總壇外為玉空購置喪葬用品時,任逍遙根本無法拒絕。
為了防止隱藏在三老中的恨天趁離開總壇的機會和手下暗中接洽,更希冀藉此機會一舉揭破恨天真身,任逍遙親自出馬,會同易天寒、付龍淵、孟飛三大宗師級高手悄悄尾隨在後,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有誰露出馬腳立即一湧而上,管你以多欺少還是什麼,除了這為非作歹的罪惡魁首才是正道!
然而……
兩個時辰轉眼過去,眼見著夕陽西下,日已偏西,身具第六感、洞察力遠超常人的任逍遙也好,久歷江湖,閱人無數,“鬥爭”經驗無比豐富的三大宗師也罷,沒有一個從中看出半點端倪。
玉凌、玉玄、玉風臉上始終掛著無盡的悲慟,那種絕對裝不出來的感傷和激憤即便隔著十幾杖地也能隱隱感覺出來。
自始至終他們除了和幾名匠人說話沒有再對任何人開口,那怕是使一個多餘的眼色,做一個多餘的手勢,而那幾名匠人則是任逍遙刻意從天極教的御用工匠中挑選出來的,和絕殺扯不上沒有半點瓜葛。
若非素來欽佩的諸葛文傑做出同樣判斷,任逍遙絕對懷疑自己弄錯了,恨天怎麼可能隱藏在眼前這三位滿臉哀慟的老人中呢。
“喂喂喂,逍遙啊,你是不是弄錯了,玉凌、玉玄、玉風哪一點像恨天嘛。”
遠處的一間鋪子裡,易天寒大力一拍任逍遙肩膀,滿懷疑竇的追問道。這裡地方隱蔽且正對喪葬鋪,是暗中窺伺的最好地點。
“即使我猜錯,諸葛先生的判斷也該……”
任逍遙皺著眉頭沉吟道。
“還說,昨晚你們不是認定絕殺要打唐雲鶴、南宮不敗還有曉明的主意,結果怎麼樣,結果玉空老弟反而遇害。”
付龍淵和玉空乃是知交,這次回到中原話還沒說幾句就和老友天人永隔,心中憤怨可想而知。
“我想揪出兇手的心決不比兩位前輩弱,所以……”
任逍遙仰天長嘆,眸神轉冷,一字一頓的緩緩道,“所以哪隻要有一絲機會,我們也不能放過。”
“啊,對了。”
易天寒一拍大腿,問道,“芙蓉她們幾時能到,菲芸和大侄女為了幫你連夜趕來,鳳儀為了早見爹爹也找了匹快馬急著上路,昨兒就到了城裡,那邊只剩下她們四個,說實話,我有點不放心啊。”
“芙蓉行事衝動,秀秀經驗膚淺,但在扶桑歷年多時已比當年大有改觀,尤其是掌法和劍術的修為大大精進,即便對上五大殺手也有一戰之力;涵碧醫術精湛,更得卯之花隊長指點操蟲之術,打她主意只有中毒的份;誰想試試誰就試去;鳳姿的機關暗器得三叔悉心提點,自保綽綽有餘。”
任逍遙愁容斂散,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易天寒、付龍淵捋須而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唯獨細心的孟飛看出徒兒眸中存著幾分殷切的惦念和掛懷。
“清秋,我擔心的是你啊,大病初癒兼不懂武功,萬一遇上殺手,芙蓉、秀秀她們不及保護……”
任逍遙閉攏雙眼默默禱告,卻沒有把話說出口來。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再熟悉不過的女子叱叫:“讓開,讓開,讓開,姑車也敢攔,活得不耐煩了!”
“別太蠻橫了,這裡是總壇啊。”
“就因為在總壇,所有人都是呆子的子民,才不能擋著我們去找呆子。”
“芙蓉!”
這回連孟飛也聽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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