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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龍菲芸急忙攙住,蘇涵碧、南宮鳳儀也從殿外衝了近來,俏臉寫滿迫切和焦急。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逍遙他……”
易天寒滿臉愕然,全不知倒底發生了什麼,難道自己輕輕一拍就把逍遙打成重傷!
“盟主!”
“四弟!”
“賢婿!”
眾了一齊圍上。
“我、我沒事,不勞各位費心。”
方才還在慷慨激昂的一力陳詞,以淵亭嶽峙、睥睨天下的霸氣號令群雄的任逍遙此刻竟完全換了副樣子——唇角鮮血潺潺,面色慘白如紙,半邊身子滾燙滾趟,半邊身子冰涼冰涼,嘴上仍死撐著說自己沒事,在場的都是高手,一等一的高手,如何看不出這一幕的嚴重性。
“涵碧,逍遙的傷勢怎麼還沒痊癒?”
付龍淵厲聲問道。
“義父,逍遙他不是沒有痊癒,而是……”
蘇涵碧語帶悽酸,兩行清淚沿著她滑如凝脂地臉頰一滴滴落下,“而是一點都沒好。”
“什麼!一點沒好!”
眾人齊齊驚問。
“嗯。”
蘇涵碧微垂螓首,說不出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此次逍遙受傷之重遠勝以往,全身經脈皆被恨天震斷,所以未死乃是先天無上罡氣能在粉碎的經脈中流傳執行之故。以逍遙武功之高若好生將養,一月之內或許能夠恢復,可他卻……卻為了鼓舞人心,穩定局勢,堅持早選盟主,不惜帶病與會……”
“當時的場面六位分盟主自然知曉,義父和幾位前輩在場外暗中監視想必也沒有漏掉,逍遙聲聲句句中氣十足,以內勁遠遠送出,震撼四野,以收雷霆之效,震懾絕殺奸邪,對於自身卻也是種極其殘忍的傷害和折磨。”
蘇涵碧美眸淚花滾動,舉袖抹拭眼角,悲聲道:“逍遙強忍劇痛,慷慨陳詞,每說一句,都要牽動氣血流轉,觸發內傷,甚至波及嚴重受創的五臟六腑,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逍遙他強忍著精深和肉體無數煎熬,只為振作起我等中原群雄同心戮力、共抗外敵的決心。”
“明知痛不欲生,逍遙卻咬牙硬挺,裝得像個沒事人似的,任何破綻都看不出來,這才消解了眾群雄的疑慮和擔憂,穩定住武林的局勢。”
素來堅毅的龍菲芸此刻亦聲淚俱下,嗚咽著道,“他能堅持到現在全因心中那股堅定無比的信念——鼎定武林,匡扶社稷,決不允許四夷邊患犯我大宋、侵吞中原!”
眾人都是江湖中頂天立地的漢子,聞得此語亦個個眼眶溼潤。
“各位,我……我沒事,大夥坐下繼續談,繼續……”
任逍遙被龍菲芸、蘇涵碧攙扶著,來到居中的主位坐下,胸前衣袍繡著的龍紋已被染成一片殷紅。南宮鳳儀則急急忙忙的將大門和各處門窗一一掩住。
“四……盟主,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會吧,對付絕殺的事情明日再談不遲。”
葉知秋關心情切,一句“四弟”險些出口。
“三哥,這裡沒有外人……咳咳……別再‘盟主’‘盟主’的叫了……還有幾位前輩……大哥、三哥也是……”
任逍遙眼簾低垂,大口喘著粗氣。
南宮不敗溫言勸道:“逍遙,你方今上任,萬不可過於操勞,還是依葉總瓢把子所言,暫且回房歇息吧。”
任逍遙搖搖頭,唇角猶自滲出鮮血,斷斷續續的道:“岳父大人有所……有所不知,小婿對外……宣稱一年之內……蕩平絕殺,方才則說一月……並非信口開河或是傷重頭腦……頭腦不清,而是已經想好計策,成竹……成竹在胸。”
“哦,此話怎講。”
唐雲鶴急急追問。
“恨天此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今次殺我不成反……反湊巧救活獨孤前輩,心中必咽不下這口氣……我放話一年之內掃清絕殺,傳到恨天耳裡只會……只會使他更加惱怒,想盡一切……辦法報復中原武林盟,甚至……先下手為強,搶在各地分盟行動前給……給中原武林盟一個下馬威。”
林非凡道恍然大悟,驚聲道:“賢婿的意思是利用恨天急欲報復的心理故意設局,誘使絕殺出手,將其一網打盡。”
“沒……沒錯。”
任逍遙接過蘇涵碧遞來的一碗湯藥,將那又黑又苦兼帶氣味刺鼻的藥汁一飲而盡,體內四處亂竄、翻動卷湧的內息這才收斂了些,“我請各位來此就是想商量……商量如何‘製造’機會,以便把絕殺安插在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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