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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其它念頭。只是吞下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咽不下去,一口氣回不過來,模樣甚是狼狽。當真是進退維谷,吞又不能,吐又不得。
“噎死你這個小賊!”單鈺瑩忍住笑了起來,一時之間,倒把剛才的疑慮、尷尬拋到了一邊。她這一笑如春花一般燦爛明媚,驚豔之下,座中眾人連碰杯挾菜之聲也全沒了,整個屋子頓時鴉雀無聲,悄無聲息。
黃羽翔好不容易終將口中之肉吞下,抬頭向單鈺瑩看去,正好單鈺瑩笑了一陣也累了,也轉頭看向他。兩人目光甫一接觸,便再也分不開了。
“公子,這小妞真是不賴!”兩人正甜蜜間,卻聽一個諂媚的聲音猛地鑽入了兩人的耳朵。座中雖有不少女眷,但稱得上美貌的,也只有單鈺瑩一人而已。
雖然在店裡的眾人都對單鈺瑩的美貌心癢不已,但都是在私下裡悄悄議論,頂多拿眼睛多看幾眼,哪有像這樣大膽的。
單鈺瑩聞言芳心一怒,只是她此刻心中正甜蜜,聽過也就不去理他。只是被他這麼一打擾,也就不好意思與黃羽翔對視。
黃羽翔自是對壞他好事的人大起惱意,聞聲朝門口看去。只見兩個家丁打扮的壯漢簇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公子走了進來。那年青公子一身衣服倒也算名貴,只是人長得實在有欠恭維,算是白白浪費了。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附庸風雅般地輕輕搖著,裝出一副瀟灑的樣子。
“嗯,著實不錯!”青年公子目無旁人地走了過來,也不理單美人目中似要殺人的厭惡——單美人就是兇起來,也是是美麗的明豔異常——徑自坐在兩人身旁空閒的凳子上,道:“本公子馬文才,我爹爹便是本地的知縣大人。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是外地來的吧!”
這馬文才乃是本地一霸,平日裡仗著父親的權勢,欺壓良善,漁肉鄉里,壞了不少良家婦女的名節。闖出禍來,便由父親出面擺平。他父親倒端得是個人物,雖然只是本地一個知縣,但相交卻是甚廣,與朝中眾多大臣皆有來往,在義烏城裡,倒真是無人能扳得倒他。他父親雖然恨鐵不成鋼,但膝中卻僅有此一子,溺愛無比。五六年來,竟然讓馬文才橫行無忌,越發膽大枉為。
果然馬文才一出現,屋中眾人皆紛紛議論起來,都道這下子這美人兒定是難逃魔掌。有人惋惜,有人嫉妒,有人豔羨,卻是無一人說句公道話。
單鈺瑩見他問得無禮,而目光更是肆意地打量著自己,當下便要發作。
黃羽翔忙從桌下伸過手去,輕輕地拉了她的衣袖一下,眼睛輕輕一眨,暗示她不要生事。隨即轉頭看向馬文才,低聲道:“公子爺,我們的確是從外地來的,正要到杭州去省親。這是舍妹——”他眼光示意了一下單鈺瑩。他心知單定坤的人馬已經開始搜捕,能不生事就儘量避免生事。
“嗯,”馬文才拿著摺扇的手輕輕向後指一指,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單鈺瑩,看他的意思,似是恨不得將單美人一口吞進肚裡。
他身後的兩個家丁一左一右地站在身後,見他摺扇一指,左首的那個壯漢道:“兩位,算你們運氣好,今兒個遇見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是咱們老爺的獨生子,咱們老爺可寵著他呢!你們也不用去探什麼親了,以後跟著我們家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可比當個平民百姓強多了!”
“大膽!”單鈺瑩鳳目圓睜,道,“竟敢如此放肆!”
她平日做慣大小姐,此番一發威還真有一股威懾之氣。馬文才與那兩個家丁一時俱被鎮住。
黃羽翔心道能這樣解決事情就好,萬一把事情搞大,雖然不懼眼前幾人,但單老爺可是一方霸主,若是被他知道兩人的行蹤,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馬文才心中暗暗驚訝,想道此女氣勢如此驚人,家中定是非富即貴,雖然有些擔憂,但美色當前,要讓他放手可是萬萬不能。他平生雖然見過佳麗甚多,但自惡名傳出,年輕女子都是避他而行,這一兩年來已經少有姑娘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睛。但單鈺瑩此等美貌,直如九天仙女一般,雖是被她喝斥,但心中卻更是癢癢,生平所遇女子,無一人能及得上眼前此姝。
“小娘子,不要這麼兇嘛!”馬文才色迷心竅,竟毫無顧慮地伸手去抓單鈺瑩的玉手。
這下黃羽翔也是不能再忍,他心中已將單鈺瑩當作自己的妻子,豈能容他人染指,便欲出手,誰知突然一根筷子飛來,正好打在馬文才手上。只聽馬文才怪叫一聲,用另一隻手捧住手腕,滿臉的痛苦之情。他人本就生得極是醜陋,此刻擠眉皺鼻,又是眼淚長流,更是不堪入目。單鈺瑩別過臉去,臉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