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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籠罩全野!長劍之上的血紅之氣更為深烈,光華流轉之中,彷彿似在淌血一般。
青色的巨棍彷彿巨龍一般,纏繞著丁平身周。而血紅的劍光又似猛虎,總能在巨龍觸身之前一口咬在巨龍的身上。“樸樸樸”的悶響之中,因著巨棍之上青色真氣的阻撓,丁平手上寶劍雖是在巨棍之中劈斬了無數劍,但卻沒有一劍能將巨棍一削為二,只是每一劍過後,必有幾塊碎屑飛出。
丁平一聲大喝之中,“血殺”第六式已然用盡,身形暴退一丈左右。
此時的木棍經丁平一陣削減,已與平常的羅漢棍相差無幾,只是握在手中的那一頭卻仍是原來的粗細。黃羽翔打得正酣暢,此時已無勝負之念,全然只是追求一戰而已。他身形再卷,窺準丁平的腰間,木棍已是橫掃過去。
丁平雙目之中一片赤紅,血紅的劍身一往無回地直刺黃羽翔。“血殺”第七式終於使了出來。
“破天碎地”!
第七式使出的一瞬,丁平全身都籠罩在一片血紅色的光暈中,與手上的寶劍的顏色再無差異,彷彿劍就是他,他就是劍!
黃羽翔的戰意再度攀上了一個高峰,手中的木棍一圈,全無花巧的當頭向丁平擊落,真氣流轉如沸,隨著這一棍的擊出,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青、紅兩道光華再度相遇,猛然發出一聲轟然巨響,狂暴的真氣帶著毀滅的莫大威力向林中席捲而去,所遇樹木,莫不是被炸成片片碎屑。漫天的灰塵將黃羽翔與丁平團團圍住!
他們兩人這幾次交鋒威勢實在太大,連原來酣戰不已的單鈺瑩三人也都各自收手向他二人看去。眼見黃羽翔被灰塵所圍,難見生死,單鈺瑩心急,縱身便向他躍去。
秦月憐原本預料丁平必勝無疑,但沒想到黃羽翔竟能強橫至斯,也是心中駭然。眼見兩人一番激拼,卻不知道鹿死誰手,心中正也慌急。看到單鈺瑩縱身躍去,卻生怕丁平負傷,被她趁勢傷害,忙也急躍而出。
她離黃羽翔兩人激戰之處原本較近,雖是動身較晚,卻是正好攔了單鈺瑩身前,兩人又再激鬥起來。
大風捲來,將滿天的灰塵吹散,兩女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攻勢,向黃羽翔兩人看去。
黃羽翔神情凜然,虎目生光地望著丁平,手上的木棍此時只餘下五尺之長。而丁平滿臉慘白,長劍也恢復了原來的顏色,全身上下全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剛才兩人各自出盡全力相搏,竟是不相上下。只是黃羽翔木棍被丁平所削,好多碎片在黃羽翔驚人的真氣貫注之下全往丁平身上打去。丁平連出七劍,真元已是大耗,哪及得上氣勢正如日中天的黃羽翔,護身真氣竟是擋不下這些碎片,渾身都被刺傷。
“二哥!”秦月憐驚叫一聲,她雖是將黃羽翔已是高估了,但料不到他竟有能力傷了丁平!
“嘻嘻,”單鈺瑩拍手而笑道,“老頭,你不是號稱‘七劍斷腸’嗎?看來,這次你沒有斷成別人的腸,自己倒是滿身鮮血!”
她在那裡說著風涼話,黃羽翔心中卻是想到了丁平第一劍的時候就差點兒斷了自己的腸!若不是自己胡打胡撞拿大樹當兵刃,以致功力大進,真不知道能否敵得下對方剩餘的幾劍!
秦月憐哪容得單鈺瑩放肆,聞言大怒,頓時又與單鈺瑩戰作了一團。
丁平淡然道:“老夫近二十年來縱橫無敵,幾無對手,今日算是二十年來首次負傷,嘿嘿,很久沒有嚐到受傷的滋味了,真有些懷念啊!”他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回憶之色,又道,“世人只道‘血殺’只有七式,卻不知老夫半年前已創出了第八式,嘿嘿。小輩,老夫許你為近十年來老夫遇到的最強對手!就讓老夫用世上還無人知道的‘血殺’第八式來送你進地府吧!”
黃羽翔正要罵他大吹法螺,但目光觸及丁平的一瞬,卻是怔住了。
丁平雙眼微閉,舉劍指天,臉頰之上全是一片肅穆,竟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氣。
全沒了剛才的肅殺之氣,丁平彷彿融入了天地之中,與整片樹林融為了一體。一陣微風捲過,地上的灰塵落葉竟都向丁平手上的寶劍飛去,在劍尖之上盤旋不止。
丁平雙眼突地睜開,光華之厲,竟然連烈日之光也比了下去。此時不但是地上的樹葉灰塵,便是輕小一點的石子也從地上向丁平高舉的長劍飛去。無論是樹是草,都向丁平的方向偏折過去。彷彿丁平手上的寶劍便是天地之間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要向它臣服。
張夢心駭然而道:“自然之道!自然之道!想不到他已經領悟出了自然之道,爹爹也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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