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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已然修成先天真氣,但比之打在身上的五股力道,還是差了好多,只覺百脈如沸,說不出的難受。“嘭”地一聲,人已經重重地撞在一棵巨樹上。
他倒退之勢雖被身後巨樹所阻,但身上五股力道實在過於強大,竟生生地將背後巨樹撞斷,這才緩下退勢,與巨樹一起轟然倒地。只是他以血肉之軀強撼蒼天巨木,實在吃痛不已,真氣一滯,一口氣回不過來,竟是昏了過去。
從單鈺瑩縱身後退,到李道情身體自爆,黃羽翔被擊飛而出,其中說來話長,但整個過程不過數下呼吸的功夫。眾人眼見這驚心奪魄的一幕,都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來了。只覺天下怪事,全在今日此刻出現了。好在他們離李道情甚遠,又得即時後退,沒有被血雨沾到,只是那血雨奇腥無比,個個俱是不自禁地捏住了鼻子。
單鈺瑩後退之際,已然發現黃羽翔縱了過來,心中又喜又怕:這個小賊,竟也知道關心我。只是那娘娘腔著實古怪無比,若是換了別人被自己連打十七掌,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在此,恐怕也會立斃當場,小賊會不會受傷啊?
她身形落地,正待再次縱上,卻見李道情突然炸成了一團血雨。初時她還以為是黃羽翔一劍之威,但後來看到黃羽翔整個人倒飛出去,自己也被幾滴血雨打中,直痛得渾身一激靈,心中已知不妙:自己才被打中幾滴便已如此,何況那小賊整個身體都被打中了!
單鈺瑩一時也顧不得自己也被血雨打中,正痛得厲害,忙躍到黃羽翔的身邊,卻見他兩眼緊閉,一張俊臉慘白一片,竟是毫無生氣。她心中大急,一下子體內的血液彷彿全塞在了心口,直痛得難受。好在經過錢塘江一事,她心中雖驚卻還不至於慌亂,忙伸手探了下黃羽翔的鼻息,隱隱感到他還有呼吸,這才心神一鬆,腳下卻是一下子失去了力量,頓時坐倒在地。
這當兒張夢心也走了過來,她先不理單鈺瑩,握住了黃羽翔的脈門良久,才轉過臉道:“姐姐,你沒事吧?”
單鈺瑩知她略通醫理,見她給黃羽翔搭脈,也不敢說話打擾她,聞聲道:“我沒事,妹妹,他呢?”
張夢心淺笑一下,道:“他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渾身的經脈好像都閉塞似的,我竟沒有沒有感覺到他體內有一絲真氣的流動。”
“那怎麼辦?”單鈺瑩自然知道練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內力,失去了內力,等若失去了武功,忙問道,“妹妹,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看著她一臉希冀的表情,張夢心苦笑一下,道:“我只是粗識醫理而已,到底怎樣,還要仔細觀察才行!”她轉頭看了下其餘圍過來的諸人,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再讓我想想辦法。”
單鈺瑩心中雖急,但也知道她說得在理,於是也不再多說。
這下子卻是苦了鄭雪濤,諸人中只剩下他一個男人,黃羽翔又是昏迷不醒,眾人又沒有馬匹代足,自是由他背黃羽翔了。若只是背一個人倒也罷了,只是這個男人卻是他生平最為痛恨的人,而且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肉模糊,鄭公子又素來好潔,怎不讓他痛心疾首。只是張夢心一雙眸子投過來,他又怎麼說得出半個不字呢。
眾人出了林子,重又走上官道,走了約摸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到了一個小鎮,尋了一家客棧,忙急急住了進去。鄭雪濤一將黃羽翔丟在床上,馬上要店家放下洗澡水,竟是再也不回頭一顧,不過也不忘向店家要了許多香精,看得那掌櫃的直搖頭,覺得這幫人雖是個個俊美異常,但好像個個都透著古怪。
其實這倒也怪不得鄭雪濤,那沾在黃羽翔身上的血肉汙穢無比,味道又是極其腥重,一路走來,真是讓他幾欲作嘔。鄭大公子向來只會倚馬斜臺,又何曾做過這等事。
鄭雪濤先自出去,單鈺瑩、張夢心四女卻是留在了房內,只淡月姑娘伸手掩鼻,臉上滿是厭惡的神色,看了一陣,見黃羽翔毫無動靜,悄悄掩門出去。
張夢心又替黃羽翔搭了好{炫&書&網}久的脈搏,想了一陣,才道:“姐姐,我估計黃公子是被李道情最後自爆時的真氣所傷,最後又撞在大樹上,以致百脈蔽塞,真氣不通。”
其實李道情當時身懷五道古怪內力,除他自身外,當世已是無一人能解,張夢心雖然猜不出其中的道理,但一番推想,卻是大底準確。
“那怎麼辦?”單鈺瑩雖是修為最深,但卻只會動粗,至於療傷這等細緻活,可真是大大地不通。
“姐姐你試著用內力幫他打通經脈試試。”張夢心見她關己則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