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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礙著不想掃她的興,沒有拒絕。
二人一直逛到傍晚,葉甜這才心滿意足,回了秋雲苑。那河蚌還在吃點心,小二送了三次餐,幸好清素夠機靈,沒讓他進房,避免他被那吃貨所驚嚇。
容塵子逛了一天,雖然體力充沛,終究也有些枯躁,回來見到這河蚌,心裡便是一暖——其實遇到個吃貨也挺好的,給她足夠的點心,她就能一天到晚呆在那裡不挪窩,絕不調皮搗蛋。
他將衣裙、鞋襪遞給河蚌,也有囑咐:“明天就穿這套,腳還疼的話馬上告訴我。”
河蚌對新衣服沒興趣,她嚥下手裡的糕點,隨手將衣裳擱在榻上:“好像那個劉閣老回來了喔,下午他們派人過來問你是不是下榻在這裡。”
容塵子點點頭,也不以為意,傾壺給她倒了杯水:“我回房沐浴,你乖乖吃東西,不夠就讓清素再叫。”
這句話河蚌愛聽,這有奶就是孃的貨揮舞著手中的金絲蜜棗糕,連連點頭:“嗷嗷知觀我最愛你了!!”
容塵子笑比河清,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到晚間,葉甜來邀容塵子去遊燈河。她換了衣服出來,身上穿的正是日間買的那套白色的齊胸襦裙,梳了一個朝雲近香髻,額間兩縷長髮水一流垂落下來,若單論髮式衣飾,倒確實都是淑女打扮。
只是她從小修道習武,又豈是穿得慣這身衣裳的人,一路走來也不知被這裙角絆了多少下。
容塵子嘴角抽了抽:“小葉你……”話剛起了個頭,他又覺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小師妹也長大了,於是轉了意思,“這樣妝扮起來,也是個漂亮大姑娘了。”
葉甜甜甜一笑,伸手本想扶住他手臂,終究還是不好意思:“師兄,我們走吧。”
容塵子在等河蚌,那河蚌原本不願出門,容塵子繪聲繪色地講了許多燈河集市上的美食,她這才動了心思。河蚌也換了這身襦裙,卻不喜那外衣,只著了內裡的抹胸。隨手將那白紗折成一條肩巾,挽於臂間。
出門時見秋雲苑一株野藤花開得極好,她順手摺了段嫩莖,編了個綠葉白花苞的鐲子,扣在右手腕上。
她本是五行屬水的內修,滋養草木不在話下,故而花藤一接觸身體,花蕾頓時綻放開來,那花朵盛開之後足有嬰兒拳頭大小,重瓣黃蕊,暗香隱約,清麗妖嬈。
“知觀!”她高高興興地出了門,直接就往容塵子身上蹭。容塵子嗅到她腕間浮動的花香,嚴肅的語調忍不住就帶了兩分縱容,輕聲叮囑:“人前不可拉扯,須離我一步開外。”
“日你仙人!!”大河蚌柳眉倒豎,容塵子屈指敲了她腦袋一記:“不許罵人!”
大河蚌冷哼一聲復又前行,這回是真離他一步開外了。
清素和清靈跟在容塵子身後,葉甜與容塵子並肩而行,不時低聲交談。片刻之後容塵子再度抬頭時,只見前面方才還興高采烈去看狗鑽火圈的河蚌轉眼竟然蹤影全無了!
☆、第二十一章:蒜蓉河蚌
第二十一章:蒜蓉河蚌
容塵子遍尋集市。河蚌是妖身,按理應容易察覺,但自從來到清虛觀,容塵子一直喂以袪邪符水,又長期燃驅邪避難香,可謂是餵養得當,這貨身上的妖邪之氣日漸微弱,此時即使是使用羅盤,若不近身也難發覺。
如今濟濟燈市,又去哪裡尋她?
容塵子心急如焚,葉甜也只有安撫:“師哥也不必過分憂心,她畢竟是妖,常人當奈何不得才是。”
容塵子卻又哪能寬心?那河蚌天真單純,體質又嬌弱,平時一點小病小痛都是要哭好久的,若真遇歹人……早知如此便該牢牢牽在手裡,如何因世人眼光便放她獨行?
容塵子急悔交加,不敢再想,料定時間不久,河蚌走不遠,他急步脫開人群,來到一株槐樹下,就打算使用仙鶴尋蹤術。葉甜急忙拉住他:“師哥,仙鶴尋蹤術每辨認一次氣息就增一分消耗,此處是燈市,生人怕不下數千人,你就算道法再高強,又如何禁得住耗損?”
容塵子從清素身上的百寶袋裡掏出黃符、硃砂,持筆畫符:“事到如今也顧不得了。”
葉甜終究是心疼他,當下跺腳:“我去西市找,你先探究東市。有訊息以傳音符聯絡。”
容塵子只是微微點頭,手中黃符被折成紙鶴,他微微唸咒,紙鶴幾度振翅,伸長脖子低叫了一聲,往東市飛去。
燈影繚亂,人群如蟻。
大河蚌手裡端著一碗豆腐腦,邊吃邊逛。彼時單身女子獨行夜市還十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