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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塵子一行人來到大殿時,距離河蚌被鳴蛇抓走已經過去了近十一天。眼前的山洞視線突然開闊,也不再需要火把了。諸人隨容塵子進去,見這個山底洞穴長約丈餘,呈圓形,半徑三丈有餘。裡面有簡單的擺設,還是鳴蛇奪了淳于臨的身體之後不得不依照人類習慣添置的一些桌椅。
一身紅衣的淳于臨就坐在椅子上,面對眼前的不速之,他面色淡然,毫不驚慌:“汝等個個修為不凡,實是吾復元之補丸。”
它被囚已久,功體較之從前已經衰弱了許多,若在世間逗留時日過長,難免要被神界發覺。是以當務之急,自然是恢復功體要緊。
進來的一眾人也不是被嚇大的,都沒什麼表示。容塵子和江浩然最急的自然不是它玩什麼把戲:“鳴蛇,你將盼盼怎麼樣了?!”
鳴蛇翹起二郎腿,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它咬牙切齒,語聲中承載著滿滿的憤怒,“哼,還不敢本座塞牙縫。”
容塵子雙手緊拳,一字一頓:“你把她吃了?”
鳴蛇滿不在乎地冷哼了一聲,驀然起身:“少廢話,讓本座給你們這些黃口小兒一點顏色瞧瞧!”它手一揮,眾人才看清,原來殿內光明的原因,是四周有數十條小鳴蛇在噴著火焰照明。而黑暗中還隱著無數條,這時候均睜開第三隻眼,惡狠狠地瞪向中央諸人。
那條歸降於河蚌的鳴蛇自一進來開始就擠到這個蛇中間,它確實是有些怕老主人,這會兒也就恬不知恥地做間諜了。
容塵子等人開始殺蛇,但是蛇皮太韌,他們沒有內修,殺蛇實在太慢。蛇群爭先搶後地迎上來,很快將諸人都包圍在中央,遠遠已經看不到他們的人,似乎已經被蛇群掩埋。
三眼蛇自然不敢上前,它出世已久,吞食了無數魂魄。假早劉沁芳的時候又學了很多人類的習性——包括貪生怕死。所以這會兒它在尾端作躍躍欲試狀,只是怕公鳴蛇看出異樣。
容塵子等人與小鳴蛇糾纏了一個多時辰,再這樣下去,鐵人也會累趴下的。
三眼蛇有些急了,它在外圍爬來爬去,猶豫了半天,最後趁其它蛇不備,它開始趁亂胡咬。其他它智商有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知道按主人的命令辦事。三眼蛇大多有毒液,但都儲在毒牙裡,如果注入體內,照樣受不住。是以這條蛇就開始一路將毒液噴到諸蛇眼睛裡,或者張大的嘴裡。
蛇群一片混亂,容塵子和江浩然意不在殺蛇,俱都突圍而出,一心找尋河蚌。
山底又冷又暗,容塵子繼續以元神探路,江浩然跟在他身後。突然他渾身一凜,快步向西邊的洞口鑽進去,幽暗的地底洞穴中,他先摸到一塊衣角,然後是捆仙索。他渾身都在顫抖,驀然撲上去緊緊抱住黑暗中的人兒,那長髮與衣裳都是他所熟悉的,他用力吻著她的額頭:“小何?”
江浩然也撲上來,先將捆仙索扯斷。他的武器就是一雙手,當真是切金斷玉。黑暗中的河蚌無聲無息,似乎已然昏迷。容塵子急忙將她抱起來,摸摸呼吸和心跳仍在,他運功助她調息,覺得她功體損耗實在太大,內息竟然空空如也。
他心疼地說不出話,內息執行了一個周天,河蚌似乎終於回過神來。她扯著容塵子的衣袖,語聲妖媚:“知觀,你來啦?”
容塵子關心則亂,緊緊抱住她:“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事。”
江浩然用力將容塵子扯開,上前緊擁住河蚌,他的目的與容塵子又不同:“盼盼,待此間事了,隨我回江家,可好?”他語聲急切,“我保證,我絕對不再動不動就發脾氣,姨媽她們……你以後不同她們見面就是。我另外為你修葺你最喜歡的水晶宮,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好不好?”
河蚌靠在他懷裡,不言不語。
容塵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外間情況如何還不敢確定,現今必須出去與眾人匯合。江浩然一馬當先抱了河蚌,容塵子在前面引領。他以元神探路,渾身每個毛孔都能感知周圍情況。因感知不需視覺,便完全不受光亮影響。
公鳴蛇站在一口鐵鍋前,鍋裡的河蚌確實衰弱,但還沒有死亡的跡象。他有些猶豫,不敢冒然下手,又恐她真的死了,風、水靈精被白白毀卻。他在鍋前站了許久,裡面河蚌啞著聲音道:“你想要風、水靈精,為什麼不自己來拿?”
公鳴蛇冷冷一笑,並不受她所激:“早晚是我的東西,我又何必著急?”
河蚌強撐著和他說話,妖的規則裡,讓對方看出自己的虛弱之態,就是提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