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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他兩個時辰。不過見天的功夫,“兩個時辰”的事蹟就在劉府內眷之間被“奔走相告”,容知觀一見到她們的目光,就莫名地��沒擰��
這頭迦業同容塵子正在鬥法,只見場中一片金色如水的佛光,十二個迦業如同十二尊佛陀。容塵子唸了一聲無量佛,也不去分辨真假,單折了一朵桃紅的木芙蓉在手中,面上帶笑:“迦業大師佛法無邊,貧道見識了。”
隨後攜花入席,諸人均不知何故,正自狐疑間,只見他手中芙蓉竟然出語道:“知觀法眼通天,貧僧獻醜了。”
容塵子笑意淺淡,卻將手中芙蓉花擱於桌上,片刻之後果見一縷青煙,花化人形,正是身披袈裟的迦業。大和尚露了這一手,雖然被容塵子識破,但劉閣老一傢俱都是肉眼凡胎,又何曾見過這樣的玄奇之術,頓時喝起彩來。
迦業落地之後,對容塵子也恭敬許多:“此次輪到知觀出題了。”
容塵子回禮:“大師既已修成變幻之術,隔空取物、五鬼運財些許小術約摸都只是兒戲。”他緩緩行到席間,取了河蚌面前的一盞清茶對天而潑,也不見如何作法。
然片刻之後,但見滿園茶雨,香氣清幽、沁人心脾。諸人正覺玄妙,卻見那池中開出一朵火紅的蓮花,蓮生重瓣、其上金光流轉,恍恍然不能直視。
迦業兀自微笑,只覺道家障眼之法,倒也不足為奇。正欲開口,突然埋首一看,頓時失色——他身上紅色金錢的袈裟不知何時已然失了蹤影,此時身上只著了一身黃色的僧袍!
“知觀……”他開口喚得一聲,突然又轉頭看向池中——那一朵紅蓮,不是他的袈裟所化,又是何物?
容塵子收了術法,茶雨驟停,那一朵紅蓮如一團火焰自池中冉冉而升,仍回到迦業手中。迦業再不敢託大,斟茶敬容塵子。容塵子並無得色,姿態不卑不亢,二人互敬,倒也一團和氣。
劉閣老向劉老太太施了回眼色,劉老太太此時見了真本事,哪還猶豫,當即就喜笑著連連點頭。
一場宴罷,容塵子同迦業雖奉行道法不同,倒也還相談甚歡。容塵子博聞廣記,迦業也算是得道高僧,二人相遇,又哪有不惺惺相惜的?
但迦業對容塵子身邊這個河蚌仍然是沒有好感,筵宴將盡時也話裡有話地勸:“不論是信佛奉道,終究也是講求不生妄心、守靜內觀。知觀品行高潔貧僧素有耳聞,只是色之一字,易生雜念。雖有得益法門,終也不宜過甚。知觀也須思之、慎之方是。”
容塵子還未接話,那河蚌已經脆生生地開口了:“大和尚好沒道理,怎地如此慫恿我家知觀?”
容塵子出言喝止,迦業也不能和女子分辯,並不答言。但那河蚌可是個小氣的,她一直懷恨在心!
下午時節,劉閣老正和容塵子談他新宅的地基風水的事,堪輿之術是容塵子的專長,迦業並不參與,只在池邊望著那一池殘荷,也不知思索什麼。
葉甜也還能幫上些忙,自然跟在容塵子身後,姬妾們沒討到雙修的妙方,正暗自計較不肯散去。
大河蚌蹦蹦跳跳地走到池邊,衝迦業和尚就是一笑:“大師!”
迦業往後退一步,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有何見教?”
大河蚌語言嫣然,那美目中彷彿凝聚著千頃碧海,波瀾起伏美哉壯哉:“天好熱啊,大師。”
迦業一怔,果覺這十月的天酷熱無比,那河蚌笑容不斂:“這池水真涼,若能洗個澡就好了。”
“是啊,”迦業輕聲重複,“池水真清涼。”
河蚌笑若銀鈴:“月色好,荷花也開得好。”
迦業眼中便暗了天色,夜色漸濃,皓月中懸,池中綻開了六月粉荷:“好美的一池荷花。”
他輕聲讚歎。
河蚌緩緩往後退:“四下無人,下去洗個澡吧。”
迦業耳中只聽見夏蟲長鳴,風過荷葉,餘香盈袖。他放下禪杖,開始緩緩脫掉黃色的僧袍,脫掉裡面的中衣,再脫下燈籠褲、芒鞋。
大河蚌飛快地跑到容塵子身邊,扯了他的袖角聽他談風水局。迦業大師正要脫裡褲的時候,園中某姨太太一聲尖叫。交談中的容塵子和劉閣老俱抬眼看去。只見滿池殘荷邊,迦業大師脫了衣褲,大有“到此一遊”的意思。
容塵子一驚,連忙上前,右手食指凌空畫符,口中念念有辭,片刻之後一聲清喝:“破!”
迦業只覺眼前夜色猛然一蕩,如墨般緩緩流盡,眼中又現一片十月豔陽。瞅見自己幾乎裸奔,這位大德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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