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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滲著黑血,分明是中見血封喉的巨毒。
不由驚得手足無措,一時熱淚橫流,急怒攻心,隨手放下大鏢頭身體,猛的操起一口單刀,直向林中竄去,他要追上這個殺害大鏢頭的仇人,和他拼命。
他可不估量估量,連大鏢頭都不是人家對手,自己能有多大能耐?但一個人到了急怒攻心的時候,那會顧慮得這塺多?
他掄刀追進松林,亂奔亂竄,四面一找,那有半點人影?
他這時兩眼噴火,人像瘋了似的,右手單刀亂舞,向松林中猛砍一陣,枝柯針葉,被他砍得滿天亂飛。
湊巧從樹隙中吹進一陣涼風,使他心神微感清爽,目光所及,猛見前面一株合抱大松樹上,好像被人用刀削去了一塊,隱約划著標記,他定了定神,走近一瞧,不由大吃一驚,原來樹皮削去的地方,有人用木炭畫著一條盤踞的黑龍。
趙騰彪追隨神箭金刀闖蕩江湖,對黑白兩道的各種暗記,那有不識之理?這條盤踞的黑龍,不是在長江上下游極負盛譽的黑龍幫嗎?
難道這件案子,就是黑龍幫乾的好事?
不是他們,又有誰來!冤有頭,債有主,大鏢頭你英靈不遠,有了主兒,還怕報不成仇嗎?
他小心翼翼的用單刀截下這塊畫有黑龍標記的樹身,揣入懷中,回身走出林去,含淚背起褚大鏢頭屍體,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這幾個蒙面人,到底是誰呢?讀者也許急於想知道,且容作者抽空一敘。
原來雙頭鼠王三元,水蛇何成蛟,和在高淄縣做案後已被當場格殺的山貓任大,白日鬼杜五四人,早年都拜在太行山大雄禪寺赤發尊者門下,只因這幾個寶貝,好高騖遠,練武不專,平日又粗心大意,容易惹事,不為赤發尊者所喜。
赤發尊者門下雖然良莠不齊,但御下極嚴,門下僧俗弟子,都畏之如虎。
尤其是一班俗家弟子,進門較遲,全由大師兄黃面頭陀代師授藝。
這四人善於奉承,對大師兄極為殷勤巴結,平日深得黃面頭陀迥護。
在山上待了幾年,終因得罪不少同門,離開師門,所以與其說是技成下山,倒不如說被逐出門來得恰當。
這四人離開師門,就在北方混了幾年,犯案累累,站不住腳,才由黃面頭陀介紹他們投奔威震長江的黑龍幫。
可是四人賊性難改,起初雖懍於幫規,不敢胡來,慢慢的故態復萌,終於在萵淄縣做了姦殺案件,那山貓任大、白日鬼杜五,喝得爛醉如泥,被捕頭們當場格殺,水蛇何成蛟也成了擒。
雙頭鼠真不愧雙頭鼠,他一瞧情形不對,獨個兒落荒而走,心中可明白黑龍幫中的兄弟,不準在外犯奸殺擄掠的案子,這下如何還敢回去?
他躲躲藏藏的混了半年,暗中糾合歹徒,乘機劫獄,同時放出許多囚犯。
他和水蛇何成蛟,又夜入官署,殺了上官靖夫婦和嶽敦儒三人。
何成蛟好色如命,一眼看到豆蔻年華的上官錦雲,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那得不直了眼?當下隨手挾起,劫了出來。
他兄弟兩人知道這件事情業已鬧大,官家的海捕公文,雖不在他們眼裡,可是犯了黑龍幫的幫規,卻非同小可!
於是帶著上官錦雲,連夜北逃,在山東住了幾個月,一打聽,果然黑龍幫因自己連犯幫規,影響聲譽,已派了幾名高手,查探自己下落,要以幫規治罪。這一下直嚇得兩人六神無主,茫茫江湖,竟有無處投奔之感。
還是王三元想起自己師門,在江湖上的威望,不如到太行山腳下,找個偏僻之處住下,或可平安無事,這又帶了上官錦雲渡河北上,隱匿下來。
上官錦雲被兩人強持著東西奔波,自然是苦不堪言,兩個賊子,心懷叵測,都想染指,卻變成互相監視,誰都沒法下手,加上終日惶惶,擔心黑龍幫追緝,才算她倖免於難。
這日兩個賊子聽得沸沸揚揚的傳言,說什麼安義鏢局的褚大鏢頭,從開封接了一筆價值連城的紅貨,前往京師。
雙頭鼠王三元心中一動,暗忖:“神箭金刀褚耀庭的老子,金刀褚瑞芳,在江湖上交遊廣闊,友好中能手極多,如果自己兄弟,能把這筆紅貨劫了下來,移禍江東,按到黑龍幫頭上,讓他們兩下攪個天翻地覆,對自己兩人的事,就再無暇顧及了,只是神箭金刀,也非好惹,如何才能到手擒來呢?”
兩人一商量,只有上一趟大雄禪寺,請大師兄蕡面頭陀出場不可,兩人也有自知之明,如果說明原委,黃面頭陀決不肯答應,倒不如激他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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