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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撕開火漆的封口,凝眸細看的側臉俊雅不凡。
見主子神色優閒他也一派輕鬆地立在三步外。
自從意外遇見了凝香樓的那姑娘後,主子似乎已恢復了正常,至少沒有了那環繞的低氣壓,雖然他依然寡言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從獨自撫琴又變回了以前那種穩操勝券的淡定。是的,前陣子的主子確實少了份從容,他不得不佩服那寶雅姑娘,她讓他見識了主子焦燥的一面。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主子沒有乾脆把那姑娘接回府中?要說情意,他可以肯定那姑娘在主子心中有著不輕的分量,可是自那日之後卻不曾見他們相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清楚主子不會在意外面的目光,他是如此驕傲不可一世的人,又怎麼會理會旁人的指指點點。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那當事人清冷的音調在夜色中跌出,“四海。”
“爺。”
“去凝香樓。”帝繇直起身,甩甩衣袖大步而去。
現在?四海詫異地瞄了眼窗外的月色。主子何曾在這青樓最糜爛時分出過府?他不是向來討厭那勾欄地的烏煙瘴氣的嗎?然而他沒有忽略主子話中的隱忍,他很好奇那信說了什麼,怎麼又搭上凝香樓了呢?見主子的身影已走出了幾步外,他不敢怠慢,趕忙拾步跟上。
———
夜晚的凝香樓比白日多了七分綺妮,就連那門前的燈籠都搖曳出一份曖色。脂粉處處,酥入骨的溫存軟語,更少不了打情罵俏、竊玉偷香。
梁簷遠遠就瞧見了那尊貴客。平日裡已知道他難以親近,可今日一看那是小巫見大巫。瞧瞧,他臉色陰沉幾乎能滴出水,所到之處,那無形的煞氣更讓人自覺噓聲,忍不住退避三舍,明明他只是個身形修長的俊雅公子,好吧,這俊雅二字此刻是沾不上半點邊了。
旁人紛紛懼而側目,帝繇卻似乎對這一無所覺,大步流星不掩半點怒氣。只是苦了他身旁的四海,尤其他對目前的情況一頭霧水,才正常個幾日,一下子又風雲變色了……他挫敗地微挎嘴角,怎麼每回扯上寶雅姑娘他就變得這麼沉不住氣。
對這位客人的身份心知肚明,再看他今日的氣場,梁簷也巴不得退個六七舍,可惜寶姑娘不在他就是大人了,又怎能不解救眾生於水深火熱之中。嚥了嚥唾沫,他掐了下大腿,連痛呼也不需要,震了震精神,他笑臉一開迎了上去。
“鳳公子,晚上好!”“真乃稀客呀!最近過得可還好?”
環視了一圈不見那具熟悉的身影,冷冷的視線落在梁簷身上,廢話也不多說一句,“她呢?”
“不知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呢?我馬上安排。”他不明說,梁簷乾脆裝傻。
“寶雅。”
如果眼神可以成雪,他相信此刻已是冰雕一尊。他難得地噎了一下,向來靈巧的舌頭有些打結,硬是嚥下喉頭的吱唔,把話理順,“鳳公子,寶姑娘早就離開了凝香樓,這您是知道的呀,為何——”沒有順利把話說完,因為他發現面前那美公子已化身閻羅,毫不吝嗇地將一身煞氣朝他招呼過去。
“她在哪?”
他到底是怎樣做到的?神色不變音調不改卻能讓說出的話如夾冰渣般令人寒徹骨髓。
渾身抖了抖,梁簷心頭猛抱怨,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都給他湊到一塊,明明就不關他的事嘛……意識到眼前人還在等他的回答,他笑得有些硬,“她在……”
毋須再想應對之辭,只消一個眼神,梁簷已敗下陣來,他扶了扶虛軟的腳,頓覺有氣無力,“她在房中,公子請隨我來。”
上了二樓,梁簷帶著他東兜西繞地走了一陣,最後停在迴廊盡頭一處不起眼的廂房前。
“這是她的房間?”帝繇質疑地目光未絕。
“呃,是的。”他開始祈禱寶姑娘真的在房裡,那麼就足以說明某位客人已經離開,他也得以擺脫這束會殺人的目光。“寶姑娘剛說她身子不適,回房休息了。”一粒冷汗悄悄淌下,頭一回覺得說謊是這麼難,他轉身敲了幾下門,“寶姑娘,寶姑娘,你在嗎?”叫了幾聲裡面卻沒有半點回應,梁簷絕望地哀嚎,硬著頭皮迎上帝繇冰冷的臉,“可能走開了,不若公子先到沁園坐著,我去找她。”
沒答他,帝繇徑直推開了門,門內簡單的擺設一目瞭然,空無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荷香撲入鼻稍。他靜默片刻,淡淡道,“走吧。”
“是。”
穿過一個迴廊,沁園已近在眼前。正安靜走著,突然帝繇停了下來。梁簷納悶地看著他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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