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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望著徐歡說:“煩勞徐公公帶句話給陛下,若陛下今日仍舊不做定奪,我與季大人將長跪不起。”
此話一出,座下眾位官員紛紛表露驚愕神色,隨後,又有好些人重新跪在地上,儼然也準備長跪的樣子。
徐歡一看便知曉那官員要如何,還未說話,就聽魏明遠朗聲說,“徐公公也看見這幅情形了,想必徐公公懂得如何做。”
徐歡聽了心中冒冷汗,又覺可笑,又是長跪不起……這幫老臣們,總是用長跪之舉來逼迫陛下就範,看他們平日裡幫助陛下排憂解難,怎麼真正到了煩憂之際,做的事情卻更讓陛下煩惱。
陛下方才的盛怒和內心的難過,他都看在眼裡,可這殿堂中站的上百人,又有幾個是真心為陛下解憂的?
想歸想,他謙和道:“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將眾位大人的意思稟明陛下。”
魏明遠抱拳道謝,“多謝徐公公。”
徐歡點點頭,緩步退出了大殿。心中搗鼓著這待會要如何跟陛下說才好,方才陛下一氣之下,一走了之,他是不得已才留下善後,不然早就跟出去了,也不知這會兒,陛下回了宣政殿還是去了重華殿。
李貴手持笏板整整衣衫,而後走到魏明遠和季文賢跟前,挑挑眉,笑嘻嘻道:“兩位大人好生跪著,老朽這次就不奉陪了。”
季文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表面不言不語,心中卻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魏明遠卻是坦然回視他,搖頭笑了一笑,“李大人自求多福吧。”
聞言,李貴臉上笑容當即有些陰冷,“太尉大人又何嘗不是泥菩薩過河?竟還心思去管他人閒事。”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季文賢,陰惻惻道:“莫要為了一己之私,壞了自個大事,這事兒誰做的,陛下心裡清楚得很,只不過裝糊塗而已。”
魏明遠像是被他說得心虛,臉上微帶不安之色,卻很快就恢復自然,朗聲說:“陛下英明神武,定然知曉誰才是真正的忠心。”
李貴別有深意地望著魏明遠,哂道:“你也是個老狐狸。”說罷,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向大殿門口。
今日小皇帝雖然對他有為難之舉,但意不在他,到似在試探。他也不慌,反正此事無關他的主意,卻不知是不是他那忽然得寵的女兒乾的。
但用心想想,應該不是。
前些日子,小皇帝忽然問他帶芊芊進宮,呵,若非小皇帝這一問,他幾乎忘了她的名字,只知道她還在府裡。小皇帝忽然向他要人,定是某些地方露出破綻,而芊芊是他牽制女兒唯一的籌碼,他怎麼可能會帶她入宮。
卻是沒想到,小皇帝竟派人帶走了芊芊,還一把火燒了那屋子,讓他以為芊芊已葬身火海。
直到幾天後下人來稟,說在重華殿當值的如意突然溺水身亡,他才猛然驚醒,思前想後,只怕小皇帝已猜到他下一步動作,事先做了防範。無奈之下,他只能暗自忍了這口氣,將計劃暫擱一邊。只怪自己一時疏忽,竟沒想到小皇帝會有這麼一出。13856982
從這件事來看,再加這兩個月以小皇帝對女兒的專寵,想必,他這個小女兒已經虜獲了帝王心,若是按以前那般,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早已被打入冷宮。
哼,想想也多虧了女兒出宮兩年,不然也不會有今日這個局面。當時,他知曉實情時,也甚感意外,想不到他這個小女兒竟會逃出宮。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哼,無論是誰幹的,讓小皇帝分一分心也好,還有利於他暗地裡進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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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金鑾殿,皇甫瑨霆一路直奔重華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看到她,只要看到她,他才會覺得安心。
守門侍衛見了他獨自一人來重華殿,有些意外,卻是急忙躬身行禮。
“參見陛下。”
他腳步緩了一緩,“免禮。”
穿過大門,便是她寢殿的小花園,而她此刻背對著他蹲在花叢跟前,埋頭倒騰著。
花園裡僅有兩個守候的宮女,見了他來,忙要行禮,卻被他揮手摒退。此刻,諾大的院子裡僅有她和他兩個人。
忽然發現,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她,已是莫大的幸福。
園子裡種植了許多他叫不上來的花種,他只知道其中一樣,因為,那是一個月前,與她親自栽種的,叫鴛鴦藤。
當時,她還隨口唸叨了一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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