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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瘋狗,最好的後招就是給他們的窩裡來點料,讓他們互相撕咬,最後各人都是一嘴毛。
甑蕾知道,薛玉鳳和陳夫人的關係,大體也離不開利益的糾葛。
陳夫人是江家女,江府是她的孃家,薛玉鳳現在跟江府結了親家。
因為這層姻親關係,這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自然容易走得近一些。
所以,薛玉鳳才敢找她做這種惡毒的事情,估計也許下了不少好處,就等著吞了自己的嫁妝然後再來分贓。
不過,若是當她們之間因為利益的糾葛而產生了分歧的時候,甑蕾敢斷定,這兩個心地一樣漆黑的毒婦肯定會不擇手段的把對方弄個你死我活。
趁著這個機會,她會給她們埋下這麼一個引線,等著她們自己去引爆。
陳府的馬車很快就回到天香閣,陳夫人對自己貼身的丫鬟吩咐了幾句之後,那丫鬟馬上就轉頭回了陳府。
不多時,一張整數為一萬兩的銀票,就交到了甑蕾的手中。
甑蕾銀票到手,倒是很爽快的從房間的床底把陳夫人的那件華貴的罩衫給找了出來。
陳夫人又是一陣氣結,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之所以在床上縮了半天也不敢下地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顧著矜持沒去看床底。
甑蕾笑眯眯的看著她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然後,在開啟房門的時候,她走過去站在了陳夫人的身邊,扶住她的手大聲對隔壁說道:“舅媽,您品好哪味香料了?陳夫人說了,今日之事多有唐突,這香料錢就包在她身上了。”
尹夫人在隔壁叫人開啟房門,微笑著回道:“這怎麼好意思?真是不巧的很,我和方夫人剛剛才品了這店裡最貴的當門子和沉香木,的確不錯,比外面賣的要強上許多倍。不過,真要陳夫人送的話,只怕不太好吧?”
甑蕾聽說過,江府因為有人在踔埠司任要職,也就相當於現代的海關總署關長這樣的位置,所以府裡常常都有一些異常名貴稀少的舶來品。
而這兩味當門子和沉香木,那價格都是奇高的奢侈品,真正可謂是價比黃金。
陳夫人一聽這話,只覺自己胸口飈出一股老高的鮮血。
她管著偌大的陳府,手裡自然有些體己私房錢。
這間店裡,她有超過三成的乾股,可是陡然間讓她割下這麼大一塊肉,她還是不免一陣心疼。
但甑蕾站在她的身旁,再看看樓下還有不少人,她也只得勉強笑道:“這有什麼?兩位夫人只管叫夥計包起來,我讓我外甥掛在我賬上便是。”
說完,陳夫人只覺眼前一陣眩暈,閉上嘴之後還是禁不住一陣猛烈的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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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淚飆血飈腦漿(1)
甑蕾扶著她走到樓下,尹豐舉見到她們下來,這才臉色一鬆。
而後,一個聲音及時的傳了過來。
“哎呀,原來陳夫人和甑姑娘也在,喲,還有尹夫人,今日這天香閣可真是熱鬧,哈哈!看來本王眼力不錯,一下子就找到了這麼多人陪我鬥鳥。”
甑蕾一聽這聲音就本能的生出一股子厭惡之感,不用想,這麼風騷撩人,明明是個鵝公嗓卻裝出老鴇式的熱情樣,此人除了那個君王爺之外,不做其他設想。
哼,誰要陪你鬥鳥?還有,你那鳥……甑蕾撇撇嘴,不動聲色的掩飾住自己心裡的波濤暗湧。
不過,此時此刻,他在這裡,嘿嘿,倒是有點用處了。
甑蕾眼珠子一轉,馬上就親熱的挽著陳夫人的手走上前去,對著君嘯白行了個禮道:“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陳夫人緊繃著一張老臉,此時也不得不哼哼唧唧的道了一句:“見過王爺。”
“免禮免禮,來來來,今日難得這麼人齊,就由本王做東,咱們去對面珍寶樓一起用個晚飯,怎麼樣?”
陳夫人臉色很差,立即回道:“不瞞王爺,今晚老身家中只怕還有客人要來,所以恕難奉陪。”
“哦,原來是這樣,那陳夫人請便。”君嘯白搖著扇子,飛快的在甑蕾和陳夫人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在陳夫人轉身要走的時候,朝甑蕾迅速眨巴了幾下右眼。
甑蕾自然是發現了他這個小動作,她愣了零點一秒,心道:曖,這人什麼意思?
不過她也是很懂得把握時機的人,很快就上前一把拖住了陳夫人,將她半拖半拽的又往回拉了兩步,走到君嘯白麵前道:“夫人請慢走兩步,今日難得王爺在此,不如就請他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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