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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先說話。“你是阮大哥的什麼人?”語氣生硬。
“我想,應該算是前任女朋友。”不知道還能不能算是現任的哦。“遇到一點點事故,我們失散了。”
眼睛適應了黑暗,離得近,我看見她站住了。
沉默了半響,她才說:“阮大哥已經應了我父親的許婚。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
我翻個白眼,暗暗咒罵林策這王八蛋。現在,要麼傷害這個美女,要麼,只好我又離開。
“萊依拉?”我試探地喚一聲,得到肯定的答覆。“你能不能推遲明天的婚禮?畢竟這不是正式的,等阮文身體好了再由他決定?”
她猶豫了:“這……”沉吟著,她慢慢說:“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剛剛同準噶爾那些壞人打過仗,我們想借此提高士氣。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戰士了。”
沖喜啊?
“你們不是要議和了嗎?”我好奇起來。
她身軀一震:“議和?這怎麼可能。仇深似海,怎能議和?你別胡說八道。”
我一下子呆住。不是說萊依拉女代父職嗎,怎麼她不知道她父親的決定?一縷不安油然而生。
“大概是我聽錯了吧。路上我聽準噶爾兵說的。”我不好意思地說:“我的蒙、維語都不大好,也許是沒聽清。”
她稍稍釋然,卻也不滿地盯了我一眼:“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我連忙點頭。
“你的提議很好。我會聽阮大哥的話,等他好了再成親。”下了決定,這一刻,她不復小兒女嬌態,有條不紊地安排:“你且先住下,或者你可以跟我妹妹塔曼古麗住。阮大哥需要人照顧,我又得處理軍務,就有勞妹妹你了。”
我頗意外,她這樣大方,就不怕我使壞心眼?
撓撓頭,我訥訥地說:“這樣可以嗎?”
黑暗中,她的微笑像草原上的春花綻放:“阮大哥幫了我們很多很多,要不是他,我們早就全成了貴族老爺鞭子下的奴隸了。你是他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草原上的女兒,不是拈酸吃醋的人。”
頓了一頓,她又說:“何況,阮大哥為了你罵我趕我,你在他心裡……”她聲音轉低,一股酸楚淡淡瀰漫:“一定很重要。”聲音越發低得幾乎聽不見:“能有你陪著他,他一定會很高興。”
我一衝動,拉起了她的手。“這位妹妹還是姐姐,對不起哦。”
她反手攜了我手,送我回阮文營帳。
阮文已經醒了。見我進去,板了臉不理我。
我索性背轉身子,雙手捂了臉,假裝嚶嚶哭泣。
唏噓的胡茬子戳在手上,癢癢的。阮文雙手環住我,柔聲道:“哭什麼?你快嚇死我了,現在又來惡人先告狀?”
轉身賞他一爆粟,聽他雪雪呼痛,我扁著嘴,扳了手指數他的‘罪狀’。
“死阮文,我都決定不理你了。我承認,沒聽你的話是我不對,可你居然不來找我?還敢跟別的女人搞七拈三?”
捧著我的臉,阮文神情又痛心又歡喜,很是矛盾。“勝男啊,那時候我快活不長了,何苦讓你傷心?讓你恨我好過讓你難過啊。”
“你怎麼知道我恨你就不會難過?”眼淚在眼眶裡轉,我帶了哭音。“你知不知道,人家天天都有想你啊。”抓起他胸口衣服,我大力擤鼻涕;看見這衣服我就來氣,搞不好又是溫柔的妹妹做的耶。
阮文手輕輕在我臉上撫摸,深深地嘆息。抬眼見他眼裡的愛戀,我一把抱緊了他:“文,不管怎麼說,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哭笑不得地推開了我,他別開頭說:“勝男,讓我換件衣服吧。”按捺不住的笑意流瀉而出,看了看他胸口斑斑汙跡,我搓著手,偷偷地笑。
白色棉布內衣下的阮文,飄飄欲仙;我心痛地數他清晰可辨的肋骨,和那累累的傷痕。“文哥,你好可憐。林策這個大壞蛋,我一定饒不了他。”指尖不敢碰觸實了,我小心翼翼地問:“文哥,還疼嗎?”
他緊緊將我摟在胸前,連聲說:“勝男,我錯了。我不應該離開你。”
親自動手替他換上乾淨衣服,倚在他懷裡,聽他娓娓道來。
那一晚,他初時倒是又驚又怒,所以才開了槍;到我說了是治傷,他雖有疑心,但還是相信了我。“見你那樣護著他,我當然火了。”誰知道出門沒多遠就被波斯老魔擒下。“幸虧我受過拷問訓練,林策師徒倆的招數也不過是小兒科;誰知道他們異口同聲說你活不了,把我嚇得夠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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