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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林策笑咪咪浮出個頭。“好了,解氣了吧?要是還生氣,那我就只好泡著了。”
跪倒在湖邊衰草上,我心亂如麻。
“林策,你知不知道一句詩?天涯何處無芳草。”沒有避開給我披衣的、面青唇白的林策,手撫額頭,我嘆息。
他拉下我手,冰得我一激靈:“我只知道一句。”他說了句蒙語,然後,專注地看著我,一字一頓:“曾經滄海難為水。”
敵手
果然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林策越來越興奮,蒼白的面孔上多了激動的紅暈。
經過他有意無意的語言教學,我已能聽懂簡單蒙、維語對話;大軍停駐在了庫斯拉甫外沿,與‘叛軍’隔湖相望。金帳開始對外開放,看將領們匆匆出進,焦慮萬分,我也知道了戰事發展。
突襲、陷阱、火炮,甚至,還有地雷。阮文這小子,居然還用上了著名的十六字方針,攪得準噶爾兵寢食難安;每天都有幾支巡邏隊整隊或失蹤或全殲,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報告事情經過,人心惶惶,巡邏隊員們出發彷彿上刑場。間或還有小股突擊隊偷襲營地,中高階軍官都死了好幾個。
林策並沒把傷亡放在心上,一道道手令發下去,後方的物資人員補給源源不斷,督戰的軍官殺了些私底下嘰嘰咕咕的,鎮住軍心。
我略略有些擔心,林策搞消耗戰,撐不住的只會是黑山軍。
夜已深,透過特意拉上的幃幕,燭光下林策消瘦的身影在走來走去,厚厚的地氈吸去了腳步聲。
我輕輕地翻了個身,林策立刻停下,小心翼翼地問:“勝男,吵到你了?”旋即就吹熄了蠟燭。
跟林策的關係實在是不很正常,同吃同住同勞動,我又要時時戒備他偶爾的獸性;風聲鶴唳,使我迅速消瘦下去。
在珠簾後作俯臥撐,直到終於脫力;翻身仰躺,我百無聊賴地哼哼。
林策掀起簾子進來。“勝男,很悶嗎?不如我派人送你去喀什?那裡繁華些,也安全一點。”他坐在我身邊,笑吟吟。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知道我要去那裡。”白他一眼,我站起來走開。
身後有輕輕一聲嘆息。最近他常常這樣,好像有多傷感似的。
正撥弄著珠子,我身子一僵;雙手握在林策掌中,他從背後抱住我,臉埋在我發上,聲音低低:“別動。求你,別動。”
雙手脈門被他扣住,全身難以發力。皺起眉頭,我無奈地說:“林策,你煩不煩啊。恃強凌弱,卑鄙小人。”
“我的心很痛。”沒有理會我,他細細呢喃:“你不要老想著他行不行?”
偏開頭,避開他的臉,我跟著他嘆氣:“王子殿下,你究竟想幹嘛?跟你說過N遍了,我不會紅杏出牆的。”
“那要是他死了呢?”他極快地說,幾不可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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