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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躲,看似簡單,卻是暗藏玄機,黑雄身形大,力氣也不會小到哪裡去,而方才那一伸手,必是看準了她的方位,而懂武之人出手又是極快,而那個女子卻能在這種情況下輕巧的避開,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為。
東弧破一雙眸子變得深沉,陰翳的盯著臺下的一舉一動。
“小女子勸英雄還是別再上前的好”,沉夕冷冷的盯著面前的大漢,眼中的諷意不減。
“不靠近點,爺怎麼疼小娘子,還是…啊…”話還沒說完,那伸出的手上面,已扎滿了金針,金針泛著幽幽光芒,針下也慢慢滲出血珠。
眾人都沒看到有人出手,可是金針卻是實實在在紮在了大漢的手上。
“啊…是誰,給我滾出來,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殺你全家…”
沉夕仍舊抱著琴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更彷彿是在看一場戲。
“大膽,在我四季軒惹事,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盼春四人從幕後走了出來,身後是一批黑衣打手。
“來人,給我趕出去,再也不準這個人進入四季軒”,吟冬一改平日的嫵媚嬌柔,柔媚雙眸變得狠厲。
幾個打手立刻上前,同大漢打鬥了起來,卻沒想到,才兩三招而已,便將大漢牢牢擒住,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將大漢丟出四季軒。
“這些打手好厲害的功夫”,胡翌不禁感嘆。
“這樣的功夫在武林中也是翹楚,怎麼可能只是打手?”西若輕也是疑惑。
東弧破皺著眉深思,玄公子仍然維持著一貫的事不關己,只是雙眼卻不是看向窗外,而是臺上那個白色人影。
東明情殤 第五十二章 知己盛宴三
“方才被小人打擾,咱們繼續”,盼春宣佈完領著其餘三人退下,霎時舞臺上又剩下了沉夕一人。
一聽繼續,臺下的眾多才子卻偷偷的收起了自己的樂器,在他們看來,方才大漢的鬧劇並不只是鬧劇,若不是大漢突然上臺打斷了“音仙”的演奏,說不定此時丟人的就是他們了。
“音仙”樂律高超,卻不是沒有人能和得上,加上即興唱詞,也仍有抱著僥倖想一試之人,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真正的考驗是在琵琶音起之後。
世人都知道琵琶有四弦,可是當音律造詣到達一定程度之後,便會知道,世上有一種琵琶是有五根弦的,而這第五根弦,被叫做琵琶“藏弦”。
“藏弦”極為難控制,不僅是音律同其它弦相沖,甚至連音,都是極為難發得出。一般人碰到“藏弦”,即使用上強大內力,“藏弦”也發不出任何的音律,只有獨門的彈奏技巧,才能讓“藏弦”發音。
而“藏弦”發出的音律,又是極為霸道,似嘯似咽,說它是音中王者也不為過,因此,能和上“藏弦”所發出的音律的,若非音律造詣達到登峰造極之勢,便只會被“藏弦”之音壓制住,就如王者腳下的螻蟻。
胡翌和西若輕頹喪的放下手中的樂器,臉上一片哀愁,雙眼卻緊緊盯著那臺上的女子,充滿敬佩。
沉夕斜睨一眼樓上,緩緩低下頭,素指拂上“藏弦”。
一縷清音,飄出,帶著貫穿心扉的悠揚,進入靈魂。
眾人只能痴痴的望著那臺上的白色人影兒,聽著仿若來自九天外的絃音,臉上除了震驚,便是失落。
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和上她的音,附上她的詞了吧。
而沉夕,面紗下的紅唇緩緩張口,吐出那纏綿唱詞:
(女)輕靈風樂舞揚
畫成傷夢成殤
默窈窕紅蝶成雙
夜涼吹蕭曲彷徨
(男)雛菊殘退思量
兩鬢蒼怎淒涼
夜染未央卻唱寂寥
歲月亦不饒輕狂
正當眾人沉醉在“藏弦”音中時,正當欣賞那清脆兒出的唱詞時,正當惋惜“音仙”無知己時,一道柔和的男聲伴著精湛的琴音便生生闖入耳中,而他那儒雅的音色中傳出的,正是對上“音仙”的唱詞。
眾人大驚失色,不知是該喜或是該慚愧。
原來,真的有人能即興對上這唱詞,原來,真的有人能附上“藏弦”的霸道之音。
東弧破,胡翌和西若輕同時看向身邊的玄公子,一身黑衣下的他,坐在窗邊,深邃的雙眸卻望著樓下,一把古樸的琴橫放在雙膝上,乾淨的手指拂過,飄出那帶著絲絲繚繞的輕靈琴音。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影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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