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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丟丟沿著空寂的小巷輕鬆的朝前跑著,心裡還想著,該讓乾媽幫她做兩個新的重一點的沙袋了。
在西城,有些商鋪已經開了門,一些夥計睡眼惺忪的在收拾門庭。
丟丟一路跑過去,路邊很多人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她也淡淡的微笑著一一回應。
有新來的小夥計看著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偷偷的問前輩:“那個小子是誰啊?這裡的人好像都認識他啊,他大清早的有什麼急事嗎?跑那麼快?”
老夥計笑嘻嘻的道:“走眼了不是?那是個小姑娘,可不是什麼小子,你初來乍到的不知道,這小姑娘名叫丟丟,是丐幫新任幫主的小徒弟,在咱們西城也算是大名鼎鼎了,對了,人家小姑娘這是在跑步練功呢。”
☆、師父歸來【2】
【師父歸來【2】】
新來的小夥計望著晨霧裡越來越遠的細小身影,摸了摸頭喃喃自語道:“跑步也能練功嗎?”
丟丟經過“林記包子鋪”的時候,順便買了幾個包子,素餡兒肉餡兒三鮮餡兒各來了一份兒,臨走,店主林大叔還特意附送了一份最新研製的灌湯包。
丟丟掏出自己平日裡攢下的銅板付了帳,拎著包子打道回府。
回到家的時候,乾媽還沒起,雪狼在她的小床|上睡的也正香甜。
丟丟摘了帽子和沙袋,把包子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先去後院井邊打水洗漱。
然後回到西廂房,對著梳妝檯上的古銅色鏡子,用自制的薄荷霜在臉上薄薄的塗了一層,屋子裡瞬間瀰漫開一絲涼涼的淡雅的薄荷香氣。
睡夢正酣的雪狼鼻尖一顫,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茫然夾雜著好奇的看著梳妝檯前那個纖小的背影。
丟丟在臉上輕輕的按摩片刻,又將辮子抖開重新梳了一下。
如海藻般濃密烏黑的髮絲在背後傾瀉開來,在她靈活的指尖再次聚攏,化作一根長長的麻花辮,用繩子繫住,隨手朝身後一甩,麻花辮隨著動作在腰間調皮的盪來盪去。
把自己收拾清爽之後,丟丟看了眼床|上的雪狼,偷偷的做了個鬼臉,轉身徑直去了廚房做早飯。
熬了粘稠的紅棗米粥,又煮了幾個雞蛋,然後在院子裡摘了兩根新鮮的黃瓜拍開涼拌。
這時候,院子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丟丟走到廚房門口,看見一個荊釵布裙的年輕婦人走了過來。
看似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鬢角竟然已微微有些花白,容貌秀麗,身形纖瘦,眉目間籠著一抹清愁。
雖然粗布衣裙不施粉黛,可是舉手投足間,卻隱隱帶出些大家閨秀的優雅氣度。
看見廚房門口站著的丟丟,婦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
“乾媽,你昨晚又熬夜了吧?”丟丟迎上去,一把抱住婦人瘦弱的腰身,仰著小臉,心疼的看著她眼睛下面的陰影。
這位年輕婦人就是丟丟的乾媽,姓陳,熟悉的人都叫她一聲陳嫂。
☆、師父歸來【3】
【師父歸來【3】】
七年前的今日,丟丟還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女嬰,雖然她的靈魂已經二十四歲了。
被師父很偶然的從荒郊野外撿回來之後,是劉嫂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她拉扯大,對她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陳嫂是師公救回來的,比丟丟還晚來了半個月。
據說師公當日自丐幫分舵辦事回來,正連夜趕回京城。
卻在距離京城不遠的一片亂葬崗上,發現了滿身泥濘、氣息奄奄的陳嫂,一動不動的趴在路邊,胸口還有一個被劍刺穿的血窟窿,距離心臟只在分毫之間。
陳嫂被師公救回來之後,一直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才睜開了眼睛。
傷口痊癒之後,陳嫂便懇求師公讓她留下來。
師公考慮了半日便同意了,一來是因為丟丟當時實在太小,一幫大老爺們兒實在拿這個小娃娃沒有辦法。
二來是經過師祖這兩三個月的悉心觀察,陳嫂雖然來歷不明,但是知書達理,性情溫和,心靈手巧,人也勤快,繡的花樣在西城的幾家專業繡坊裡面也備受推崇。
特別是照顧起小丟丟來,更是傾盡了自己所有的心血。
所以,師公不但將照顧丟丟的任務交給了陳嫂,後來還讓丟丟認了陳嫂做乾媽,自此,陳嫂便將自己的一腔母愛,盡數灑在了丟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