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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寒站在冷風中,周青來到他的身邊,“王爺,您進殿內歇著吧,夜裡外邊涼,不要著涼了才是,如今皇上受傷中毒,大皇子造反,還需要您來主持大局。”
周青被今天的事情嚇得不輕,回了宮喝了好幾副安神藥劑在床上躺到了晚上才緩過勁來,就急著來看乾皇的傷勢,卻見万俟寒站在大殿之外,僅僅穿著了白日裡的衣衫,一身的孤寂與落寞,他想現在心裡最不好受的就是王爺了。
万俟寒沒有應聲,而是徑自轉身步入了殿內,明天得讓杜涵凝進宮一趟,她的醫術高明,太醫說要不是她的及時救治,父皇就要蒙難了,只剩下餘毒要清和靜養,而藥方子在他回了皇宮不久就送進了宮。
他和軒轅墨宸是合作關係,卻是欠下了杜涵凝一個天大的人情,他這是怕是難以償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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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北廂內還沒迎來万俟寒的聖旨,卻先迎來了昨日裡近乎癲狂的袁平,還有無恨,軒轅墨宸,他們一行人一起來了。
杜涵凝正在喂小笙兒吃早飯,雖然知道可能是要說她師傅的事情,可是卻也被這樣的陣仗給下了一跳,要不要全都一起來啊。
其實袁平是打算帶著無恨一起過來和杜涵凝說的,但是軒轅墨宸不放心,要跟著他一起來,軒轅墨宸是怎麼也撇不掉的,而他來了,逐日和嘯月就也過來了,那他們過來了,軒轅墨璃也要跟著過來,這就成了一長串的人一起來。
杜涵凝放下小粥碗,擦了擦手,把小笙兒遞給了蓮心,而小寧兒此時還在玉琊懷裡喝著粥湯。
袁平掏出冰消白綾還給了杜涵凝,說道:“凝……尊主夫人,謝謝你!”
昨天見到她使這白綾武器,雖然是短短的時間,但是他就詫住了,她不敢置信,當真得確定杜涵凝手裡的是冰消紗白綾之時,這真得是心兒的武器,還有那一雙冰消紗手套,這些都是心兒的東西。
他想起了之前和杜涵凝說起過的關於她師傅的事情,無名無姓,名為飄零,竟然真得是心兒,喜歡以心境取名,她從來就沒有變過,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勇氣去找心兒,如今想要去尋找的時候已然成了一抔黃土,是他的錯啊……
想到心兒已經死了,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痛得難以附加,他應該早點去找她的,他應該早點發現杜涵凝口裡的師傅就是心兒的,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為什麼,可是卻沒有答案……人也癲狂了,是宸兒將他打昏了,才讓他停了癲狂,讓他清醒了。
杜涵凝看著眼前一晚上彷彿蒼老了十幾歲的袁平,他的眸中盡是哀傷和後悔自責,她伸手將白綾推了回去,“您留著吧。”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緣分的奇妙,為什麼師傅會有那瓶若夢三千之毒,竟是因為她曾是下毒之人,而她卻恰恰就因著對若夢三千之毒的興趣就和誓要解了這毒,之後和宸在一起了。
她和宸的師傅,卻不曾想都是認識的,師孃即師傅。
袁平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告訴我心兒葬在哪裡?我要帶她回家。”
她自名飄零,他不能讓她死後亦是飄零,他要將他帶回去,帶回他們的家,讓她可以回家,以後他們就天天在一起,她不再飄零。
杜涵凝頓了頓,說道:“師傅留有一些東西,留下話來說若是有人來找她就將東西交給那個人,如果一直都沒人來找她,就將那東西給燒了。”
她想師傅在等誰去找她,她期盼著那人來,可是卻對這個人來找她不報希望,這樣忐忑矛盾的心裡她當時是不明白的,但是現在的她是明白了,而師傅一直在等的人她終於是等來了。
“什麼東西?”袁平急聲問道,他身旁的無恨亦是緊張的看著杜涵凝。
“師傅的留下東西我沒看過,因為那是留給她等的人的,也就是袁師傅你,我不敢越矩偷看。”杜涵凝說道,她想起之前為什麼看到無恨脖頸間那條玉墜子覺得眼熟,因為那個玉墜子和師傅的那個墜子是一起的,師傅在世時就經常看著玉墜子發呆還從來不讓她觸碰,久而久之她對這個玉墜子也沒了興趣,和師傅的遺物一起收納在一起,竟也有點記不清楚那形狀,才會在那時候沒有想出來。
“告訴我在哪裡?”袁平急切的問道。
“我畫給你。”杜涵凝起身,拿起筆墨紙硯,快速的畫著,不一會兒吹乾筆墨將其摺疊好才遞給了袁平,“如果找不到,你可以找‘人’問一下,”
杜涵凝說著和袁平對視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應該會明白的。
袁平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