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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這對聯的意思,見安畫都這樣說了,她們也只得隨聲附和嘲笑。
是誰在外面喧嚷啊,山門清修地,豈容你等這樣褻瀆?安畫等立即止住了口,捂住嘴。
“吱呀”,兩扇硃紅大門緩緩開啟,裡邊出來了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兩條鬚眉已經泛白,直垂在臉頰。一臉慈祥,手持著法杖。空智和尚道;“方丈問你等話,為何不回?”
安畫歪著頭問道;“我來這裡自然是來燒香的了,難道是來這裡觀光的嗎?”
方丈和空智不解其意,面面相覷。
空智道;“女施主既然是來燒香禮佛的,哪就快請吧。我們這,是不方便留宿女客。”
“哦,對哦。可這該怎麼辦呢,路途怎麼遙遠,總不能燒了香再下山吧,這天都快黑了。”安畫苦思著對策,隨空智和方丈步入了寺廟內。
仙寺的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雖然已是深秋了,但它們還是那麼挺拔蒼翠。
大殿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雪的侵襲,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
這裡居然也有一座懸空寺,全寺緊緊貼在恆山的懸崖峭壁上,僅用一柱支撐,十分驚險,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令人望而生畏。
那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之中。
聽說這仙寺是信教徒和藏族人朝佛的聖地。這時香菸繚繞,絡繹不絕的朝拜者趕到這裡,他們雙手合十,舉過胸、額、頭,然後平撲在地上。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許多地方都凹了下去。呵呵,這也太誇張了,安畫心想著。
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抬頭望廟頂,令人眼花繚亂。那一個個佛爺凸起的臉也宛如夏季夜空數不清的星斗,它們神態各異,千姿百態。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動作千姿百態。有的咬牙切齒,怒目而視;有的朱唇微啟,面帶微笑;有的盤膝而坐,雙手合十;有的金雞獨立,手舞鋼鞭;有的眼睛半閉,手持經卷。
出了大雄寶殿,燒完香禮完佛。安畫就思忖著拖延時間,也好趁機在這個寺廟裡借宿一個晚上。自己倒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兩個丫頭一路走了一天了,腳一定都磨破了,再趕夜路的話,一定是吃不消的。
想定了,就到空智的身邊悄聲問道;“大師,我們路途遙遠,可能不能在這裡暫留宿一夜啊?”空智有些為難,但也沒有拒絕。半響後才道;“小姐稍帶,等我請示方丈。”
安畫抿嘴笑道;“好,有勞大師了。”說著把兩錠銀子放入香油錢的箱子裡,對空智道;“大師,這是弟子的一些心意。”空智立即去了,半響折回點頭同意了。安畫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因為坐一天的轎子,也實在是有夠她受的。
空智親領他們入了廂房裡,安畫和沁兒共住一房,而琴兒睡在側室裡。其他小廝和全兒等人,空智也不知道把他們安排在了哪裡。
夜幕降臨,寺廟裡僧眾皆入了食堂裡用膳。待他們用完,沁兒才出來給安畫端去了齋菜。這齋菜一入口,清淡無味,如同嚼蠟。安畫一扔筷子道;“這菜一點油水都沒有,難吃死了!”這剛入門的琴兒聽了掩面笑道;“福晉,你大概是忘記了,這裡可是和尚廟,這飯菜裡怎麼能有油水呢?”安畫一聽才知道自己口誤了,一拍額頭呵呵笑了。惹得在一邊地沁兒也止不住笑了,那毛巾也沒有力氣擰乾了。
燭光在紙窗裡閃動著,寺廟裡寂靜無聲。在一陣風吹過後,瓦片上一陣響動,似乎有什麼從上邊踏過了一樣,速度極快。安畫立即起身,問道;“沁兒,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音?”沁兒在(炫書:www。87book。com)整 理著床被,用力聽了聽搖頭道;“沒有啊,想是福晉你趕路太累了,聽錯了吧?”
安畫聽她這樣說想也是有理,也就不作心事了。復又和沁兒談笑了一回,熄滅了蠟燭。
次日一早起,一直急促的鐘鳴響起。安畫緊閉著雙目無力道;“沁兒,這一大早的,敲鐘幹什麼啊?”沁兒道;“我也不知道,想是早課吧?不常說什麼,晨鐘暮鼓嗎?”
安畫緩緩睜開眼睛道;“這晨鐘未免敲得太急促了吧,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沁兒,你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沁兒應了聲是,抬腳出門攔住一個急跑而來的和尚問道;“小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小和尚怯生生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