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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姍聽後才輕鬆了笑了起來,“沒有哪杯增多?”她笑了會兒對身後的侍女說道:“去拿兩杯相同重量的水和冰來。”
這樣的實驗,太學院的夫子們也是經常會做的,所以那侍女沒去多久便回來了。珞姍接過兩隻杯子,得意地對柳語夕說:“你看清楚了,這杯水分明比這杯冰少。”
柳語夕不慌不忙地走過去接過杯子,“公主剛剛問的是哪杯增多了,請問兩杯重量都一樣,何來增多一說?”
這句話一說出來,全場都譁然了。既然重量都一樣,何來增多一說?這句話絕對沒有絲毫漏洞,可是這時代的人喜歡用肉眼看到的事實說事。那麼這樣一來就自相矛盾了,既然重量一樣,為什麼增多了?這個問題一出,就連來旁觀的幾位夫子都愣住了。
旁邊安然而立的樓言初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柳語夕。
仲文看她的眼神也增加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珞姍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面,自己也無法解答,不由自言自語道:“那是為什麼?”
“是因為體積變了。”柳語夕順口就答了出來。答完就後悔了,這年代根本就沒有體積這個詞,這下怎麼解釋才好。
臺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盯著柳語夕,那幾位遠觀的夫子也走進了人群,其中竟然還有那位賞花宴上瀟灑不羈的韓易瀟。
韓易瀟走近,就對著柳語夕施了一禮,“柳小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柳語夕也回了一禮,“多謝先生關心,語夕一向都好。”
韓易瀟也不過多客氣,直接問到他最感興趣的東西,“剛聽小姐你說體積不同,可否解釋一下這體積到底是什麼。”
柳語夕見這個一向瀟灑不羈的男子對自己不恥下問,不由認真地道道:“以這兩杯水為例,重量大家都知道了,至於體積,你們看,”柳語夕頓了頓指著一杯水一杯冰,“這水和冰的大小形狀是不同的,這是我們用眼睛看到的,它存在於這世界的大小便是體積。這水和冰的重量相等,但由於冰凍後,產生了一定的變化,我們用眼睛看到的它的形態變化了,在這世界上存在增大了,所以冰的體積就增大了。”
說道這裡,柳語夕轉身面向珞姍,“增多是重量,而體積只能是增大。所以,我答沒有哪杯增多並沒有錯。”
第十八章 才驚寒脂軒(下)
珞姍聽後嬌俏的小臉氣得通紅,但又想不出來用什麼話反駁她,只好忍氣往肚吞。韓易瀟撫掌大笑,“柳三小姐果然不愧你姐姐所贊‘凡事皆懂’,易瀟受教了。
聽到這話,柳語夕朝人群裡的柳芯羽微微一笑。而此刻,柳芯羽柔美的臉已經不受控制扭曲變形。
柳語夕這一笑沒逃過樓言初的眼,他順著柳語夕的眼光看去,嘴角拉開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這笑容不再是暖暖三月春風。
“你別得意,”珞姍撅著嘴,氣勢不足地說道,“勝負還未定,你快把你的題目說出來我解。”
“在下也很好奇,柳小姐請。”韓易瀟說完後就退出了擂臺。
柳語夕大聲對組織比賽的人說道:“我需要幾截不易折斷的木棍,長短大概五尺,還要一塊三十斤重的大石和一截長約九尺的繩子。”
不一會兒,就有人找來了柳語夕需要的東西,柳語夕在幾根木棍裡挑了一根最堅固的遞給珞姍,“我的題目便是用這根棍子把這三十斤的大石撬離地面半米。”
珞姍一聽當場便楞了,以她的氣力莫說三十斤就是十斤也未必能搬動,柳語夕是在故意刁難她。
“你是故意刁難我,以我的氣力怎麼可能搬動三十斤的大石?”珞姍怒氣衝衝地指著柳語夕。
“公主別生氣,我沒有說讓你去搬,你瞧,這不是有根棍子嘛,用它撬。”柳語夕微微笑道。
臺下的私語聲也越來越大,所有人都不相信一根棍子可以撬起三十斤大石,就是一個壯漢來,他也未必能用一根棍子把石頭撬離地半米。
珞姍看看棍子,再看看柳語夕,臉上表情更復雜了幾分,她指著棍子說:“你說讓我用這棍子撬?”
柳語夕輕“嗯”了一聲,略帶笑意地看著她。
“不可能,一根棍子怎麼能撬的起來?”珞姍不信地道。
“如果我說我可以呢?”
她清清淡淡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到那張略帶稚氣的臉龐上散發著自信的光彩。此時的柳語夕雖沒有傾城傾國的美貌,可她周身散發的從容自信卻讓她擁有超越年齡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