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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萌情生死間(中)
悽清的街道被黑暗籠罩。柳語夕揹著樓言初快速走進鎮裡。
黑燈瞎火的,幸好不影響柳語夕視物,她挨家挨戶地看匾額,這個鎮子不大,片刻功夫,就已經被她走遍,可是,沒有醫館。
柳語夕把樓言初放在地上,看著他嘴角觸目驚心的血紅,她猛地站起身來,走到一戶人家的大門前,敲響了門。
敲了半晌,房間裡終於有了點點動靜,先是凳子被踢倒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子用柔婉地嗓音問道:“是誰啊?”話音未落,窗戶裡變漸漸變亮了,橘紅色的燈光透紙而出。
柳語夕心中略喜,忙答道:“姑娘,我們是過路的行人,遇到點事,需要你幫幫忙。”
柳語夕斟酌著詞句說完這話。忐忑不安地看著有些隙縫的門板。
沒多久,門“吱呀”一聲開啟,裡面的女子不過二十來歲,面目很是和善,她看著柳語夕的臉有一瞬的吃驚,然後關切地問道:“姑娘,你遇到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姐姐,我哥受了重傷,需要醫治,你能告訴我這附近醫館在哪兒嗎?”柳語夕一邊回答一邊走到樓言初身邊。
那女子緩緩走出來,看著吐血昏迷的樓言初,心下暗道,這兩兄妹都長得這般美麗,只是看樣子,這哥哥受了不輕的傷。
女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搭手在樓言初腕間,柳語夕見她凝眉細思,便已清楚,這姑娘便會醫術,心上的那根弦略微鬆了鬆,然後定神細瞧女子的表情變化。
片刻後,女子收回手,眉頭未松,對柳語夕說道:“你哥哥受了很重的內傷,我無能為力。”
聽到她說無能為力這幾個字時,柳語夕覺得自己心中彷彿有一塊千斤重石壓下,她抬起頭看著那女子,張了張嘴。想問她,他是否沒救了,但是又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那女子似看出了她的心思,馬上又道:“你別太擔心,我雖然無能為力,但是我爹未必不行,”
柳語夕暗沉下去的眼神突地一亮,她緊拉住女子的手,“他真的還有救?”
女子安慰地拍了拍柳語夕的手背,“別擔心,是我爹的話應該有八層希望能救活他,”然後低頭從懷裡摸出一隻藥瓶,遞給柳語夕,“這藥是我爹制的,能補元延氣,你先給他服下。”
柳語夕依言扶起樓言初,掰開他緊閉的唇,把一顆深褐色的藥丸強行塞了進去。
“這藥只能暫護他元氣,你得儘快帶他去找我爹,否則……”
柳語夕不想聽那後果,她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於是搶先問道:“姐姐的爹不在此處嗎?”
“這是我夫家,我是苗族人,我爹住在西方,”女子指著一個方向對柳語夕說道,“離這裡,騎馬也得五天,所以,姑娘你……”
“沒關係,姐姐,我有功夫,”柳語夕微笑著向她道過謝,“事不宜遲,我這就去了。”
“等等……”
柳語夕扶起樓言初,正準備施展輕功離開,卻被那女子叫住,“姑娘,我叫阿眉,你把這個帶上,到了苗寨,就說找我的阿爹,然後把這個給他看,他們才會放你們進去。”
柳語夕接過她手中的一個銀質長命鎖,再一次鄭重地說道:“謝謝……”
阿眉溫婉地展顏而笑:“你們快走吧,早一分到,就早一分希望。”
柳語夕重重點頭,揮手道別後,便施展輕功朝西邊飛去。
途徑一些小城鎮,柳語夕買了些乾糧帶上,又繼續趕路。這兩天來她沒有休息一下,晝夜皆行,腳步從未停歇,竟比騎馬快了不少。
樓言初未再吐血,卻一直昏迷不醒,她不敢停,她要為他多爭取一分活著的希望。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樣執著,但是心底期盼他活下去的念頭始終纏繞著她,讓她心緒不寧,只能不停地趕路來緩解這種情緒。
又一個黑夜過去,再向前行一百里便是苗寨了,沿路走來,她不停向人打聽,以免走錯路耽擱時間。
看著東邊發白的天空,柳語夕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繼續朝西行。
行了近兩個時辰,眼看那苗寨就快到了,可是崇山峻嶺間突然橫亙一條河流,河流寬且湍急,不時有白色的水霧翻卷,繚繞,這樣的大河,憑柳語夕這點微末的輕功想要直接飛過去。那無疑是在尋死。
按方向來看,苗寨應該就在河對面的那座山後面,如果沒有這條河,以柳語夕的腳程,到達苗寨不過幾分鐘的事,可是有了這一條河,那便是天與地的距離,柳語夕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