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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從柳語夕懷裡接過曦遙,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湊到曦遙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柳語夕雖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但卻大致能猜到,他是在表揚曦遙剛剛一番作為。柳語夕暗自好笑,曦遙這麼小,怎會聽得懂。可是這一番動作表情落到炎逸眼中卻變了味。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刺目,“樓言初,今日,你我必須比試一場,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柳語夕早知道炎逸有些偏執,認定了什麼就一根筋地走下去。何況這是十幾年的仇恨,如今蘇什滅亡,他也不再沉著氣和樓言初慢慢地鬥,又見他們一家溫馨幸福,自覺孤家寡人,倍覺淒涼。
他得不到的幸福,他樓言初憑什麼能得到?他不甘,他要毀滅他的笑容,他要擁有她。
“炎逸,不要再任性了,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做一件事。若是失敗了,豈止你和他,對這天下蒼生,都是一場災難。我知道你遭受過很多的痛苦,但是言初呢?他承受的不比你少,更何況……”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口,更何況他們歷經幾世的挫折,互相傷害,才能在一起。如今,她得到了幸福,也希望炎逸能放下那些偏執的想法,或許看開一些,就能獲得幸福。
炎逸沒有追究她接下來未說完的話,只是猖狂地大笑起來,他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是給人的感覺卻越來越冰冷。
他轉過身,不再看柳語夕,只盯著樓言初道:“你敢還是不敢。”
樓言初看著他變幻的神色一時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方才答道:“好”
“言初……”柳語夕趕緊阻止,這個時候,豺眥說不定躲在什麼地方偷窺著他們,兩人竟還要意氣之爭。
樓言初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回過頭朝她安撫一笑。此時,炎逸已經轉身朝前走去。
柳語夕不解地盯著他;“為什麼?”
他把曦遙放入她懷裡,說道:“以他的性格,若是不答應,會一直糾纏下去,不如遂了他的意,挫一挫他的銳氣,讓他認識到自己不敵,便會躲起來,拼命地努力,短時間內便不會再出現。”
“會不會太殘忍了,他根本無法匹敵。”她擔憂地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不想他捲進這件事來,既如此,唯有這樣,才能斷絕他的念頭,更何況他的性子是該好好磨一磨了。”從始自終,她知道他從未恨過炎逸,如今,前世的記憶都回來了,他更不會糾纏於這一世的苦難。
柳語夕緩緩點了點頭,言初的話不錯,炎逸的性子若是不磨一磨,他終是會傷害了別人又傷害自己。現在想來那愛他至深的黛眉兒並沒有和戚妙吟串通一氣,置她於死地,而是純粹地想幫助她也幫助自己。看得出來,她非常愛他,若他不是這般性子,早該和黛眉兒在一起了。柳語夕微微一嘆,但願經此一事,他真能拋開過往。
柳語夕抱著曦遙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交上了手,她站在一邊默默觀看,在見到言初招招都留有餘地時,才鬆了口氣。
若是太快地打敗了他,他的心裡一定接受不了,但長期拖著也不是,所以,樓言初一直把握著一個度,既讓他不輕易輸,卻也感覺始終不敵。
兩人拆到兩百招時,炎逸終是不敵,從樹頂摔了下來,柳語夕趕至時,他抬起手臂阻止她道:“別過來。”終於得償所願與樓言初堂堂正正地打了一場,這些年他拼命地練功,可是在兩人交上手時,他便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大,力撐了二百招,最終還是敗了……
他敗了,他不願那個女人看到他此時的模樣,他前二十年日日夜夜盼望著報仇,可是如今看來,他再練十年也未必能及得上他。
柳語夕並沒有因為他阻止而停下腳步,她把曦遙交給樓言初後,便走到炎逸身邊蹲下,“炎逸……”頓了頓,她不知如何說起,過了半晌,她才微嘆:“人生其實只是一場戲,這一世不過是是上演在你眾多人生裡的一場,愛和恨終究會煙消雲散的,何必要一直苦惱下去呢?拋開這些,找個你喜歡的女子,相愛到老,才會快樂。”
說到這裡,炎逸才緩緩抬起頭來,“人生只是一場戲?”他臉上漸漸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告訴我,我恨了二十年,痛苦了二十年,在你眼裡只是一場戲?”
柳語夕搖了搖頭,她知道如今想說服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她要儘量去做,能做多少是多少,“不是在我眼裡是一場戲,而是這芸芸眾生,都不過是老天爺眼裡的一場戲,明明可以快樂的,只要你少恨一些,放下那些執念,好好看看你周圍的人,你會發現,生活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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