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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給捏住了,一下便似是被老虎鉗夾了,痛得眼淚都要迸出來了。心想不過就是句自嘲調侃之語,哪裡至於這麼認真要捏斷人手?一下也是起了怒意,寧可忍住了痛也不肯開口求饒了。
徐進嶸見她痛得明明眼裡似是有水光浮動了,偏偏卻是緊咬著唇一聲不吭,一時倒是無計可施,盯著看了片刻,哼了一聲道:“我倒是奇了,相府裡怎會養出你這樣一個女兒!”說完便鬆開了她手,自己穿了衣服轉身便朝門口去了。
那妙春妙夏昨夜曉得自家大人回來了,今日早早便起身在外等著傳喚了,突見門被開啟,正要迎上前去,卻見他沉著臉出來,直直地便往老太太那屋子裡去了。各自嚇了一跳,立著不敢動,待他走得不見了,這才滿腹狐疑進去了,見屋裡帳子仍垂落著,地上掉了個金鉤。
妙春小聲叫了聲,半晌才聽帳子裡應了聲道:“給我浴桶裡放些水。”
妙春妙夏對望一眼,一個撿起了地上金鉤,一個便匆匆出去叫人備置去了。
淡梅坐在浴桶裡,低頭見自己胸口肩膀之處還殘留了淡淡紅痕,都是被那男人弄出來的。剛剛還蜜裡調油的,轉眼便成凶神惡煞,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嘆了口氣,把頭靠在了桶壁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徐進嶸不在的這五六個月裡,自己顯見是過得太過滋潤放鬆了,竟然這麼不小心以至於弄出了今天的意外。往後切記謹言慎行,免得再惹是非。
二十六章
淡梅昨夜幾乎未曾閤眼,早就疲憊不堪,此時浸在暖水裡一泡,更覺眼皮沉重,靠桶壁上竟是瞌睡了過去。直到外面妙春敲門許久,這才猛被驚醒,泡著的那水早沒熱氣了。剛扶了桶壁出來,便覺深秋早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淡梅怕著涼了,急忙擦乾身子穿了衣服。回了屋子本想再睡下,只每日一早要過去陪老太太說話吃飯已是慣例。方才那男人雖說了叫她再睡不用過去的,只都是發火前的話,現在翻臉走人了,估計那話也就不作數了。淡梅覺著自己還是不好託大,匆匆收拾妥當了便往老太太屋子裡去了。
淡梅進去之時,老太太正和慧姐一道用飯,往她碗裡夾了塊糟肉道:“多吃些。吃了才長個。”慧姐應了一聲,低頭吃了下去。這半年相處下來,祖孫倆比起從前也親熱了許多。
老太太見淡梅進來了,面上立時便帶了笑,招手叫她過去到自己身邊了,這才笑眯眯道:“我兒竟然昨夜便回了,真當是有心。一早來朝我問安時,說吩咐了你晚些起來,今早不用過來伺候的。你怎的又起來了?”
淡梅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徐進嶸還沒忘在老太太面前提這個。又見她面上那表情,自然是曉得緣故了,一時有些難堪,話便說不出來了。
老太太還當她是嬌羞,伸手拉了她手道:“生兒育女本就是人之常理,有什麼羞臊的。我兒如今既是回了,別的都不用你操心,老婆子自會給你處置妥當。你兩個早給我生養幾個出來便是。”
淡梅見她當著慧姐的面便這般說話。雖那“操心”“處置”什麼的,聽著有些不解,只怕後面再出來什麼更露骨的,急忙點頭稱是。待用完了早飯,領著慧姐回來,看她跟著教習娘子在繡花,自己坐了一會,覺那眼皮子愈發沉重起來,終是撐不住回了自己屋子,吩咐了丫頭不要過來打攪,便掀了被子睡去了。
淡梅這一覺睡得沉,待醒來後,覺著頭便微微有些發沉。坐了片刻才覺著好了些。起了身開門,卻見妙夏正站在門外,似是已經等了許久。見她出來,面上便露出了笑道:“夫人可起來了。婢子這便有個好事,夫人聽了保管高興。”
淡梅笑道:“什麼好事?”
“夫人可還記得那個興莊的黃花戶?他今早便推了個板車過來,竟是送了一株夫人從前提過的白牡丹。婢子雖不曉得花事,只瞧著也是十分好的。夫人可要過去看下?”
淡梅有些驚喜,剛起身時的頭重便也丟一邊去了,人一下覺得爽利了不少。急忙出了廊子,果然一眼便見到株牡丹正放在她那花圃邊上,枝幹粗厚,雖是深秋了,那葉冠卻不似尋常牡丹那般早凋落,展開仍有半人多長,一看便知道絕非凡品。
淡梅過去仔細看了半晌,突然想了起來,回頭問道:“送花來的黃老爹呢?這般的花,價錢必定不菲。”
“婢子代夫人問過了。老爹說,夫人前次幫了他的大忙,他回去後便時刻記著給夫人尋提到的白牡丹。前幾日曉得有一處人家有,便過去求買。恰巧那家人要搬遷至南方,正對園裡的這牡丹如何處置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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