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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意,連洗個身子都能睡過去?我聽丫頭說你平日沐浴都是獨自閉了門的。往後我若不在,身邊要陪個丫頭,聽見了沒?”
淡梅柔順縮著一動不動,心中卻道若不是你昨夜如狼似虎,我又怎會坐在浴桶裡便睡了過去?嘴裡卻是沒吭聲,只略微在他肩上蹭了下頭,表示聽到了。
徐進嶸自己話說完,彷彿也想到了箇中緣由,頓了下,摟她腰的手略緊了些,又低聲道:“我如今才曉得你最是個面上一套心裡一套的人。想來我跟你說話十句,你要有個三兩句聽進去就不錯了。記著往後獨個時不許閉了門閂。”
淡梅被嚇了一跳,猛地睜眼看他,正撞見他低頭望著自己,神情似笑非笑的,略微有些心虛,急忙又閉了眼。
徐進嶸笑了下,轉身吹了床頭燈火。
淡梅起先還有些擔心,怕他又要折騰自己,心裡打定主意這回便是真翻臉了也不答應。待覺他那手只是伸進自己小衣裡撫揉著後背,並無別的動作,這才放鬆了下來。沒一會那藥力發了出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淡梅第二日醒來,覺著有東西在身上動,睜眼一看,那徐進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穿戴妥當了,正用塊柔軟的布巾在擦拭自己身上的汗。
昨夜一場好眠,身上出了不少汗,感覺此時那頭疼已是輕了許多,且淡梅有些不習慣被他突然這般小意溫存,伸手攔了他正伸入自己小衣內的手,訕訕道:“我好多了。隻身上衣服都溼了,黏著不舒服想換掉。你剛回來,今日想必還有事,自己忙去吧,叫丫頭們進來就好。”
淡梅開口說話,才覺著自己那聲音便似破銅鑼,嘶啞難聽,等話說完,便已是有些接不上氣了。
徐進嶸看她一眼,倒也未勉強,只唔了一聲道:“已經叫人煎藥去了,等下你喝掉。今日不要起身了,就在屋子裡歇著。”說著便朝門口去了,想是去叫人進來了。
淡梅吁了口氣,拿了方才他放下的那布巾擦了下自己額頭,卻聽門口傳來了慧姐的聲音道:“女兒過來給爹磕頭問安了。”
慧姐一大早地過來給向來早出晚歸的徐進嶸問安,這卻是少見了。不止淡梅,便是那做爹的似乎也有些驚訝,停了下,便道:“起來吧。”聽著有些乾巴巴地,只也是將她讓了進來,自己坐回椅上,問了她些功課。
慧姐一一應了,口齒倒也靈清。淡梅見她側頭望了自己這裡一眼,猶豫了下,這才望著徐進嶸有些怯怯道:“女兒聽說爹不讓我住這裡了。女兒曉得錯了,不該睡在母親屋裡佔了爹的鋪,往後再不敢了。求爹息怒,不要送我回去。”
慧姐那話一出來,淡梅便差點沒笑噴出來,好容易才忍住了。偷眼看了下徐進嶸,見他坐那裡也是一口氣出不來吊著的樣子,表情很是怪異,看了眼說完了話正低著頭的慧姐,又見他轉向了自己,急忙正了下臉色,咳嗽兩聲。
“唔。你去吧。”
片刻後,淡梅聽見徐進嶸這樣說了一句。慧姐不曉得自己父親這話什麼意思,到底是準了還是沒準。抬頭看了眼淡梅方向,見她朝自己微笑了下,這才應了一聲出去了。沒走幾步,迎頭便撞見方才尋她不見正趕來的奶孃,被奶孃牽了手,聽著一路絮絮叨叨地跟了回去。
原來昨日慧姐一早醒來,見自己不知何時竟是睡回了原來的屋子裡,這才曉得昨半夜時是被父親給送回來的。奶孃又在邊上不住念,說自己早勸過了這般不合禮數,偏她和夫人兩個都當耳旁風,如今果然惹得大人不快,昨夜見他送她過來時臉色瞧著不甚好等等,弄得慧姐惴惴地。待到了傍晚時分,曉得徐管家照了自己父親的意思過來竟要送她回城裡了,還道真的被奶孃說中了,雖最後祖母出面給攔下了,心中卻仍是怕父親責怪,想了一晚上,這才鼓足勇氣一大早地起身過來向他認錯了。
待慧姐走了,淡梅見徐進嶸站起來朝自己過來了,急忙啞了嗓子道:“不是我教她這般說……”話未說完,一眼見到他那仍略顯僵硬的臉,實在忍不住了,哧一下笑了出來。笑了後才覺著自己這般似有掃他顏面之嫌,急忙又忍住了。
徐進嶸立她床榻前,盯了她片刻,最後竟是搖了下頭,丟下句“你今日老實吃藥,我晚上再過來”,轉身便出去了。沒一會妙春妙夏引著粗使丫頭送了溫水面巾過來。淡梅擦了下身子換了乾淨的小衣,又喝了藥汁躺下時,心中琢磨的卻是他臨走前那個搖頭到底什麼意思。只看樣子,似乎倒是不會再強行送走慧姐了。
老太太今日要去上方寺的,曉得淡梅昨夜起了熱,特意過來看了下,見她除了嗓子有些乾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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