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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怎一樣?我是男人。怎會事無鉅細在你面前婆婆媽媽碎念不停?”
淡梅心中一動,脫口道:“半年前娘拿了你我二人的八字去寺院裡算,回來便改了對我的態度。是不是你出門之前暗中鋪排好了的?”
徐進嶸咦了一聲,似是頗為驚訝:“你怎曉得?”
“哼哼,我聰明過人,你這般把戲,又怎能瞞得過我?”
淡梅與他說了會子的話,心情漸好,原本被刻意壓下的天性裡的活潑性子便溜了出來,隨意了許多。
徐進嶸呵呵笑了起來道:“你既曉得了,我承認便是。自古家和第一。你是我娘子,她是我娘,都是要和我過一世的人。你兩個若是不合,往後這日子怎過得下去?我既娶了你,亦不想叫你在我娘面前太過委屈,這才像你說的,耍了下把戲而已,哄的我娘高興,你也高興,豈不兩全?”
淡梅心中有些感激,微微往他肩膀上靠了些,蹭了兩下,這才低聲道:“你當真不怕我的剋夫命?”
徐進嶸伸手捏住她鼻子,夜色黑暗裡一捏一個準,輕輕晃了兩下,這才湊到她耳邊低聲耳語道:“傻丫頭,世人都道輪迴因果善惡有報天命註定,我卻是不大相信。我年少之時雖則不會傷及無辜,只雙手也算不上乾淨的,若當真要得報應,都不知道多少遭了,哪裡還多你一樁剋夫?”
淡梅聽他語調輕鬆,帶了調侃之意,只那話裡多少卻是透出了絲狠厲之氣。沒想到自己竟嫁了個這般匪氣的男人,後背便有些森森起來。
似是感覺到了她驟然的僵硬,徐進嶸大約也覺著自己失了口,頓了下,改成摟了她入懷,低聲道:“我方才哄著你玩笑呢,你莫當真,更不必怕我。你是我娘子,往後都似這般乖乖聽話,我自會對你好的。”
他這話不說倒罷,說了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且最後一句,淡梅怎麼聽怎麼覺著彆扭,心裡不禁哀嘆一聲,她與自己這個丈夫,不但有將近二十年的年歲差異,中間更橫亙了道長達一千多年,且不比馬裡亞納海溝淺多少的思想鴻溝。
三十八章
魚陽郡主自那日後便未再有什麼舉動,且淡梅忙於迎來送往和數點備置要帶去的物件箱籠,漸漸便也把那事丟腦後去了。
魚陽的梗雖暫時過去了,只這幾日淡梅心裡卻又上來了另樁心事。這心事便是西院裡的三個妾。
自打曉得徐進嶸要遷官至淮南路淮楚府後,起先還沒什麼,待東行日子臨近,周氏幾個便有些坐不住了,時常輪番著藉故到淡梅面前露臉,周氏還時常牽了良哥一道。雖不過都是問安之類的話,眼神卻有些閃爍不定。淡梅曉得她幾個關心去留問題。只徐進嶸至今隻字未提,她自然也不好先開口說什麼,一概只作不知,賞了良哥一些物件吃食便給打發了去。在徐進嶸面前也隻字不提。並非她存心如何,實在是夜闌人靜,待身側那男人熟睡了,自己卻輾轉難眠之時想開了。妾室去留都隨那男人自己到最後做主便是。以她如今狀況,日後命運到底如何還看不見,更未掌握在自己手上,更何況是別人的命運。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離月底也就只剩七八天了,過了月底便要坐上離京的船,沿汴河入運河往淮南路去了。那徐進嶸這日卻與徐管家一道去了臨近的陪都應天府有事,說是四五日後才能回。
淡梅數著日子過了幾天,這日應邀到一尚書夫人府上,與秦氏碰了面。秦氏細細問了出行諸事,到了最後便又繞上了徐家幾個妾室去留之事。淡梅不想多提,便轉了話到自己的頭面嫁妝上,指著今日恰巧又插頭上的那隻點翠蝴蝶花勝道:“娘當初為我備置嫁妝,必是費了不少心血,連這些頭面物件都如此精貴。女兒不孝,親恩絲毫未報,如今更要辭別遠行了。”
秦氏一時也是有感,唏噓了下,見淡梅方才指著頭上那枚蝴蝶花勝,便仔細湊近端詳了下,搖頭道:“這瞧著面生,不是我給備置的嫁妝。應是女婿給女兒你置備的吧?瞧著上面那幾滴寶石,便不是件俗貨了。”
淡梅聽秦氏否認,想起自己嫁過來之時便見梳妝檯上擱了一匣子的頭面首飾,應都是徐家給新婚夫人備的。前些日裡妙春說這東西是從自己嫁妝的盒裡取出的,混淆了也不定。便也未放心上了。
淡梅坐馬車回了徐家之時,早過了晌午,只晚點還未到。一進門便聽門房說大人午時左右便回了,如今就在府裡沒出去。不知怎的,心中便起了絲淡淡欣喜,急忙朝自己屋子裡去了,進去了見沒人,聽丫頭說在書房。若是平日,自然不會過去,今日心情甚好,便往書房去了。
淡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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