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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常以禮佛之名到寺廟中與男子私會。後來風聲大約傳到崇王府中,老崇王深以為恥,老王妃卻不大信傳言,只將她重新召回王府,一是作陪,二也存了看盯之意,只想重新給她擇個良婿嫁了。她卻百般推脫,甚至放言沒有自己看中的便不嫁,若是強逼便剪了發修行去。故而一晃幾年過去,仍以郡主身份留在王府之中。老王妃雖是焦心,卻又拗不過她,隻日日在佛前祝禱早日能得個閤眼緣的好把女兒再嫁掉。
淡梅前日應邀去個與秦氏交好的命婦府中時,席間便聽夫人們數度提起過這位郡主的過往豔事。心中也是暗暗有些納罕,沒想到此時皇親之中竟也有這般出格之人,不想今日便收到了這位郡主的邀貼。
淡梅自忖與那魚陽郡主從前並無來往,且論地位的話,對方比起自己只高不低,實在沒有自降身份特意結交自己的必要,想了半晌,仍是不解。只聽丫頭說那傳信的王府中人還在等著迴音,也不敢怠慢,便叫人封了雙數賞錢,外面縛了圈紅絲帶給送出去。這便是表示到時會應邀過府的意思。
早間徐進嶸出去時曾對她提過,今日要出城到鄰近的濟梁與人了結一些生意上的事,若是晚了城門關閉便不回來了。濟梁在汴河邊上,亦屬開封府,地方雖不大,只京中生意人的貨運倉庫俱都聚在那裡,往來極其昌盛。淡梅一直等到了戌時末,估摸著他晚間不回了,便自己閉門歇了。第二日起身,想起昨日收到的邀貼,便仔細換了衣衫,坐到了梳妝檯前妝扮起來。
淡梅透過銅鏡,見身後妙春正仔細地給自己梳頭,動作輕巧,像是怕扯疼了她頭皮。和這丫頭幾年處下來,她對自己確實一直是盡心侍奉。連後來 自'炫*書*網'己曉得了她心思,平日裡有些特意疏遠了,她亦是看不出有什麼怨艾,仍是侍奉周到。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可惜了這丫頭,不該存了做人通房的念頭。
想起當初秦氏的安排和自己試探時她的反應,淡梅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悶,懷疑自己當初的默許是不是錯了?該一口斷了她那個念頭的。到如今讓人空抱了半年多的盼頭,再開口回絕會不會為時過晚?
“夫人,這盒子裡的都是從前頭帶過來的裡面新取出的,你瞧哪朵好?”
淡梅正有些出神,冷不丁聽妙春問自己,便抬眼望去,見匣子裡放了些花勝頭簪,瞧著流光一片。應該都是當初出嫁時秦氏給備的,一年春夏秋冬裡各自要戴不同的頭面首飾。
她平日裡對這些不大上心,便隨口哦了一聲。
“這朵瞧著好,和夫人的衣衫正好相配。”
妙春說著,便已是撿了樣插進了淡梅已經梳好的髮鬢邊。淡梅望了下鏡子,見是朵點翠蝴蝶花鈿,上面鑲了寶石,看著極是華美精緻,想必費了不少銀錢。想到秦氏對自己連這等頭面上的細微之物都下如此本錢,心中一時有些感慨,只怕秦氏為了嫁自己這個女兒,把大半積蓄都費掉了。
淡梅收拾妥當,按照常例備了些時鮮果品做禮,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帶了妙春妙夏坐了車子往崇王府去。
王府就在內城保康門邊上,附近住的都是些皇親貴胄。
似這般閨中婦人們的私下邀約相聚,一般不走正門,都是從邊牆另扇門進去的。馬車剛停下來,便見到一個衣飾鮮麗的大丫頭站在門裡候著了,待聽得是徐家夫人到,面上露出了笑,給迎了進去。一路被引著進入了垂花門,便到了內堂,轉過幾道迴廊,這才到了間大屋子前,瞧著似是暖閣。門口站著的另兩個王府丫頭看見人過來了,急忙打起了簾子。
妙春妙夏站在外,淡梅微微俯身進去。剛進入,便覺一股暖香撲鼻,卻不是她平日聞習慣了的那種清幽甜香,氣味十分濃燻。待緩過了一口氣打量了下內裡,心中便又有些驚訝起來。暖閣裡陳設華麗。只偌大的屋子裡,靜悄悄竟只有她一人,與往日裡聚會時必定要多邀些夫人們同座大相徑庭。
沒片刻便有丫頭奉上了茶,說郡主立時便到,請夫人稍安片刻,說完便束手站在了邊上。
邀帖是對方所發,如今她這個客人按時上門了,主人卻遲遲未露面,加上那丫頭站那裡不時瞟向自己看,神色有些怪異。淡梅心裡突然有些不安,雖不知那魚陽郡主到底所謀何事,只今日請了自己過來,只怕是有些心懷叵測了。
既然已是過來了,且淡梅也不想被邊上王府裡的那丫頭瞧出自己心思,便神情平靜地端起了茶盞,慢慢喝了一口。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過去,這才聽見外面廊上傳來了腳步聲。淡梅抬眼朝門口望去,見門簾子被掀開,進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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