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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想好好對待她這個妻子,然後兩人攜手到白頭?
他帶她一人去赴任,向她承認了自己的不是,甚至提了從前一段估計他本永遠也不想再提起的舊情,最後還表達了要和自己白頭偕老的意思,還能要求他怎麼樣?他大概已經做到了這個時代的男人能給自己正妻的最高待遇了,淡梅覺得自己應該滿意了。再和他擰下去,連她自己都覺得所有的理由都有些站不住腳了。
艙裡的火盆燃得似乎有些過旺,感覺到他溫熱的唇在啄吻著自己眉眼,本握在腰身上的手也在慢慢向上,覆在了她胸口,逐漸帶了些力道。
淡梅突然覺得有些氣悶,胳膊肘往後微微一頂,身後的窗就開了,一陣冷風透了進來,頓時讓她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
“大清早的……”
淡梅阻了他想探進她衣襟的手。
徐進嶸微微一笑,也未強迫,鬆開了她。
“好幾天沒和你一起了,怪道想念的……聽你的,那就晚上吧……”
她聽見他低頭在自己耳邊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本來是想多更些的,但是隻擠出來這麼點……~~~~(》_
四十四章
傍晚時分,船到了汴河沿岸的下埠鎮便停靠了下來,在這裡等著後到的幾條船。因了這兩隻船今日特意下了半帆緩行,後面的船卻是滿帆順風,所以聽徐進嶸的意思,慧姐一行人明日應該便能趕到此處。
船停泊在埠頭,徐進嶸留了兩個護衛在埠頭守著淡梅的船,自己便上岸去了。
船裡也沒個解悶的書什麼的,淡梅一個下午都窩在榻上悶頭大睡,睡睡醒醒間,心中便反覆想著徐進嶸今早對自己的那番剖白。他大約當真可以被稱為坦蕩了。只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坦蕩”卻並沒有給她帶來徹底的安心。反而,心頭因為前幾日那場意外而積聚起來的鬱懣隨他的話消去了後,另一種難言的連她自己也辨不清到底是什麼的鬱悶滋味卻又慢慢爬上了心頭。一想到晚上,整個人就更懶洋洋地不想動彈了。
義務,妻子對丈夫的義務。
到了最後,她只能這麼跟自己說。
下埠鎮人煙還算稠密,那些自運河轉上汴河到京城的來往商漕船隻,晚間到此停航了,便會上去打尖落腳,但客棧腳店大多陳舊,異味濃重,所以兩人今夜仍宿船上了。
夜幕降臨,鎮上便不大有人外出走動了。岸上遠處的人家門窗裡偶爾會透出幾點昏黃的燭火。偌大的碼頭上,高高懸吊了一盞早已褪色的燈籠,在瑟瑟寒風中微微搖晃,連帶著投在地上的光暈也在搖晃,顯得有些孤寂。埠頭沿岸,疏疏密密地停泊著幾十艘大小船隻,船頭有打了照明燈籠的,也有黑漆漆一片的。
“好了沒?再不出來,我就過來幫你了。”
淡梅坐在浴桶裡,聽見門外傳來了徐進嶸帶了絲笑意的聲音,急忙應了聲從水裡站了起來。
熱水裡泡得有些久,一站起來就覺得雙腿有些浮。邊上雖也籠了個火盆,只仍覺著一股寒氣襲來,潮溼的周身面板立刻冒出了層雞皮疙瘩。
淡梅扶住桶沿,小心跨出了有自己半人高的浴桶,剛站穩了腳,便覺身上一暖,已是被一條大絨巾給包裹了起來,轉頭便見徐進嶸到了自己身後了,正用絨巾幫著擦她身上的水珠。
他方才比她早洗過,此時身上只著一條軟緞褲,精赤著上身。淡梅全身一絲不著,兩人貼靠得又近,隔了層絨巾似也能感到他身上的熱氣,一下有些心慌,急忙死死拽住了絨巾一角,低聲道:“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徐進嶸呵呵笑道:“方才我叫你一道洗,你不肯進來。我等了你這許久,再讓你自己來,只怕到明早你都出不了這道門。”
淡梅有些窘,手略微一鬆,已是被他連著絨巾打橫抱了起來出去,送到了床榻上。
後背剛與柔軟的緞褥相觸,淡梅立時伸手就要扯過被衾好遮蓋住自己,卻是被他伸手給攔住了。
他並未言語,只是那樣半跪地坐在她身前,緊緊盯著她不放。
淡梅不是沒在他面前露過身子,只是今晚與從前卻有些不同。從前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除了羞窘,剩下的就是淡淡的屈辱了。但是此刻,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卻讓她有了一種新的感覺,她感覺到他眼裡流露出的除了漸濃的□,似乎還有對自己這具身體的喜愛。
剛剛出水時的那陣寒意已經消逝不見了,她的身體在他的目光巡視之下漸漸泛出了一絲熱意。這陌生的感覺叫她有些不安,她再次伸手要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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