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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虛無縹緲。自己那命盤到底是否真如寺廟裡和尚所批的那樣她不好下結論,只兩個地方批出來的都是這般,便如事先商量好的,卻實在叫她有些信不過去,心中那疙瘩總消不下去。突想起老太太那日是被喜慶攛掇了才拿了自己和徐進嶸的八字過去的,又記起她前一日看自己的神色似是有些怪異,心中一動,便想叫過來問個清楚。這日便趁老太太午覺時把她叫了過來,待閒說了幾句便道:“說起來我還欠你個人情,前個初四日,多虧了你出言勸我婆婆過去為我批命。”
喜慶脫口而道:“是大人走之前吩咐過的。”
淡梅一怔。
喜慶見自己話已是出口了,便也不再遮瞞,笑道:“大人臨行那日和夫人一道去了老夫人處拜別,出來後夫人回了自己屋子,大人卻是吩咐我引老夫人去上方寺批八字。”
淡梅聞言,一下呆若木雞,半晌才道:“大人還有說別的嗎?”
喜慶搖頭道:“並無其他。婢子當時也是不曉得大人所言之意。只大人既如此吩咐過,婢子自當從命。未料竟是樁天大的喜事。婢子賀喜夫人了。”
淡梅苦笑了道:“多謝你費心了。下月起你月錢除了原定的,我自己這裡再給你添些……”
淡梅話未說完,喜慶已是慌忙下跪了道:“婢子不敢隱瞞。大人起頭已是叫府裡總管給婢子長過月錢了,不敢再多要。多謝夫人好意了。”
淡梅見她神色不似作假,便也不再多說了,喜慶這才退了下去。
喜慶一走,淡梅便坐在了靠窗的春凳上半日不能動彈,心中便似打翻了個五味瓶,攪到最後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你既嫁了我,我自會護你周全,便是不在也不好叫你委屈了去。”
淡梅想起那日一早自己與他在帳子裡一番糾纏之後,那男人起身時丟下的那話。當時只是不明所指,還道他不過興頭之後隨口說說而已,如今想來卻應該是這個意思了。想來他曉得自己母親篤信神佛命理,這才在走之前排了這一出。可嘆自己卻是被矇在鼓裡懵懂不知,若非事出後心中起疑叫了喜慶過來探問,只怕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曉得。
二十章
時令轉眼便入盛夏。老太太照常過日子,種菜收瓜,逢四之日便叫淡梅陪著一道去寺裡唸經。京中主宅裡的那位管家,每兩三日必定會過來問一趟安,日子過得倒也安靜。不想有一日那老太太卻是發起了熱,嚷著頭痛惡心。淡梅急忙叫人趕去了京中主宅叫管家請郎中過來。那郎中當日便到了,原來還是前次給淡梅看過的那位胡郎中。細細診了一番,說是得了熱傷風,開了藥方叫吃著慢慢養了便會好。
主宅裡住著的周氏幾個曉得老太太身子不妥,自然每日一大早地坐了車趕過來,說是拜問老夫人和夫人安。老太太一聽是她幾個過來了,那眉頭便蹙得可以夾死個蚊子了,張口就叫攔在園子外面。可憐周氏幾個大老遠地趕了過來,連門都沒得入,大日頭下站得汗津津地便被打發回去了。
淡梅雖也是不想與她幾個打照面,只如此連著三四天下來,心裡倒是覺著有些不忍。待這日一早聽丫頭報說幾個姨娘又過來了,想了下,便把喜慶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喜慶便出去說老夫人身子已是大好,傳話叫她幾個往後不用過來了。
周氏幾個曉得自己不被待見,心中雖是有些怨懣,只礙於規矩,老太太身子一日沒好全,她幾個就不能不來,這才沒奈何日日趕早地過來。連吃了幾日的閉門羹,好容易才見到了老太太身邊的喜慶出來,一聽這話,心中先便鬆了口氣。曉得喜慶是老太太身邊的心腹丫頭,她既是出來這般說了,往後自己終是可以不用這般辛苦跑路了,急忙笑著謝過。喜慶也未多說,只是含笑點頭,目送她幾個上了車離去。
老太太身子一向壯實,幾副藥吃下去,那症狀慢慢便輕了些,又養了七八日,身邊便好得差不離了。只眉頭卻是始終有些不展,種菜也沒心思了,嘴邊不住唸叨起了在外的兒子。淡梅這才曉得她心思,不定這病也是念想兒子才引發的,自然撿了好話去勸慰。老太太起先還有些聽得進去,待這夜做了個夢,夢見烏雲遮了日頭,天下起了大雨,醒來心中便犯了疑心。一大早地便起了身,叫了淡梅一道趕去了上方寺解夢。待聽得此乃家宅不祥之兆,一下想到了遠在外的兒子,唬得連臉色都變了。急忙追問可有破解之法。
解夢的和尚笑眯眯道:“女善人勿要驚慌。只需在此處做個七天的祈福消災法事,保管逢凶化吉,萬事順意。”
老太太一聽,立馬便點頭應了下來,若不是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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