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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繡嫁衣。這對子肜來說倒是個新鮮事,上輩子結婚,存週一身軍裝,雲夢一身列寧裝,就算是完事了。現在可是針針線線,裁了,縫了,繡了,不光光是一件大紅嫁衣,還有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從蓋頭到繡鞋。做著做著,慢慢的,一股待嫁女兒盼望羞怯之思到是滿滿地充盈。
“姑姑,姑姑,仁兒來看你了。”隨著稚嫩的聲音,一個小肉球滾了進來。子肜忙移開針線,接住肉球。王仁四歲了,和子肜很是親熱,天天纏著她說故事。對於這個,子肜是擅長的,經常說些一些寓教於樂的小寓言故事。原本還經常翻著花樣弄些小孩子喜歡的吃食送過去,可漸漸的,她發覺二奶奶對這個有點忌諱,也就不送吃食了。子肜疼愛他,教導他,不希望將來他成為那個可以出賣親人的人。子騰對這個孩子也是疼愛有加的,只是不怎麼擺在臉上,反而嚴於教導,想來也是這裡的父愛方式吧。想到這兒,不由又想到二奶奶。這麼多年下來了,這個嫂子還是那麼的規矩,那麼的客氣,讓子肜真是對她熱乎不起來啊。不知她哥是怎麼與之相處的。想到這,不由又想到,這個嫂嫂真是賢惠,去年底,文玉有了身孕了,而奶奶擔心二爺少了人伺候,又把陪嫁的丫鬟眉青給二爺收了房。只是,二月裡天還寒的時候,文玉在院子裡不知怎麼一不小心踩在冰上滑了一跤,生生就小產了。後來這文玉身子倒是好了,只是精神不濟得很,養了好久才略有起色。那段時間二爺對她倒是憐惜疼愛得很。這後院的女人啊,個個都不簡單。子肜想著以後在榮國府的日子,心情糟糕起來。
且不說子肜在家裡繡嫁衣,這賈政心急火燎的衝向東小院找他大哥想辦法。幸好時辰還不算太晚,賈赦還未歇息,聽得兄弟急忙忙得找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也顧不得什麼,當下迎了屋裡來說話。賈政見了賈赦,卻又不急了,慢悠悠的等著丫鬟奉茶,到把賈赦弄得七上八下的。
等得上了茶,賈赦實在憋不住了,問道:“二弟現時過來,不知有何事?”
賈政也不接話,只是看了屋裡下人一眼,繼續喝茶。
賈赦無奈,讓人都退了,才說:“二弟這下可以說了吧。”
“大哥,此次尋來實想你幫兄弟一個大忙的。先借花獻佛,以此茶承了大哥的情。”
“鬼東西,拿我的茶來謝我,也虧你說的出口。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吧,還在那裡給我下什麼套子?”
“我就知道大哥疼我。”賈政笑嘻嘻的介面。
“得了得了,還在那裡玩什麼虛的?若你不急,那就在這兒慢慢喝茶,我確是不陪你了。”賈赦作勢欲走。賈政忙放下茶,攔下賈赦,才正色說道:
“大哥是知道的,近來老太太太太心疼我,怕我沒人照顧,想給我房裡放個屋裡人。我也知道那是長輩疼我,想叫我知道些人倫常情,只是我不耐煩這些個,又嫌那些個婆子呱嘈,所以避到了書房,沒想到又害得長輩誤會擔心。你我兄弟無話不可明說,今兒我就在此把話說明,還望大哥把那我周旋一二。”
賈赦聽聞倒是一愣,也沒做什麼表示,聽他接著道:
“請恕我言語粗俗,我不是不喜女色,也不好斷袖分桃。只是我從小就與子肜親厚,心中只得一個她,又怎容得身邊有旁炫?我知道三妻四妾實屬平常,開枝散葉乃為人子的本分。只是她眼中只我一人,我又怎能讓身邊的花花草草傷了她的眼?誠然,只要我心中有她,敬她即可,是人都打這麼過來的,但是身邊有了旁人,哪怕是解悶的,總是分去了心神,況且人非草木,日夜相處,總會有些不同的,到時候子肜一心對我,我又怎能拿一顆不全的心對她?再說了,開枝散葉,哼,那些女人懂事還罷,不然,那些內院紛爭,為了自己的兒子弄出些什麼來。。。。。。我要那些庶子有何用?大哥,你忘了我們小時候了嗎?老爺的嫡親兄長是怎麼去的?老太太是何等的心痛。還有,老太爺臨走時為何會提出分家,那時他又如何得難受?”話音越說越小,到最後終不可聞。
賈赦此時心中如驚濤駭浪,一時想起了年幼時二爺肥肥的臉,二奶奶尖酸刻薄的嗓音,賈效衝著天的鼻子,又想著老太太看著代善懷念的神色,還有老太爺分家時空洞的眼神,接著,這一切又變了,高氏,煙柳,賈瑚,還有那個小血糊糊,一時都在腦中盤旋,擰得他心尖子疼,閉了閉眼,強壓下眼中的酸意,啞著嗓子說道:
“罷了罷了,你待如何?還有,這些話,你怎麼不同老太太太太說去?”
“我怎麼能說這些讓老人家再次想起傷心事呢?再者,長輩們一心為我,太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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