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住她的肩膀哭著懇求，“姨娘，不要再為落兒跪了，落兒不要姨娘吃這樣的苦。嫁給痴呆兒就嫁給痴呆兒，總比嫁給某些狼心狗肺的傢伙過得舒心，做妾也沒有什麼不好，只要能離開這裡，落兒哪都願意！姨娘，你快起來！快起來啊！！”

“不！我的落兒不能像姨娘這樣活著，我的落兒必須要過得比她們都好！姨娘沒用，沒能給落兒一個好的出身，但姨娘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的下半輩子就這樣葬送了。回去吧落兒，大太太若不改變主意，姨娘是不會走的。”

“姨娘不走，落兒也不走！落兒陪著姨娘一起跪！”碧落說著就並排跪在了齊氏的身旁。

“落兒你……”

暴雨朝大地傾瀉而下，狂風使雨柱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抽打著地面，雨花四濺，地上升起一層白濛濛的雨霧。雨水模糊了碧落的視線，也將她的心沖刷的滿目瘡痍。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她們不過就是比我們多了一個高貴的出身而已，憑什麼這樣踐踏我們的尊嚴，左右我們的人生？！

我秦碧落在這裡發誓，日後定要爬到這秦府的最高位置，要讓她們也體驗一下今日我和姨娘所受的屈辱和痛苦！

一顆仇恨的小種子就這樣在這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悄無聲息地埋在了碧落的心裡。

她怎樣也想不到，就是因為這顆種子，日後改變了她的一生。

“青兒，你們這是？”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雨聲中穿透過來，碧落抬起頭狠戾地瞪了秦天黎一眼，就是這一眼讓秦天黎再也無法忽視他的這個四妹。

她是誰？真的是我四妹嗎？為什麼她看我的眼神這麼冷，這麼恨？秦天黎怔怔地站在屋簷下，這不是他第一次見秦碧落，可卻是他第一次仔細地打量她。

“大少爺，青兒求你去勸勸大太太吧。五姨太和四小姐的身子都不好，再淋下去怕是會出大事的啊。”青兒在雨中跪著來到秦天黎面前。

“青兒，不要求他！”碧落怒喝著，她現在恨死了這個東院。這裡的一切都只會帶給碧落痛苦，特別是面前的這個殺人兇手。

“大少爺請你看在去世的小姐份上，去勸勸大太太吧。”

青兒向秦天黎磕著頭懇求，在青兒心裡，秦天黎和她家小姐一樣是個善心人。

“娘去道觀請玄天道長去了，馬車還沒回府。”秦天黎實話實說道。

就在秦天黎話音剛落的剎那，齊氏忽然昏闕了過去。

“姨娘——！！”碧落驚慌失措地大叫著，欲將齊氏抱起來，可身體卻因為淋雨久跪而使不上力氣。

“快起來跟上！”

秦天黎走下來不由分說地從碧落手中將齊氏抱走，冒雨走出東院。

“四小姐！”青兒忙走上來扶起碧落，緊追其後。

“把姨娘給我！”碧落追上秦天黎想將他懷裡的齊氏要過來。

秦天黎很鬱悶，他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碧落還要在這樣的事情上跟自己的大哥鬧彆扭。

“給你的話，你打算怎麼帶五姨娘回去？和青兒兩人一起將人抬回去？”

“不用你管，把姨娘給我！”碧落就是不想讓自己接受秦天黎的幫助。

“不可理喻的丫頭！”秦天黎教訓了一句碧落後，不容分說地繼續抱著齊氏朝小院疾步快走。

“你……”

“四小姐，當下救五姨太要緊，其他的暫時放下吧。”青兒拉住碧落，阻止她再去為難秦天黎。

他在做什麼？裝好人嗎？為什麼要救我姨娘？碧落雖沒有再繼續跟秦天黎搶奪姨娘，但她並不感謝此刻秦天黎所做的一切，認為這是他慣用的騙人伎倆。

他就是這樣，在人前裝好人，行善事，事實上他和他娘大太太一樣都是心腸狠毒的卑鄙小人！

“快去請陳大夫來，就說是我請！”

秦天黎將齊氏放在床上後就命令青兒去請陳岱，然後又指揮碧落說，“快去打些熱水來給你的姨娘清理一下，這溼衣服必須要馬上換下來，不然……”

“我自己來！”碧落走上去一下子堵在秦天黎面前。

被撞開的秦天黎不解地看著面前的碧落，心想自己沒做什麼卻怎麼惹得四妹如此厭恨自己？

“這裡沒大少爺的事了，請回。”碧落頭也不回地下著逐客令，秦天黎很想好好教訓下這個對自己沒有禮貌的四妹，可見她為姨娘著急的樣子又忍了下來。

“那我改天再來看你們。”

“不必了！”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