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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

“我說秦碧落，”秦天歌突然俯身近逼著碧落說，“你難道又變了性子？”

碧落眨眨眼不明白地看著秦天歌，“碧落不知二少爺所言何意？”

秦天歌突然抬手敲了下碧落的腦袋，碧落更困惑了。

這死鴿子又打我做什麼？！

“二少爺，你做什麼？”青兒忙扶著碧落。

不等碧落和青兒反應過來，這秦天歌又敲了碧落的腦袋一下這才開口說，“還記得你大病一場好起來後，我在後巷救了你的那次嗎？那天我打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可瞪得比現在要大很多；還有我發現你秘密的那次，你的眼睛也像是會噴火一樣怒視著我。可現在呢？你怎麼了？為什麼變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蔫蔫的，毫無生氣？！”

碧落忽然想笑，因為這秦天歌能這樣戲弄自己，說明米鋪的事情一定是沒大問題了，而且碧落覺得這秦天歌一定有某種喜歡被人厭惡討厭的怪異癖好，碧落對他惡言惡語，他非但不生氣還沾沾自喜，碧落若對他態度好一點，他竟然不習慣覺得碧落又變了？

“難道非要碧落打回來，二少爺才會將米鋪的結果告訴碧落嗎？”網不跳字。碧落反問著，伸手就要去打秦天歌的腦袋，“那碧落就冒犯了。”

“你敢！”秦天歌抓住碧落的手腕停下她道，“我秦天歌的腦袋豈是女人可以打的？！”

“二姨太好像打過二少爺很多次。”

“那是我姨娘！”

“可也是女人。”＇貴妻不為妾＇ 首發　貴妻不為妾122

“你……”秦天歌被碧落的話氣到無話可說，“你果然還是原來的性子。”

“碧落一直如此，從沒有變過，若非要說什麼變化，怕是變得收斂了。”

馬廄的那件事對碧落的傷害還是很大的，雖然她不像別的女子在遭遇那樣的事情後尋死覓活地，但傷痛卻始終積壓在碧落的心裡。只不過眼下事情太多，碧落沒有精力去舔舐自己的傷口，去回顧那件可怕的事。

“我就知道，這秦府的四小姐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打垮，不然這十幾年的隱瞞算是白裝了。”秦天歌鬆開碧落，換上一種一本正經的表情告訴她道：“米鋪的事解決了。”x0。

“真的？”碧落驚詫地問。

若我窗著。“當然是真的，要知道這天底下還沒有我秦天歌出馬而辦不成的事情。那九門提督的手下都是些頓口拙腮的蠢貨，我在大堂之上問他們兩句，就把真相詐了出來。因這件事鬧得大，當時旁聽的還有多位大人，九門提督在真相面前也只能治那個手下的誣告之罪，放了米鋪的魯伯，還了我們米鋪的清白。”

“不知二少爺是如何將真相詐出來的？”碧落好奇地問。

“那你要先把那三道謎題的答案告訴我，我再回答你。”

碧落有些好奇，這秦天歌怎麼還惦記著那三道謎題的事，於是為了知道米鋪詳細的過程就只能點頭答應。

“好。”

“那你告訴我什麼明明有腳卻無人知曉，明明直入雲霄卻永遠也不會長高？”秦天歌問。

“是山。”

秦天歌想了想接受了這個答案後又繼續問道：“什麼你看不到也摸不到，聽不到也聞不到，它隨著星辰來，它帶著朝霧走，它可以裝滿空洞，它可以吞噬一切？”

“是黑暗。”碧落又答。

秦天歌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問出了最後一道題，“那什麼可以化滄海為桑田，可以化高山成平原，可以咬破生鐵，可以蝕破鋼磚，世間萬物都會淪為它的食物，它也是供養萬物的源泉？”

“是時間。”

“好你個秦碧落，用這麼難的題考我，若我一直答不上來，豈不到了棺材裡都會被你取笑？！”秦天歌責難起來。

“不瞞二少爺，碧落原本就想著，這三道題的答案要一直帶到棺材裡。”碧落不鹹不淡地回答，她確實是這樣想的，若是這次秦天歌沒有幫她解決米鋪的問題，碧落絕不會告訴他答案。

秦天歌的表情突然沉下去，他略有生氣地看著碧落說，“別用這樣的調子跟我說話，我不喜歡！”

一旁的青兒終於忍不住地偷笑起來，心想這二少爺難道非要四小姐整天跟他惡言相向他才高興嗎？

“現在請二少爺告知碧落詳細的過程。”

碧落也強忍著要笑出來的衝動，繼續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跟秦天歌說話，秦天歌被氣得狠瞪了碧落一眼後將今日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