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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的僕人,還是很有眼色的。”霍去病看到如顏驚訝的樣子,開口明是稱讚,實則調笑,只是也沒有再去抱她。如顏則一臉鄙夷地斜視著他。
“我問你個正經事。”霍去病說是正經事,臉上卻仍是笑著。
“你說。”如顏轉頭看著他等待下文。
“你我都成親這麼久了,怎麼還整日‘霍去病’‘霍去病’的叫喚?連莫離都稱‘去病’,你倒是顯得比她還生疏。”
“莫離現如今也轉叫‘霍去病’了,”如顏道。之前在馬車上,莫離特意冠了姓的稱呼,讓如顏心裡咯得慌,本來想要說明,後來一想,莫離以後始終會嫁人的,她未來的夫君要是聽到她稱呼霍去病那麼親熱肯定也不會好受,早點改了也好。
“況且,我是叫不出口。”如顏接著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為何啊?要不然,你叫我一聲夫君,我也是很樂意的。”霍去病說著痞痞地笑。
如顏颳了他一眼,想了想,確實,在長安城,哪個婦人見著自己的丈夫不是恭順有禮、溫言軟語,人家夫妻再恩愛的也有暱稱,哪像她一天到晚直呼他的名字。雖然他是好脾氣,縱容她的任性,可是自己也不能恃寵而驕不是。“夫君”和“去病”兩個稱呼,還是後者讓她能夠接受一些。
“去,去~”剛想要叫聲試試,誰知,開口就卡住了,那個“病”字怎麼也喊不出口。
“去什麼呀?”霍去病見她憋得整張臉都紅了,好笑極了,忍不住試探。
如顏見他一臉得意外加笑話她的神情,大聲答道:“去你的!”
如顏一句話出口,心裡頓覺爽快。霍去病一愣,卻把她塞進懷抱裡,一邊不住大笑,一邊揉搓著她的腦袋,恨不得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如顏在她懷裡被他蹂躪,以為他會生氣,誰知卻笑得這麼歡暢,心裡一下子覺得很窩心,伸出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腦袋貼在他胸膛上隨著他的笑聲起伏。
去去?病病?小去?小病?去兒?病兒?如顏一個勁搖晃腦袋,一個比一個拗口,一個勝一個讓她渾身發麻,怎麼一個稱呼也搞得像命題作文似的。
“真是難為你了。”霍去病見她一副天要滅她的表情很是好笑,忍不住打趣一聲。
“霍去病啊,你就別折騰我了。管他什麼‘去病’,什麼‘病兒’的,你就是霍去病,就是我心中的霍去病!”如顏嘀咕。
霍去病心中一觸,欣喜地看著如顏,她此時也抬頭認真地看著他。他心中一陣翻江倒海的感動,順勢把她放在窗邊塌子上。
如顏心中大叫不妙,趕緊閃躲。
“霍去病,你幹嘛呢?大白天的……”如顏急急低呼。
誰知他卻撲哧一聲笑出來了,惹得如顏莫名其妙。
“說得也是,那晚上再……”他故意收了尾意,曖昧地看著如顏,看得她臉紅透了。
如顏伸手作勢要打他,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好啦,好啦,你休息下,我去叫人收拾收拾傳膳。”說著把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才起身往外走去,剛踏出門口,又回身望著如顏挑了一下眉,看到如顏一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模樣,玩味道:“不要急,我很快回來。”
語音剛落,一隻大靠枕向他飛過來,霍去病閃過一邊,只聽得如顏在身後又羞又躁地大喊大叫,“霍去病,你個壞蛋,今兒你廢了。”
霍去病見她直著身子叉腰大罵,滿臉通紅,甚是有趣,心裡頭說不出的歡喜,開懷大笑著走了。
“皇上,所有收過鴻烈》的大小官員都已傳訊問話,只是……”
“說。”主上頭也沒抬,埋首在一堆朝臣參奏淮南王謀反的摺子中。
“霍府中也收有一冊,是否需要?”那人避重就輕,不敢明言。
主上心中一悸,抬起頭來,皺眉望向窗外,眸子裡彷彿彌散著一層水霧。良久才回過頭道:“不必!”,又低頭繼續看奏摺。
“諾~”那人得令,垂首退出。
最近霍去病十分繁忙,常常是如顏睡下了他還沒回,起來時他又已經出門了。淮南王謀反事洩,朝中人人自危,就連衛青的部下都有所牽連,皇上卻派了霍去病追查此事,可見,他對他的信任和重視。只是見他沒日沒夜的忙碌,她也是心疼。
如顏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身旁有動靜,急急坐起來。
“今日你能不能抽些時間給我?”如顏睡眼惺忪,打著哈欠,顯然沒有睡夠,時辰尚早,可是他卻已經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