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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你說對我從來沒有過感覺。”
“我……”
“好啦,要說的我都說完了,不要磨蹭了,快點收拾行李吧,晚安啦!”
嚴顏終於忍不住開口,卻被對方打斷,像是害怕她宣佈結果。
“那好,晚安!”
“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嚴顏呆坐了好一會,始終無法從剛剛的情緒中出來,感覺鼻頭一陣酸意,眼眶就溼潤了,情不自禁摸了摸左手無名指,到底還該不該、能不能堅持到底呢?
另一邊,霍漢澤收了手機,頭靠在身後的牆上,看著夜色中燈火依舊。是的,他在逼她,也在逼自己做個選擇。與那份堅守相比,他能不能贏呢?這一次,還能不能贏呢?
“臭顏,該起來了。”
嚴顏朦朧中聽到好友叫她,迷迷糊糊猶在雲霧中醒不過來。
遊蘭半天沒見床上的人有動靜,走過去輕推她。
“快起來,不然,可就看不到日出了。”
嚴顏腦袋裡一團漿糊,雖已經有了意識,掙扎著想要起來,剛抬起頭,又沉沉倒下去。
“怎麼啦?”遊蘭看她表情猙獰,側頭來問。
“頭暈的厲害。”嚴顏諾諾地說。
“感冒加重啦?”遊蘭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好在不算太熱。
“嗯,可能有點,你們去吧,我就不去看日出了。”
“也真服了你了,大熱天的感冒,算了,你還是多睡會吧。”遊蘭說著,轉身去搬自己床上的薄被給她蓋,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
“遊蘭,你們好了沒?大家要出發了。”
正擔憂著,傳來一陣敲門聲,卻是遊蘭的男友李廣毅。
“有點事,等會兒。”遊蘭看了一眼嚴顏,回頭回話。
“好啦,你快去吧,我真沒事,睡會就好了。”嚴顏知道他們不能再耽擱了,催促遊蘭走。
“那我走了,你自個兒好好歇著。”
遊蘭說完,給她掖了被角,起身準備出發了。臨出門又回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確認她安定了,才略微放心,帶上門,輕手輕腳地走了。
遊蘭一走,四周陡然靜下來,嚴顏一下子就沉沉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一會熱一會冷,感覺身上的被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又覺得身體輕乎乎的四處飄蕩。四下裡都是撥不開的雲霧,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身在何處,意識越來越模糊。
朦朧中,嚴顏感覺自己在高低錯落的長廊裡遊走,這些長廊將整個福嚴寺連通,渾然一體。寺廟依山而建,整個建築是磚木結構,像是翻新過的古建築,但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一種和諧安然的味道。
福嚴寺本不提供住宿的,只為香客提供休息的禪房,偶爾供應少量房間給半夜上山看日出的旅客。而嚴顏一行人也本不住福嚴寺的,只是因為這寺名合了嚴顏姓氏的好。嚴顏之前就一直對福嚴寺充滿了好奇,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名字,更是因為寺門口有一顆千年古銀杏。所以這次來南嶽衡山旅遊,他們首先就到了福嚴寺投宿。
嚴顏在長廊裡慢慢的走著,看著這紅牆黃屋頂,嗅著寺廟裡獨有的檀香,微微嫋嫋的氛圍讓她整個身心都沉靜下來。踩著乾淨的石板路走出了寺門,右邊果然有一顆蒼天大樹。拾級而下,抬頭仰望,錯綜複雜的樹枝間綴滿了無數把小扇子,行至樹下,嚴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指尖輕輕滑過樹身的斑駁印記。
“銀杏啊銀杏,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嚴顏像是著了古樹的魔,心也沉浸在它千年歷史之中,開口竟是這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語。
“阿彌陀佛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嚴顏拉回現實。
“銀杏本無心,何來俗事擾?施主問也是白問,不如問問自己的心吧!”院門口赫然立著一位神情淡然的和尚,說不上老,頂多算是年長,見嚴顏回頭看他,默默地施了一禮。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偏偏又溫厚而篤定,叫人不得不相信。
嚴顏笑笑,回道:“大師言重了,我不過是突發其感罷了。”
“如此甚好,望施主莫要執念太深。”和尚說罷又靜靜施了一禮。
嚴顏微微皺眉,十分疑惑地看著面前這個青衣寡面的和尚,不知他究竟什麼意思。
那和尚卻是望著她輕輕一笑,“施主,可否與貧僧下一盤棋?”說完也不等嚴顏回答就自己朝寺內走去。嚴顏不自覺跟上,等反應過來已經來到了一個水池邊,和尚又引她走上了池子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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