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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充依淡淡一笑,猶如開在風中的白玉蘭,清香飄蕩。
“因為夫人是皇上心愛之人。”
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這可以成為宮中眾人謀害她的緣由,卻難以想象,這也是她願意幫她的因果,只是,李充依並沒有告訴她後半句話,因為皇上是她愛的人!
告別李充依,來到蘭林殿時,殿內已形成明顯的陣仗,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著她這位主角的閃亮登場。
“妾身拜見……”
“怎麼又行禮?我不是說過免了你的禮嗎?”
如顏起身抬頭,笑靨如花,對上天子有些嗔怪的眼眸。
她來,只需要確定這一件事就行。至於行禮,當然還是要適時的做給旁的人看。
果然,周圍的異樣眼神中,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驚訝,有的暗歎,即使沉穩如衛子夫,內心也是微微酸澀,更別說一心想要將她剷除的公孫璃,看著她,嫉恨得不得了。
“來,坐到我身邊來。”主上向站在場中的她招手,公孫璃瞬間變了臉色,著急起來,還是衛子夫穩重得幾乎毫無變化地開口。
“皇上,公孫傛華既然言辭確鑿來向本宮控告李婕妤,妾身想,還是讓她在場中回話比較妥當。”
“無妨。”
如顏淡笑,天子斂眉。
“公孫傛華,你有何事要向朕與皇后申訴便快些講吧,朕還有事。”
“諾,”公孫傛華應了一聲,轉而向殿外厲聲道:“來人啦,把證人帶上來。”
不一會,就有一個脂粉味濃郁的婦人拽著一個樸素的小女孩進來,如顏淡淡一掃,不禁有些訝異,居然是當年廟會上的婦人和賣釵墜的小女孩荷伊,兩人在她身後站定,向天子行禮。
她頓時有些頭疼,不為別的,沒想到竟牽扯到了荷伊。公孫傛華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只是,她錯就錯在把皇上請來了,他必然會壓下此事。可,衛子夫為什麼會憑著她胡鬧?經公孫璃一鬧,無論如何,霍去病曝光對她沒有半分好處,而且,她定然知曉,皇上不會追究此事,她究竟想幹嘛?
此時的如顏不會想到,衛子夫已經陷入了某種癲狂的境界,只要能讓她和天子之間哪怕產生一絲一厘的懷疑和間隙,她都願孤注一擲。
“是不是她?”公孫傛華低低問那婦人,婦人似乎在偷偷打量如顏,半晌,十分肯定道:“是,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認識。”
如顏笑,沒有再看她們一眼,只是坦然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天子。主上卻沒有他的好心興,此時已有些不耐。
“皇上,皇后,璃兒要告她李顏在宮外之時不守婦道,勾搭男人,這兩個就是人證!”
一句話擲地有聲,響徹在整個浩浩大殿,周圍一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甚至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主上眸光驟綻,眼中的鋒芒如利刃破空,直插公孫傛華的咽喉。他滿臉肅穆,震怒的雙眼帶著駭人的冰魄讓人渾身一顫。
公孫傛華以為天子因如顏而憤恨,臉上帶了喜色,想要繼續乘勝追擊。
“廖保姆,你來說說,當初你看到了什麼?”
“諾,”婦人一步上前,說道:“元狩元年秋末冬初,民婦在長安城的廟會上曾遇見過這個野……這位夫人,當時,她與同行的男子舉止親密,形同夫妻。”
形同夫妻?當時,我們就是夫妻,什麼形同?想著,如顏又覺得有些心酸,轉身,斂眉,抬眼看著婦人。
“廖保姆是嗎?”
“是。”婦人有些不悅,但仍恭順作答。
“不知廖保姆是何身份,有沒有資格在這大殿之上指控本宮。”
“我怎麼就沒資格指控你?我可是公孫傛華孃家府上的保姆!”婦人經不起激,脫口而出,說完才反應過來,後悔不跌。
公孫傛華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義正言辭說完了,大殿裡一片抽氣聲,心裡不禁暗罵,這蠢東西,交代幾遍也沒記住。
“哦,這樣啊,”如顏點頭,朝公孫傛華淡淡道:“那我也可以讓髆兒的保姆指控公孫夫人你與男子私會了。”
“你胡說什麼?”公孫傛華一聽急了,上前就直指如顏鼻頭。
“公孫傛華,請你注意身份。”衛子夫適時開口解圍,公孫傛華也冷靜下來。
“我不止有一個人證,還有她。”公孫傛華一把扯過有些呆愕的荷伊,揪得她晃悠了一下,險些摔倒,“這個小女孩只是街頭賣釵墜的,她也看見了,小小年紀,她可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