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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過眼,柳歡宴從來就把臨止視為最危 3ǔωω。cōm險的那一類人,他跟在皇帝身邊,從不顯山露水但是永遠深莫可測。
臨止微笑,微微欠身,一如對任何人的謙卑恭下:“丞相大人。”
那一夜,正是臨止親自跟蹤,才使柳歡宴佈下的聲東擊西的疑兵之計失效,射向韶王的那一箭,也正是臨止親自下的手。柳歡宴緩緩道:“大總管,好威風,好手段,好本事!”
臨止對柳歡宴的這個評價似乎很誠惶誠恐地接受:“奴才為皇上辦事,那是天經地義,丞相大人不也一般?”
柳歡宴凝視他片刻,道:“好一條忠心耿耿的忠狗。”
“大人所言極是,”臨止興高采烈地接受,“奴才謝過大人謬讚。”
目視將要走出楓樹葉的背影,柳歡宴忽然一字字說道:“忠狗,通常沒有好下場。”
他眸子裡泛出幽冷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出去逛了圈心散了,明天的文文還不知在哪,555
024 東風欲到冷霜天
正如柳歡宴所猜測的那樣,圍場那邊整個行在御營已經沸騰,御前的人急得都快瘋了,把皇帝素日喜用幾個的小太監都幾乎沒摳下一層皮來。
禁軍統領周應楨,原先是龍護軍侍衛長,主守永定門,皇帝登基後一手提拔起來。這才過了兩天,周應楨眼底通紅,嗓子沙啞,連嘴上都起了一串水疔。皇帝臨走之前,倒是交代了他一句“故地重遊”,囑咐他暫為保密,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準備些必要措施什麼的,皇帝就帶著臨止不見蹤影了。周應楨把附近方圓三十里山上、鎮裡都篩子一樣篩過兩遍,毫無結果。先還沒敢把這訊息捅出去,但此行是皇帝登基以後第一次秋狩,隨行官員不在少數,皇帝不見這等大事,無論想出多少藉口,兩天下來營內也漸漸有些風吹草動,眼看再也瞞不過去。
到了夜間,周應楨咬牙準備豁出去了,就要把皇帝失蹤的訊息正式公開,出動大隊兵馬搜尋,正在和負責駐蹕的幾名官員商量著,救星終於回來了。
皇帝並不曾遮遮掩掩地回來,雖在暮色之間,卻是正大光明直闖行轅,且由柳歡宴親自陪同,把那些尚不能確定皇帝失蹤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周應楨和駐蹕大臣等幾乎急成失心瘋,見皇帝回來,早就顧不得什麼儀態體統,一干人迎的迎,扶的扶,一擁而上,如重得了鳳凰珍寶一般。
皇帝馬前還抱著一人,看皇帝長胳膊將那人圍在當中還時不時低頭說話的樣子,不啻於也如捧著一個鳳凰。那人所披斗篷很顯然是皇帝御用之物,長長大大,將其從頭至腳都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點雪白下頷,那明明是個女子,周應楨等人心中一凜,趕忙伏地不趕再看。
皇帝小心翼翼地把他身前的那個鳳凰抱下來,視諸拜伏於地的大臣們不聞不問,就象沒事人似的直接揚長進了營帳。
丟下一大群發呆的人,忍不住就把種種糾結無比的目光――疑問、責任、怨恨,乃至八卦等形形□全部都集中在柳大丞相身上。
說起來,柳丞相最近的行蹤也夠莫測的,他是外出公幹,出去幹什麼事情朝中無人知曉,在皇帝秋狩前一天趕回京城,之後跟到圍場就一同失蹤了。在眾人看來,皇帝這次奇奇怪怪的行為,柳丞相是絕對脫不開瓜葛。
柳歡宴騎著馬,身姿筆挺,衣袂飄卷隨風,夜色裡看來越發的優美無限,只是這個絕世美男子這一刻臉上神情則是極其不爽,嘆了口氣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很累,需要休息。”
能不累嗎?為了替韶王和雲羅爭取逃走時間,他快刀斬亂麻處理完事情,回到山間,事敗後不得不連夜趕回京城,然後被皇帝強行要求逃出圍場,重回故地……可以這麼說,皇帝懷中的“鳳凰”昏迷不醒幾天幾夜,他這隻“鳳皇”就目不交睫奮戰了幾天幾夜,身心疲憊都將到崩潰的邊緣。
皇帝愛怎麼給雲羅找出身找靠山,愛編織什麼合情合理的謊言,都由他去,反正這一回合柳歡宴自認失敗,不想鬥了,所有爛攤子都由皇帝自己去收拾得了。
於是兩個大人物,一個朝東拐,一個向西走,頃刻走得無影無蹤。諸大臣石化的同時,不得不把視線轉向臨止。
臨止嘆了口沒人聽得見的氣,輕聲細語道:“皇上已經回來了,諸位大人又何必耿耿於之前發生的事。照奴婢想來,眾位只怕這兩天也累著了,瞧瞧周大人還上火了,依奴婢說,今晚皇上是不會有何吩咐的,倒不如各自趕緊回去休息的休息,壓驚的壓驚。等等,周統領你還不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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