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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哪兒的話,叫奴婢可接不上口了。”
謝盈塵便不作聲。浣紗專心梳髮,她明知謝盈塵有意挑隙,一心要替她梳個無可指摘的髮髻出來。
但暖碧在旁不時打岔,又問:“對了,浣紗姐姐方才說煎藥,大人吃藥吃了很久了,未知身體可有康復?”
浣紗道:“大人體內的寒毒是天生帶出來的,只能慢慢調治。”
暖碧嘆道:“大人年紀輕輕,怎麼就落下這病根。夫人,閣老相識滿天下,是不是認識什麼良醫,不如介紹給大人來看哪。”
浣紗手一顫,梳子上便纏著了兩根髮絲,她放緩了速度,微笑道:“夫人,大人這些年來吃的藥,都是我家二小姐一手操持的,臨時換個醫生,就怕不太妥當。”
謝盈塵才緩緩道:“二妹成日家忙些什麼,我從未見過她。”
“二小姐性子是有些古怪的。”
暖碧又搶著開口:“她既忙成這樣,大人的病交她一手操持,也不是很妥。夫人,依奴婢之見,二小姐雖是主治,日常也該再備一個才是,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有備而無患,夫人你說是不是?”
謝盈塵道:“這,得問過浣紗你這位大總管。”
她兩個一唱一和,浣紗吃不消,把這個難題踢給不在場那人:“是,大人今日回朝,奴婢這就問問,夫人一片愛護之意,大人自當領會。”
謝盈塵冷冷道:“我們夫妻之間,隨便一個話也要通傳,不知哪裡的規矩?”
浣紗額上冒出冷汗:“是是,奴婢說錯了,大人先還說近日事忙,今日定要與夫人抽空一聚。”
謝盈塵道:“他可有說何時下朝?”
浣紗道:“這兩日大人事情極多,都是黃昏時分方才到家的。”五更出門,向晚至家,柳歡宴最近好象是有無數事情纏身,浣紗可沒問過,就連今天,也說的是“今晚下朝”,浣紗想到很可能要應付謝盈塵應付到晚上,暗中連連叫苦,不知道有沒有機靈一點的人,注意到她被中途劫走,通知柳歡宴回家來救急。
謝盈塵手忽往她梳子上一按,冷冷道:“你在梳什麼?”
這個髮型中分,梳成兩股,雖未定型,已可約略看得出來,浣紗隨口應道:“流雲望仙髻。”
這麼五個字說得謝盈塵臉色灰黑,募然回身,照著她臉就是一巴掌,喝道:“大膽丫頭,連你都嘲笑我不是?”
她力氣不大,浣紗也有躲了,一掌扇在臉上,幾乎沒什麼感覺,可是浣紗哪裡經過這等委屈,當時捂著臉眼淚就下來了:“我、我……”她和柳歡宴主婢不似主婢,從來都是“你你我我”,情急之下,把個什麼“奴婢”“主子”的完全拋在了腦後。
暖碧也指著她罵道:“浣紗你真大膽,望仙髻那是未出閣前所梳的髮髻!”
浣紗這才明白過來,她從小到大隻服侍柳歡宴一個人,從未梳過女子髮髻,有限會的幾樣髮式,都還是自己好奇學習出來的,讓她分男子冠禮前後的髮式區別她是清清楚楚,女子的髮髻就遠遠沒這麼精通了。
謝盈塵還在氣頭上,她有萬般委屈也訴說不得,只得跪了下來:“是奴婢一時想得不周,夫人恕罪!”
謝盈塵冷哼一聲,吩付:“把這賤婢給我關起來,好好思過!”
暖碧不由分說,指揮幾個丫鬟來把浣紗帶了下去,就在謝盈塵所住小樓後面的一間獨立小屋內,這裡沒有外人來,謝盈塵將浣紗扣起來的訊息,料想也不能這麼③üww。сōm快傳到外院去。
暖碧回來,謝盈塵也收拾妥當,草草挽就一個慵懶髻,髮間只插了兩朵珠花,還是穿著那套衣服,暖碧拿過披風來替她繫著,笑道:“正想著用什麼法子把她扣起來好,這蠢丫頭自行找了個沒趣,真是好笑。”
謝盈塵冷道:“這麼一來,與浣紗的冤家做定了,這狐媚子專會在相爺面前討好,你以後注意避開她。”
“奴婢曉得。”
兩人匆匆忙忙下了樓,西角門那裡是浣紗走慣的,她們不從那邊走,從東邊側門出去,早有軟轎一頂在門口等著,抬了謝盈塵,車馬不驚地往鼓樓街而去。
謝盈塵坐在轎子裡,心裡有如十五個水吊桶,忽上忽下,又象有無數的螞蟻,在那裡爬來爬去,既急,又癢。自打聽說鼓樓街上的訊息後,她天天就在籌謀法子,今天好容易把浣紗扣留起來,防止她報信,又想著柳歡宴最近的行程,是要晚上才回府的,但是隻怕仍會走漏風聲,她所能搶的時間並不充裕。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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