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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緊緊的,好象隨時隨地揮出去打人,臨止一看不對,急忙扶著他入座,沏上一壺釅釅的茶,把地下大鼎裡焚的香換成蘇合香,靜悄悄的站在旁邊,大殿裡鴉雀無聞。
過了好{炫&書&網久,皇帝方才難看的冷笑起來,衝著臨止道:“有些人,仗著所謂輔君的功勞,朕給一點顏色,越發簡直象是遮天蔽日起來了!”
臨止聽鑼知音,曉得這個火是衝著柳歡宴而去了,他未曾在朝上當值,還不清楚經過情由,只微笑不言。
皇帝兀自生氣,把經過告訴臨止,原是他和柳丞相當廷對峙起來,他要把定王妻小都綁到午門殺了,既是給逆賊穆澈立個下馬威,也未嘗沒有據此挖一個大陷阱引誘穆澈自投羅網之意。逆者誅滿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旨意,可不知柳相吃錯什麼藥,硬是和他梗著,強辭奪理說甚麼“皇族罪不及誅,不連坐”,否決了此議。
若是理正倒還罷了,可是甚麼亂七八糟的不及誅,不連坐,照這麼說四門譁變當日及不久之後那些個甚麼五皇子、八皇子、十三十四皇子等都是不應當死的,那韶王更是不該暗地裡殺死,是否還需要進一步追究皇帝錯殺、濫殺呢?!最要命的還是這些“皇族”都是他倆聯手殺的,換句話說柳丞相覺得當殺就殺,柳丞相認為不可連坐的就不當殺,這擺明了挑戰皇帝的威嚴麼!
皇帝咬牙切齒道:“他是報復!他是報復!上回朕利用他殺韶王,他忍到今天,當著文武百官給朕立下馬威!哼,朕非無能,豈能容忍這、這一個……”柳歡宴勢大,但說實話除了這一次他還一向表面的君臣之義守得很好,可皇帝早就對他的勢大起了戒心,幾乎只是坐等他的破綻而已,故此一旦起了爭議,他便惱羞成怒地認定,“這一個挾天子令諸侯的佞臣!”
臨止聽著皇帝發一連串雷霆之怒,並不接言,皇帝注意到他的表情,冷笑道:“你倒象是不以為然的樣子,又有甚麼高見?”
“奴婢不敢。”臨止平心靜氣地道,“只是奴婢想來,柳大人素日武斷,卻也還沒到跋扈專橫之地步,奴婢在想,除了柳大人有意和皇上反著來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皇帝微微一凜,道:“你的意思,柳歡宴和穆澈――”
“奴婢不敢妄加猜測,不過昨天和穆澈一起逃走的那位白衣女子,畫像已經繪出來了,請皇上龍目御覽。”
皇帝笑罵道:“奴才,原來你那有了進展,怎不早說,非要和朕遠兜遠轉的。”臨止微笑,心想那回來的時候誰多說一個字擺明要掉腦袋的,誰敢不知死活地一頭撞上火山去?
他將那畫工根據追蹤者所形容的畫圖展開,皇帝一見,不由得詫異萬分地瞪大了眼睛。
畫中少女嫋嫋婷婷,白裙曳地,白紗蒙面,然猶不掩半分芳華,那雙目如寒星,如碧湖,如雪後太陽照耀在皚皚雪地之上反射而起的璀璨光芒,竟是姿容若仙,飄忽若神。
皇帝目瞪口呆望了半晌,越看越是眼熟,吃吃道:“這、這個是……”
臨止含笑道:“雖未露全形,然此女與柳大人形容舉止,一模一樣,這是無有疑惑的了。”
皇帝一拍手道:“對了,柳歡顏!這姓柳的還有一個妹妹!”
他氣惱起來,乾脆稱之以“姓柳的”,臨止暗暗好笑,頷首道:“據報,直到雷震追上穆澈,穆澈身負重傷以前,他倆都在一起,而且禁軍還在溪邊下游處找到這個。”
那是一方絲帕,其本色雪白,現大半已給鮮血浸透,然而血跡非常之模糊,色澤也很混沌,臨止解釋道:“根據當時的情況來推斷,大致可知,雷震初次追上穆澈,一共射出三箭,第一箭射傷穆澈,第二箭將他釘在地面,但第三箭卻是向另一人也就是那白衣女子射去,這卻給了穆澈拔箭並帶著那女子逃脫的機會。下游水速極快,雷震一時追不上,而穆澈和女子上岸之後,那女子便用這塊絲帕給他拭血,然後把它扔掉――只是疏忽了水流是反方向流動,所以她一扔下去,溪水又把它送回岸上了。浸水時間既短,這血跡未曾沖掉,不過也顯得模糊了。而這之後,雷震雖說趕上了二人,但二人的救兵也已到了,此人功夫高不可測,雷震死於他劍下,從雷震屍體來看,整個交手過程大約是不出五招。”
柳歡顏若在此聽,大概也要佩服的無以復加,臨止對於整個情形的推斷,竟是歷歷回演,並無半分偏差。皇帝(炫)恍(書)然(網)道:“這麼看來,穆澈救柳歡顏在先,所以柳歡宴投桃報李,不惜與朕作對,硬保定王及其家人。”
臨止道:“以上種種皆是猜測,奴婢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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