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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來尋仇一說,而王太后又何必如此著急?看她這種著急的程度,可真不輕,以至於失魂落魄到找自己來拿主意了,這裡面,定有隱情,難道王太后有什麼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不成?
於是改口道:“那顏妃乃是異邦妖女,仗著一張臉蛋禍國殃民,妹妹你深明大義,助哀家剷除此孽,何以今日倒害怕起來?”
王太后為之語塞,她心頭確實有著莫名的憂慮,連皇帝也不敢告訴,二十三年前的往事知者甚少,心慌意亂下只想到可商量的人,只有這位聖母皇太后。但是她畢竟也不是愚蠢,這時看出來程太后是高高掛己事不關己,頓時感到一些不妥,怎麼就忘記了這位程太后是將她母子視為眼中釘骨中刺,焉能夠同進共退有商有量?
這件事,雖然是樁大大的秘案,冤案,但事過境遷,當今皇帝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誰會存心去重翻舊案?自己所怕的,無非是顏妃後人手上另外握有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只怕兒子知情以後龍顏震怒,然而這種證據,對於程太后一樣也是個極度的忌諱,萬萬不能讓她察覺半分。
如此想來,急吼吼來尋程太后商量,竟是個無比錯誤的決定,別要弄巧成拙,反而讓程太后抓到把柄了。
這麼一想,這一夜苦心思索白頭煎首的想法就全部推翻,反而是不願意多講了,微微一笑道:“其實,哀家這是替人跑腿,姐姐你想,那顏妃當時都不曾懷疑哀家,現今這個後人又怎麼能懷疑上哀家?哀家是擔心,她對姐姐有所不利啊!”
雖然尋了個藉口,心下惶惶的,語氣也是非常不自然,程太后銳利的目光盯著她看,直到王太后自覺心虛地避開正面對視,方微笑道:“想不到妹妹如此熱腸,特地還給哀家報個信,姐姐真是感激呵!不過話說回來,當初這件事咱倆可謂合作無間,昨兒你進香,又是碰上故人又是刺殺的,別要這個後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內情,追究起來,唔,倒也是棘手。”
王太后一聽便楞了,原本七上八落的一顆心,更是高高懸起,止不住顫聲道:“內情?什麼內情?”
程太后並不接這個碴,唉聲嘆氣道:“只可惜姐姐現在形同廢人,困於深宮,是沒有什麼力量幫助妹妹的,所能的,就是出上兩個主意,來替妹妹解憂了。依哀家的看法,先要得到那白衣女子是誰,那聞晦你看來面熟,不知能否回憶得起來?”
她又把話繞回來了,王太后一聽不是味兒,但她疑神疑鬼的,總也懷疑程太后大概聽見一點風聲,才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留了點心眼,乾笑道:“這些皇帝都在查,原沒得到進一步訊息。哀家性急,先跑來了,等有了確切的迴音,就立刻來告知姐姐。”
程太后便打個哈哈,笑道:“是是,如此哀家先行謝過了。”
待她去了,程太后臉上笑容便消失殆盡,許久許久,方聽見她鼻子眼裡哼出的一聲極冷的音。
母后皇太后遇刺的訊息,她沒比皇帝晚太久也已經聽說了,當時還不以為意,倒是沒想到,這似乎會是一個機遇。王太后心裡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不得而知,然而可以想象的是,那一定是一個能夠給予相當打擊的秘密,她毛毛燥燥這麼一跑,等於是把軟肋自行送上了門。
誠如所言,皇帝把她身邊所用的每一個心腹都趕走了,壽春宮上下,只有眼線,沒有一個傳話人。
但她要傳話,卻也不必表面露出形跡來。
程太后成日家託病靜養,她年輕時便以精通、愛好絃樂聞名,到現在還保持了這個愛好,叫太監宮女,練了一個小小的吹打班子,以解長日無聊之悶。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皇帝自然不去阻礙的。這日午後,程太后便傳命小太監,吹打一套曲子來聽,幽雅如水的音樂,持續不停地奏了一個多時辰方罷。這樂聲一重重傳出宮牆,自然而然,便會傳到有心人耳中。
當日下午,趙淑真到蒔慧宮探望雲妃,她是常客,雲妃就最喜與她親近,這等往來是最尋常不過之事,趙淑真又給雲妃送了許多新鮮玩意兒,直到她走後,雲妃還在興致勃勃地玩。
當只有香吟一個人服侍在側時,雲羅緩緩抽出了玩具底板之下藏著的一張便條,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顏妃。
雲羅看罷,神色不動,香吟把那短條子接了過來,一口吃進肚裡。
這一點痕跡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好了,嘿嘿,謝謝大家:)
049 玉塵珠礫天裂處
皇帝氣咻咻的退朝,神變氣沮,一張臉漲得通紅,下頷以至脖子下面的青筋不住地跳動,拳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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