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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歡宴帶來。”
見了柳歡宴,他只問兩句話:“你能解毒?”
柳歡宴欠身。
皇帝再問:“歐陽錚為何不趁勢打來。”
“他不會來了。”柳歡宴笑的雲淡風清,“他能夠棄病而出兵,這一次,也就不會再對陛下動兵。陛下不妨收復失地,重新駐防,但要注意歐陽鎧,這依然是一員猛將,東祁無人。“
只要預想中的敵人,少了一個歐陽錚,剩下的,就不需要擔心了。皇帝哈哈一笑,說道:“丞相迷途而知返,或可將功抵功。你請行動吧。”
柳歡宴並不深問,只欠身答應。
113 平沙日未沒
柳歡宴首先替中毒計程車兵解毒,接著,下令堵塞有毒水源,這樣一來城中再無別水,頓時惶惶。但柳歡宴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圈出三個地點,命人掘井。當翌日清晨深井之中終於冒出活泉眼,城中軍民三日以來的無水之厄得以解除,年輕的白衣丞相再一次得到了歡呼與擁戴。
這次皇帝也沒有再挑他的不是。雖是罷免為布衣,卻又特許他御前行走,載罪立功。——當然,柳歡宴眼下就只能被抬來抬去,根本無法行走。
悲歡寵辱,短短日子內於柳歡宴幾度榮枯,死而後生,這一切,柳歡宴不喜不怨不急不燥,都只帶著淡淡的微笑來面對。
只是,如雪身形越發孤單。到了今天,他已沒有師兄,沒有浣紗,更沒有良朋與益友,往日那些曾與他過從甚密的官員們還是保持足夠戒心,不肯就此與他往來。除了聽從皇帝差遣,除了接受皇帝派來的全新下人形同監禁,他只落得形單影隻。
琴聲悠揚,仍然波平不起無悲喜,可蘊含著寂寞如雪。皇帝駐足聽了半晌,故意放重腳步,走入院子裡來。柳歡宴看見他,並不曾馬上停下,直至嚴謹而又完美地彈完最後一個尾音,皇帝也就默然等著他彈完這一曲。
曲聲悠悠,彷彿還落在心頭。兩人沉默著相對,還是柳歡宴向皇帝欠身行了一禮,打破這靜寂。
皇帝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歐陽鎧,日間已於我軍相接,他這回遇上的是曹霸。”
柳歡宴微笑道:“鎧是一員勇將,既為皇上擊潰在先,復又錯過城中絕水的最佳良機,氣勢一落千丈,無論曹霸,或者周應楨,臣都相信他必敗無疑。”
皇帝微頷首以確認這個結果,但說道:“朕依然不解,歐陽錚做好這個套,必是有備而為,為甚半途作廢?在城中斷水人心渙散,曹霸未能集結前部軍隊之時,就算是歐陽鎧,也為何不出擊?歐陽錚又去了哪裡?”
柳歡宴輕輕嘆了口氣,道:“皇上,你見過我妹子。”
“不錯,那夜……定然是她。你們是雙胞胎?”
“嗯,我母親生下我倆,即含冤離世。後來我隨師傅上山,妹子被送到西昌,起初,一直住在歐陽家。等到我倆長大以後,他們覺得我可以有更大的利用價值,就許我妹子為西昌太子妃,作為更大的榮耀,也是更大的威脅。”
皇帝(炫)恍(書)然(網)大悟:“你妹子住在歐陽家,想必和歐陽錚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聘為太子妃後,歐陽錚既不願意違悖皇家旨意,又不想傷心人再度見面,只得選擇裝病歸隱以示兩全,但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怯懦的行為。”
“是啊,我就想看看這個人,倒底還有沒有一絲血性。所以皇上攻打歐陽鎧,我始終也不曾參予其間,鎧節節敗退,西昌君臣怒我必禍及我妹子,錚若當真疼惜愛她,就只得選擇再次面對現實。他選擇了出兵,也就證明這個人,心底裡仍舊有著舊愛,也還有著那麼一點擔當。”
皇帝沉吟道:“歐陽錚久不露面,難道他的退兵由假變真,是你妹妹那兒又出了事?”
柳歡宴悽然道:“西昌打算等他凱旋歸去,就賜死我妹子,也饒不了他。我這邊有人報訊過去,我是她哥哥,他不可能不相信由我傳出去的訊息。他若一心要救我妹子,就再也顧不得前線戰事。”
——但是歐陽錚絕水的計劃已經做好了,他雖一時被擒受辱,皇帝到頭來,還是少不了他,他照樣能夠大大方方的出獄來。這個人每一步的計算如此之精,每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乃至每一步局勢的發展無不落在他的算計之中,皇帝欽佩之餘,不能不感到心寒。
半晌他才又問:“那你為什麼又肯來助朕?水源被絕,士兵中毒,朕被迫離開此間,威望全掃,這豈非是你近年來一直所盼望的了?朕知道,就算不借此事出獄,你總還有別的法子。”
柳歡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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