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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生很沉默，比楚月牙想象的還要沉默，比如——

“嘿，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們去那邊需要多長時間啊？”楚月牙總覺得沉默實在是有些尷尬，抓著劍生的腰，問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對了，還得去什麼基地拿情報，一共需要多長時間呢？”

“大半天。”簡短的三個字。

“哦，這樣啊，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楚月牙訕訕的道：“對了，劍生，你的背影像極了我的一個朋友，我差點兒將你認作他呢，所以當時彩繪伸手過來拉你，想看你的正面。”

“嗯。”一個字，示意聽到了，但是沒有繼續研究的慾望。

“呃……那個，劍生大俠，謝謝你的出手相助，否則的話，我現在都沒有機會和你說話了。”楚月牙繼續再接再厲的道：“你的功夫可真好，一刀就將那人給砍了，佩服佩服。”

“是劍。”

一層不變的語氣，一層不變的簡短回答，終於讓楚月牙洩氣了，不過至少可以看出這人有兩個優點，第一……他聽到她講話了，而且應聲示意他聽到了；第二，這人很良善，就算他對楚月牙的話再沒有興趣，他都沒有打斷她話的意思，而是默默的聽著而已。

“唔，我剛剛說你像一個人的背影對不對？”楚月牙想了想，還是說道，有些話憋在心中不吐不快，不管這個劍生究竟是不是他，反正看著這個背影，權當作是他，她就說了吧，“這個人對我很好很好，也許曾經利用過我，但是後來卻幫了我許多許多，我都沒有跟他說謝謝。”

“唔。”劍生的聲音很輕很輕。

“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我和他見面也十分尷尬，不合時宜，但是有些話終是放在心中的。”楚月牙將臉輕輕貼在了這個後背之上，“謝謝他帶給我的快樂和開心，謝謝他給我的庇護，謝謝你一直一直幫我，暗中救我，曾經，我喜（3UWW…提供下載）歡過他，曾經，想要和他一起到老。”

“曾經……”

“謝謝他讓我免去了選擇，他幫我做下了決定，沉澱了情愫，留下美好的回憶。”楚月牙輕輕說完，“若有來世，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姐弟，讓我償還他吧，愛太累，不如親情實在。”

“我猜那人情願你的來世許下的是和他在一起，而不是這個。”劍生終於說了一句比較長的話，只是他在前，楚月牙在後，他的話，她聽不清晰，模模糊糊的，好似在霧裡，“或者，不是來世，而是今世……罷了……有緣無份吧。”

“有緣無份……”這四個字楚月牙倒是聽清楚了，“是啊，有緣無份。”

人生就是有這麼多無奈，錯的時候遇上對的人，對的時候變成錯的人，讓人撕心裂肺，痛苦不已，唯一的解脫，也許只有長痛不如短痛幾個字吧，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讓一切都歸於平淡。

平淡……相守，和韓房，這就足夠了。

夜色還濃，楚月牙靠著這個背，摟著劍生的腰就這麼緩緩地睡過去了，縱然是在馬上也沒有影響她的睡意，累了，真的，彷彿說完那一番話，就將她所有的力氣都掏空了似得。

天剛剛亮的時候，劍生便帶著楚月牙到了一處小樓，小樓在水中，水中長了不少低矮的植物，綠色的，都是楚月牙見都沒見過的植物，小樓後面是花園，同樣開滿了奇花異草。

果然，這人是痴迷植物的，但是這麼乍一看，楚月牙就產生了這種感覺，很好，　越是痴迷植物，越有效果。而且還有齊大福的親筆信，應該沒有任何問題，這一次收穫兩根，韓放應該很開心的。

這個喜（3UWW…提供下載）歡植物的齊大福的好友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人，長得很清瘦，身上自帶一股泥土的香氣，看到楚月牙雙眼亮了一下。

“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紫金壤的味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此人雙目放光，好像是餓狼看到了綿羊一樣。

“呃……那個我是來……”楚月牙斟酌著。

“送信的，主人有信給你。”劍生將話說完整了，看了楚月牙一眼，“給我，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快點兒辦完最好。”

“嗯。”楚月牙點點頭，就將手中的信遞出去了。

那人很快的就瀏覽了一遍，臉上的表情經歷了從不屑撇嘴到皺眉到雙目放光，到最後看著楚月牙的眼睛幾乎都要成星星眼的模樣，上上下下的將她看了好多遍，然後道——

“這麼說，你果然有紫金壤，種出了那些花了？”

“嗯，算是吧。”楚月牙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