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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盤棋有些意思。”南宮傾城輕笑,卻抬眼看看水溶。 水溶低頭看棋,劍眉微皺,凝神沉思。
黛玉執起白子,從棋箭裡取出一粒白玉棋,點了點下頊,靜思了半晌。垂目看到身邊多了一道人影,抬首對視,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電。微微一笑,輕輕地將白子放於黑棋氣盛的陣腳中。南宮傾城修眉微挑,眼中流淌著驚喜之色。
“的確是一步好棋。”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黛玉亦笑。
水溶看著同時微笑的兩個人,墨色瞳仁逐漸收縮,雙目微微眯起,他們同時微笑起來,朦朧中總有幾分相似,水溶只覺得眼前恍惚,似乎發現了什麼,又覺得沒什麼頭緒。
黛玉舒開面容,抬手將無氣的黑子一一提起。只聽震徹心肺的一聲轟隆,腳下的大地似乎開始顫動。
南宮傾城下意識的把黛玉拉到身後,身體緊棚站在前面,險險地穩住腳下。
三人一起抬頭往那邊看去,但見一道半月形的石門出現在正前方,三人對視一眼,緩步而上。幽靜的石洞裡迴盪著前前後後、交相呼應的腳步聲,屏住呼吸,彷彿可以聽到激烈的心跳。黛玉跟在南宮傾城身後,握著水溶的手,三人一起邁入石門。
湖石巧立,堤草鋪茵,樓臺精巧,繁花似錦。
目瞪。呆地步上七孔橋,穿過亭畔水廊。眼前的一切都是人工雕琢,翡翠珠玉凝成了綠村嬌花,生生一個地下園林。三人一路前行,走出雕花抱廈穿堂門,穿過水謝庭軒,來到一處精巧的小樓前。只見素紗微揚,楓來淡淡清香。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畫軸。
紙上丹青漸淡,看來已經有些年歲,但畫中佳人顯得越發仙姿綽約。她梳著未嫁女兒辮,蔥蔥玉指輕拈一粒白棋,美目點淚,靈眸流轉。容貌清淡若梨花,腰姿嫋娜勝海棠。嬌襲一身之病,雖非傾國傾城之容貌:態生兩靨之憨,卻有感人心魄之神情。
水溶和南宮傾城頓時大驚,不約而同的回頭看黛玉,卻見黛玉神情恍惚,滿臉淚痕,彷彿觸動了什麼傷心之事。
“雲嚨嚨兮秋水寒,空浩浩兮仙燻殘。”南宮傾城低念著畫軸上的詩句,“明珠無光兮星宿暗淡,清宇愁慘兮此心長嘆。”
水溶幽幽開口,接著念道:“悔之晚矣,四海盡棄來生還。”
“死則死矣,為何要這般悲傷?”黛玉滿臉淚水,聲音有些哽咽。
“走吧,進去看看。”南宮傾城收起平日的招牌式媚笑,難得一見的一臉斂神沉靜之色。
黛玉抬起頭,跟在南宮傾城身後,屏住呼吸,撫開輕紗,走進內室。原應放置繡床的地方竟然停著一個巨大的紅木棺槨,喉中輕咽,一步一步地走進。只見棺木紙上放著一塊玲瓏剔透的雕龍碧玉,輕輕地拿起,翻轉一看,兩眼微瞪:“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神州大陸的傳國玉璽?!不是在聖賢帝在位之時神秘消失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黛玉捧著這塊絕世美玉,卻見傳國玉璽底下壓著一快明黃色的絹絲,於是順手將這黃絹拿起,正要細看時,忽然聽見一旁水溶略顯焦急的聲音:“你怎麼樣?”
黛玉回頭,卻見南宮傾城按著額頭,兩眉緊鎖。似是身休不支,頹然的坐在地上。水溶正蹲在他的面前,焦慮的看著他。
“沒……事。”南宮傾城靠著一根紅木柱子坐下後,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一粒黑色的龍眼大的藥丸,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吞嚥下去。然後閉目養神,片刻後,蒼白的臉色恢復了幾分血色,紫紅的薄唇也淡了下去。
“你也中毒了?什麼毒,你都不能解?”水溶驚訝的看著南宮傾城。
“誰也不是萬能的,有道是抗得了病,抗不了命。”南宮傾城苦笑,慢慢擺手,又看看不遠處的黛玉,眼睛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恨意。
水溶機警的回頭,看著黛玉手握一件玉雕的東西,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和南宮傾城,便慢慢起身,輕聲問道:“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看,傳國玉璽。”黛玉把手中之物交給水溶,淡淡一笑。
“哦?!”水溶微驚,這傳國玉璽乃是一統神州大陸的始皇帝取和氏璧之玉精工細琢製成的一件傳國之寶,正面刻有當朝宰相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由此便促使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