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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不禁暗暗地吃驚。若不是親眼所見,這樣大膽的用墨,構圖,這樣巧妙的開合章法,起承轉接,這樣大氣不拘小節的氣勢,絲毫不是女兒家的手筆。這位郡主,真真是腦懷萬里,不容小覷啊!
黛玉點了梅花,之後又端詳了片刻。又換了中糧毫,調重磨,略沉思,便在畫面的落款處題了四個瘦金小楷:風雪春歸。
“好畫!好意境!好兆頭啊!”楚景天豎起大拇指連聲讚了三個好。
黛玉輕輕一笑,看了看楚景天一副痴迷的樣子,說道:“楚先生真乃商業奇才,一個月的時間,為王爺低價收購了二十萬擔糧食。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奴才不敢當郡主的褒獎,能得到王爺和郡主的賞識,乃奴才的福分,唯有竭誠相報爾!” 楚景天趕忙對黛玉行家禮;以奴僕的身份參拜。
“楚先生不要多禮,這幅畫黛玉乃是為先生所畫。稍等,待找題上一詞,方才圓滿。”
“啊!奴才誠隍誠恐,謝郡主重賞!“
雪虐風號氣凜然,
冰封雨阻傲紅顏。
紅日破雲澤蒼茫,
百川歸海度無邊。
孤山林下三千樹,
氣吞山河耐雪寒。
何言冬冷心寂寞?
一梅一景一片天。
多年以後,當楚景天為新的王朝掌管戶部,官封四品大員,掌管朝廷財政的時候,依然能清楚的想起今日的情形,而這幅畫,也是從此以後楚景天寸步不離的一件物品之一,也是後來楚侍郎府的內書房裡,唯一的一幅字畫。不過這幅字畫一直沒有落款,楚景天時作畫人閉口不提,以至於後來那些同僚們胡亂猜測,又生出許多傳奇色彩的故事來,此乃後事,暫且不提。
黛玉題完這首詩,然後轉頭看著楚景天,輕聲笑道:“楚先生,你有信心替王爺撐起一片天嗎?”
“郡主抬舉奴才;奴才感激涕零。唯有以命相報!”
“好,總管,把這幅畫找人裝裱好,然後差人把沐有德叫來。晚上我們議事。”黛玉把手中的狼狼毫放在筆架,又時紫鵑道:“去跟這別院的管事說,請他們給楚先生安排一處寓所。”
“是。”紫鵑答應著;轉身出去。水安亦待畫卷乾透了,小心的摺疊起來,和楚景天一起離開。
楚景天在杭州呆了三天,走的時候水溶也沒有現身。那不重要,只要黛玉把他將來要做的事情交代好就可以了。此時在楚景天的心裡,黛玉的話似乎比水溶的話還有分量。
離開杭州的時候,楚景天是和沐有德一起走的。沐有德把兒子和兒媳都交給了北靜王府,沐修治是個書生,原是要進京趕考的,年後正好隨著黛玉北上,也了卻了沐有德的後顧之憂。雪雁有身孕,亦不能顛簸,所以也留在了黛玉身邊。沐有德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吩咐兒子媳婦和雪雁等人務必聽從小姐的安排,若有二心,必狠狠打死。
黛玉簡單的設宴為楚景大和沐有德送行,閒言碎語亦沒有多說,只有一句話一下子便被楚景天和沐有德放進了心裡:今年的春節;若是能在姑蘇的老宅子裡過,或許還可過個團圓年。
主子有了目標;做下屬的便一定要辦到。沐有德和楚景大都暗暗地攢了一股勁,無論如何,也要在春節之前把林家老宅盤迴來,要讓主子在老宅裡過春節,之後再北上進京。方不辜負主子對自己的信任和栽培。
水溶走了半個月方回。走的時候行色匆匆,回來的時候意氣風發。細心地黛玉當然看得出來,水溶走的時候只帶著三箏和兩個護衛走的,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三十多人。不用問也知道,這是他此行的碩果。
安置好眾人後,水溶便拉著黛玉回房,紫鵑見兩位主子匆忙而來,便對著碧落使了個眼色,二人上了熱茶便帶著丫頭婆子們下去,溫暖的屋子裡便只到下了他們二人。
“玉兒!”水溶在紫鵑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便把黛玉狠狠地摟在懷裡;用自己略帶鬍子茬的下巴反覆的蹭著她的額關,沉聲道;“想我了嗎”
黛玉依偎在堅實溫暖的懷抱裡,他灼熱的氣息呼在我的頸邊耳畔,令她的身體不蟲自主地戰慄,努力平穩呼吸,推開他不安分的手,輕輕地閉著眼睛,口是心非的笑道:“不想。”
“我很想你,很想。”冷漠豪情的男子沒有太多溫言軟語,便用最直接,最簡單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待到說出來後,又發現這樣的話遠遠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於是便用最直接的辦法來陳述那一份深深地思念和火熱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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