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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色,深深地印入眼中,烙在心頭。
白色身影輕飄如夢,不真實的立在黛玉跟前,他眼神似醉非醉,朦朧中帶著幾點粼粼,歪著頭,墨綠色的長髮滑落錦衣。一一“又在這裡胡思亂想?他的毒怎樣了?”他俯身逼視,那雙流轉微動的狹長雙眼霎是動人。
黛玉終於看清了眼前人。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眼,一對似翠非翠遠山眉眉,一張似啟非啟硃紅唇,齒如含貝、面若冠玉。若說不是妖精,那一定是:禍水。
“你終於來了!”黛玉沉聲嘆息,顧不得許多,上前握住他的手便往屋裡去。
“這幾天可有毒發過?”
“發過兩次。”黛玉拉著南宮傾城的手進了屋裡,一直走到水溶的床前,直到水溶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一鬆手,閃到一邊,“請南宮公子快點給給王爺診脈吧。”
“嗯,去端一碗白開水來。”南宮傾城拉下一個白色貢緞的荷包,扔到黛玉的手裡,“這裡面的丸藥每日一粒,這會兒先給他服一粒。”
紫鵑早就端了一杯溫開水來,黛玉便從荷包裡取出一粒紅色的藥丸放到水溶的口中,用白開水送下去。
“需要施針,運功療傷,你們都退下吧。人多了,心神不寧,若是走火入魔,別說解毒,恐怕連我也會送了性命。”南宮傾城看了黛玉和紫鵑一眼,便坐在床上,抬手給水溶解著衣帶。
“玉兒,你去吧。沒事……”水溶慢慢的坐起身來,任憑南宮傾城把自己的衣衫褪去,露出前胸後背。
黛玉羞澀的轉身,扶著紫鵑的手慢慢出門,走到門口又有些不放心的回望一眼,卻見水溶已經面向裡側臥,南宮傾城正從一個布包裡,拿出一根根的銀針來。
“姑娘。”紫鵑輕聲提醒著,扶著黛玉出了屋門,把簾子放下。
黛玉立在門前,始終不放心,便看了一邊的碧落一眼,輕聲叮囑道:“你守在這裡,若是有人來,務必擋在外邊。南宮公子給王爺療毒,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碧落答應著立在門口。
黛玉輕聲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轉身出了房門。
院子裡,南宮老夫人不知何時,已經立在月光下。蒼老的身影有些佝僂,不似平日裡那般挺拔。白髮蒼蒼映著月光,說不盡的淒涼。
“郡主……”南宮老夫人看著黛玉從臺階下走來,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
“噓。”黛玉忙用手指抵在唇前,疾走幾步到老人身邊,抬手攙扶住她,又輕聲的問道:“您老人家怎麼來了?這麼晚了。”
“他來了嗎?”
“嗯,在給王兄療毒。”
“我就看他一眼,可恰的孩子……”南宮老夫人轉頭,看著水溶臥室窗欞上溫暖的燈光,目光痴迷。
“老夫人,咱們去那邊坐坐。”黛玉扶著老人走到一邊的涼亭下坐好。
“六年沒看見他的樣子了……不知,現在長得有多高了?”
“公子個子很高,只比我王兄略矮一點,身形修長,喜歡一身白衣。”黛玉儘量用最簡單的話給她描述,生怕說的多了,又讓這垂暮之年的老人傷心。
“嗯,聽上去不錯。他生下來就有心悸的毛病,身子也弱得很。從小遍請名醫,也沒能醫好他的病。我這個當祖母的,就是對這個孫子……有愧啊!”
“老夫人,血濃於水。南宮公子縱然一時鬧脾氣,但終究還是您的孫子。總有一天他會想明白的,您這麼多年都等了,何必急於一時?”黛玉也看著那扇窗欞,裡面光影輕晃,不知那毒療的如何。
“我能不急嘛!我那可憐的兒子,他的父親如今病魔纏身,說不定哪天就去了。我老太婆這身子骨縱然是好的,又能撐幾年呢?那些不長進的東西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他不回去,我老太婆前腳走,南宮世家這四個字,便立刻跟我去棺材裡陪葬了。”
“這……”黛玉一愣,不至於吧?這麼一大家子人,連一個有用的都選不出來?
新魄一彎似銀鉤,下弦蛾眉上西樓。
十五玉輪傾萬里,夜心初破月含羞。
黛玉和南宮老婦人在院子裡的涼亭裡,一直做到了四更天。
紫鵑早就拿了小毛披風給二人披上,南宮家的下人也送來了熱熱的夜宵。
終於等到那扇門開,碧落扶著疲憊的南宮傾城從裡面出來。黛玉和南宮老夫人一起上前去。
“他怎麼樣?”
“你怎麼樣?”
二人異口同聲,但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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