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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這就去給王爺拿點心來。不過三箏那兒不用主子操心了,碧落那丫頭早就去了。”紫鵑說完笑著下去,水溶卻瞪起了眼睛。
“怎麼回事?三兒啥時候跟碧落那丫頭湊一塊兒去了?”
“你不樂意?”黛玉輕笑著靠在他的懷裡,心中安靜的很,吃的粥也沒什麼感覺,剛才還想吐,這會兒就混過去了。
“怪不得這個悶葫蘆最近越發的不言不語。感情沒事兒他也在害相思。”水溶笑笑,轉手換了個姿勢擁著她,讓她更'炫'舒'書'服'網'的靠在自己懷裡。
水月半寐夜將闌,西風弄情入雲端。
難得的大戰之前的寧靜,二人相依相偎,守在這戰亂時難免荒涼的小鎮上,相互安撫。
凌晨,風驟起,霹靂驚電撕裂了天際黑雲。
大雨滂沱,悶雷滾滾。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傾盆而下,將整個暉州城籠罩在不辨晝夜的昏暗之中。
已沒有人在意風聲呼嘯若狂,沒有人在意驚雷連番炸響。
風聲雨勢雷鳴,俱被城下酷烈的殺伐之聲淹沒。
暴雨嘩嘩而下,雨勢越發迅急,風雨中彷彿挾裹了淡淡的血腥氣,狠狠沖刷著暉州城牆。
水溶身披玄色油衣,和三箏一起立在指揮戰車的高臺上,冷眼看著腳下數萬衝殺的兵勇,鼓聲大動,喊聲大舉,如嶽摧山崩,震天動地。而水溶卻只是不言不語,冷眼觀看。
一名將校戰袍浴血,冒雨飛馬來報,“稟王爺,南邊洛河對岸,敵軍果然有援軍到來,來勢兇猛,我軍奉命已退至鹿嶺關下!請王爺指示!”
水溶冷冷問道:“河面情勢如何?”
“前鋒盡數登岸,主力大軍已開始渡河。”
“等。”水溶面沉如水,波瀾不驚。
片刻後,又有飛馬來報。
“稟王爺,敵軍已渡河過半。”
“再等。注意隱蔽!”水溶面色不變,目中掠過一絲笑意,濃烈的殺氣自他身上隱隱傳來。
分明是初夏時節,卻如置身隆冬,天地間盡是肅殺之氣,令人遍體生寒。
一直立在水溶身邊的三箏執起案上酒壺,將面前一樽虎紋青玉杯中斟上烈酒,未及斟滿,一人飛馬入內。
“稟王爺,敵軍攻勢迅猛,大軍均已登岸,徵虜將軍已率眾退入鹿嶺關內!”
水溶微微抬目,恰此時一道驚電劃下,劈開天幕,映亮他眼底寒意勝雪,“傳令左右兩翼,截斷登岸大軍,奪船反攻!”
來人遵令,上馬飛奔而去。
水溶按劍轉身,“傳令後援大軍,奪回鹿嶺關,剿殺入城兵馬!”
“末將領命!”一名將領遵令而去
左右將領按劍肅立,甲冑兵刃雪光生寒,均已躍躍難捺。
水溶舉杯一飲而盡,擲杯於地,“備馬,出戰!”
這一場大戰,直殺到雨停風歇,雲開霧散,紅日漸出……直至黃昏殘陽如血。
攻入剛剛登岸的忠順王的救援大軍,亦是久經沙場的勇猛兵勇,這些年一直在西疆和南疆交匯之處駐守,忠順王府素來是皇室的盾牌,如今寶劍出鞘,自然銳不可當。
然西北軍亦是虎狼之師,他們在水溶的精密部署下,趁對方立足未定,殺了個橫屍遍野,哀嚎震天;又令三千弓弩手伏擊在側,專殺樓船上操舵控槳的兵士,令樓船失去控制,無法掉頭回航。
西北軍左右兩翼兵馬挾雷霆萬鈞之勢,從城外兩側山坡俯衝。
渡河大軍在灘頭陷入混亂,進退不得,大小戰船皆以鐵索相連,擁擠突圍之中引發戰船自相沖撞,士兵紛紛落水,上岸即遭鐵騎踐踏,強弩射殺……一時間,殺聲震野,流血飄櫓,岸邊河水盡被染為猩紅。
搶先攻入鹿嶺關的前鋒兵馬,被阻截在內城之外,強攻不下,後方援軍又被截斷,頓成孤軍。
退守關內的戰蒼雲部眾,與水溶親率的後援大軍會合,掉頭殺出關外。
小將鳳天駿一馬當先,率領前鋒大軍殺向城門,一柄長刀呼嘯,連連斬殺敵軍陣前大將,所過之處莫可抵擋。
忠順王治軍多年,麾下部眾驍勇,眼見中伏失利,仍拼死頑抗,不肯棄戰。
但聽暉州城頭戰鼓聲如雷,竟是寧遠公親自登上船頭擂響戰鼓,陣前一員金甲大將揮舞巨斧,猛悍無匹,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率領受困將士掉頭突圍,往岸邊戰船退去。
一時間敵軍士氣大振,奮哀兵之力,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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