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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原本是要早回來的,誰知宮裡竟發生了一樁怪事。所以回來的遲了。”水溶斂了笑容,一臉的不可思議。
“什麼怪事?如今這怪事越發的多了。”黛玉卻不在意,只當是水溶隨口編造的藉口而已。
“蕉妃娘娘得了重病,把皇上給嚇得六神不安,太醫跟走馬燈似的傳進去,這會子只怕皇上還沒醒過來呢。”水溶正說著,碧落恰好端了熱水來,放在地上。紫鵑便上前脫了水溶的鞋襪,把他的腳放進熱水中浸泡。
“什麼重病?竟把皇上給嚇得這樣?”
“一夜之間,忽然全身潰爛。皇上頭一天晚上還在昭陽殿安寢,今天早晨起床便發現這位娘娘的臉腫的跟豬頭似地,皇上還以為中了邪,當時便嚇著了。早朝後又去看她,形容越發的不堪,竟把皇上給嚇得神志不清起來。”
“這怎麼可能呢,那解藥已經給了她了……”黛玉聽了此話,心中十分的納悶。縱然自己有千般顧慮,但終究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黛玉那日把解藥給了探春,便把此事放在一邊。過了四個月,如何忽然又毒發起來?莫不是得了別的怪病?只是這情形說起來,到跟那毒發是一個症狀。
“今天,我叫人把昭陽殿的宮女和太監全都押到了宮監,挨個審訊。方才知道,當日你給她的解藥,被她一賭氣扔了,後來撿的時候,少了一粒。所以她只吃了兩顆。如今毒性發作,一發不可收拾,也只是她咎由自取。”水溶淡淡的說著,把黛玉身上的錦被掖的嚴嚴實實,“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睡吧。”
“那皇帝神志不清,將來可怎麼辦?”黛玉輕嘆一聲,審視著水溶的臉色。
“這件事有些麻煩。”水溶把腳從水盆裡拿出來,紫鵑忙用棉布給他包好,方端著洗腳水出去。
“是不是他們要擁你為帝?”黛玉見紫鵑和碧落都出去了,方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水溶輕笑,轉身轉進被子裡,伸手把黛玉攬進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這些日子,咱們府上祥瑞不斷,前兒從後花園裡竟然挖出了紫芝。還有去年秋天,北靜王府的農莊上竟然長出了五穗金谷。過年的時候小廝們放鞭炮不小心禮炮放偏了,轟到了西北的牆角上,便有人傳說北靜王府西北角有金龍騰飛……”黛玉一邊說,一邊輕笑,看著水溶的臉,笑到後來,都笑岔了氣。
“這都是梅瑜澤這小子搞的鬼,我說了他幾次都不聽,哎%到底是玉兒與眾不同,一眼就瞧出其中的貓膩兒。”水溶無奈的笑笑,又岔開話題,“睡吧,三更過了,明早我還要早進宮去,皇帝若是真的不行了,這一大攤子事兒可真的不好辦。”
“嗯……王爺做什麼事,儘管放開去做,不用顧忌太多。好男兒立於天地間,無愧於心便好。有道是名正才能言順,若王爺真的成為天下之主,或許倒是百姓之福,百官之福。”黛玉說完此話後,便靠在水溶的懷中沉沉睡去。反倒讓水溶無法入睡。
水溶摟著黛玉,聽著她細長的呼吸,反覆思考她的話,最終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二月十二日花朝節,乃黛玉生辰,水溶在家裡大擺筵席,為黛玉慶賀。朝中文武,但凡有點眼色的,皆帶著家眷到北靜王府祝賀,賀壽的壽禮把北靜王府正房院的廂房擺的滿滿的。
黛玉知道,水溶從來不好這些應酬,今日之事,不過是他對自己成婚時那般低調的一種補償罷了。夫妻恩愛只在家裡,外邊那些人卻是眾說紛紜,如今水溶大肆為黛玉慶生,也只是向是人的一種宣告。因此黛玉這一日盡情的歡笑,享受尊榮萬千的榮光。
第二日,水溶召集文武百官在皇宮清陽殿議政,清陽殿大門緊閉,數百文武大臣分列兩班,整整討論了一天,從早晨五更天,到晚上入更。最後上議院幾位內閣大臣,終於做出了最後打決定:北靜王水溶即日起揮師南下,一統天朝江山,朝中武將十有六七皆被水溶點名隨徵,只留戰蒼雲等幾位老將領兵駐守京城,以防東平王餘孽進犯,確保京城的秩序井然。
另外,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把皇帝移居京城以北二十里外鐵網山行宮居住,命後宮所有妃嬪皆隨行伴駕。朝中政事依然交給梅太師監理,左右兩相領六部協助。
水溶把兒子水昊託付給南宮傾城帶去魅影閣腹地教養,自己則攜黛玉一同出征。出征之日,黛玉身著北靜王妃服飾,和水溶二人並列站在戰車上,在三軍將士的簇擁下隆重出城,京城百姓男女老幼無不出門為北靜王夫婦送行。
嫣紅滿目,碧盡遙天。春風解事,等閒吹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