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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三天三夜。
李雲綬和李雲綿這一對兄弟,是先帝膝下最有作為的兩個皇子,一為太子,一為郡王。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先帝還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但年齡都還小,三皇子李雲緙今年十一歲,四皇子才五歲,不成什麼氣候。
三個女兒長女嫁給了燕王為妃隨著燕王鎮守燕地;次女因臉上長了一顆淚痣,相士說此女在家克父母,出嫁剋夫君,若想保住親人的平安,必須嫁給天下第一家。此言一出,愁壞了先帝,除了皇家,誰家還敢稱‘天下第一家’?後來多虧丞相進言,說齊魯孔家,乃孔子嫡系子孫,孔子所創儒教,指儒家學派。又稱孔教。中國歷史上把孔子的儒家學派視同宗教,與佛教,道教合稱三教。所以,孔家可稱‘天下第一家’所以先皇次女嫁給了孔家的長子為妻,當朝孔家地位非比尋常;而三公主如今只有六歲,只隨著其母妃在後宮居住,不問世事,將來也無非是和親的結果。
所以一直以來,李雲綿就是太子李雲綬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上?”水溶把李雲綿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說完之後,卻良久聽不到皇上出聲,於是又試探著叫了一聲。
“哎!”李雲綬終於回神,把心中沸騰的興奮壓制下去,面做悲慼之狀,嘆了口氣,連連搖頭,對著龍座下整整齊齊站立的文武群臣嘆道:“簡王真是另朕失望啊!眾卿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好?”
“簡王私通敵國,論罪當凌遲處死。有道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皇上無比秉公執法,給百姓們一個交代!也要殺雞儆雅,給那些亂臣賊子敲敲警鐘。”簡王雖然善於籠絡人心,但朝臣之中,依然有人站在他的對立面。這不,吏部的一名司法主事,聽了皇上的話,立刻站出來,要求把簡王凌遲處死。
這得多大的仇恨啊!水溶自然明白此人乃邀功之輩,只是這事兒跟自己無關,他便不言不語,只站在原地,面色平靜無波。
“皇上!簡王不過是一時糊塗,才被賊人利用,這件事情尚未審訊,若冒然判罪,只怕不能服眾,還請皇上把這件案子交給刑部和大理寺會審,審訊出幕後主使,再根據我朝曆法定罪,方能彰顯我天朝天子威儀!”戶部有位官員站出來,恨恨的看了吏部那名主事一眼,說了一句自以為很公道的話。
“皇上!無論怎麼說,簡王也是皇上的親兄弟,若處以極刑,恐怕有人會藉機生事,詆譭皇上的盛名,還請皇上三思!”
“皇上,簡王罪大惡極,不但通敵賣國,還栽贓嫁禍給錦衣衛,就算是五馬分屍也不為過呀,皇上……”
“皇上,案子還未審訊,不能請一定罪,使親者痛仇者快,請皇上三思……”
“皇上……”
“皇上……”
“夠了!”李雲綬越聽越生氣,說來說去,這李雲綿倒是成了燙手的山芋,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這爭來爭去,他倒成了熱餑餑,皇上呢?有誰再替皇上著想?李雲綬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龍案,太和殿裡立刻安靜下來,人人屏息凝視,個個戰戰兢兢,畢竟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才握有決定權,而站在下邊的臣子們,只能在皇上授意之下發表所謂的自由言論罷了。
“水溶?!”李雲綬此時此刻,還是覺得水溶比較好用。MD,這麼著滿朝文武就沒一個人能像水溶這麼懂事,在這種時候保持沉默,只聽皇上一人的呢?
“臣在。”水溶忙上前一步,朗聲答應。
此時此刻沒有誰比水溶更清楚皇上有多恨李雲綿,皇上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但這話皇上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皇上變成了不顧手足之情的禽獸。
“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務必給朕一個滿意的結果!若是能捉住那個賀蘭臹,朕要親自審訊他!”李雲綿恨恨的說道。
“臣遵旨。”水溶躬身答應,嘴角彎起一抹冷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有把李雲綿攥在自已的手裡,這口氣才能盡數發洩出來。若不然,水溶心中的怒火肯定要把他的被燒成內傷不可。
北靜王真是天子寵臣啊!
皇命一下,滿朝文武不無唏噓。皇上的親兄弟犯了事,皇上一句話就把他交給了北靜王,嘖嘖……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簡郡王那可是家資千萬啊,這件事乃是肥的流油的差事,只要北靜王拿捏好了,把簡王處置的合了皇上的心思,這以後的小日子就越發的'炫'舒'書'服'網'了。
能在朝為官的人,個個兒都是人精。不信你問問,歷朝歷代的廟堂之上,哪個傻子曾經傲視朝堂?就連太和殿門外掃地的太監,那都是水晶心肝兒玻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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