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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下,都俯首帖耳,都甘願為臣,都以他為榮。
這不僅僅是南宮傾城的意願,更是黛玉的意願。
這跟權勢無關,跟富貴無關。
這,只是有關於一個男人的尊嚴。
愛他,就給他尊嚴。
哪怕自己揹負一世的罵名,也毫不足惜。
“老太太已經進京。這幾天皇上會召見她,她會利用這次西邊和北邊戰事緊張的機會,用南宮世家一百萬兩軍餉和一百二十萬擔糧草為條件,脅迫皇上答應南宮世家的求婚。當然,皇上不一定會答應。我們靜等結果。”南宮傾城丟下這句話之後,便翩然離去。
夜景闌和夜妖二人隱身在北王府的某個角落裡,看著那一襲鬼魅般的白影消失在夜色裡,對視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水安站在院子裡,輕聲的咳嗽兩下。然後慢慢的走到內書房的門外。輕聲問道:“主子,您睡了嗎?”
“進來吧。”黛玉就知道,南宮傾城來這裡的事情,別人不會問,水安是不會不問的。這個老奴才,凡事都以水溶為第一位。只要事關水溶,他必會第一個衝上去。
“是。”水安答應一聲,輕輕地推開房門。卻見黛玉坐在暖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右手白子,左手黑子,棋盤上,黑白兩字雖然剛剛開戰,卻已經是旗鼓相當,幾乎是平分江山。
“有事?”黛玉的眼睛看著棋盤,手指念著棋子,淡淡的開口。
水安沒想到黛玉問的這麼直接,顯然是還沒想好該如何開口,便微微的愣了一下。黛玉抬起頭,輕輕的笑著,看著這個迂腐又可愛的老頭,花白的頭髮稀稀落落,露出微禿的額頭,一身深褐色福壽連綿軟緞長衫穿在略顯佝僂的身板上,側像個老壽星似的,只有在自己和水溶面前,才有下人的恭順。在其他人面前,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那簡直就是一頭不服老的戰馬。
“南宮公子……”水安有些猶豫,他知道說話不能太過放肆,畢竟這位郡主是自家主子心尖子上的人,若是她一生氣,自己恐怕下十八層地獄的可能性都有。但不問是不行的,萬一將來真的有事,主子怪罪下來,一樣也是下十八層地獄。
“沒什麼,是我找他來的。那兒有個藥瓶,你想辦法給秋夢齋的四個人每人都吃一粒。”黛玉看了看對面書案上的一個小瓷瓶,平靜的說道。
“這個是?……”水安不解,難道主子要那四個人的命?若是要她們的命,何必這麼麻煩?北靜王府自然有很多種方式讓她們自然的死去。
“這個叫百花散。乃是一種極平常的補藥,美容養顏,甚至可以延年益壽,使青春永駐。但必須跟七步笑配著吃,每月一粒七步笑,才有這樣的功效。若沒有七步笑,這便是穿腸的毒藥,中毒者從腸胃開始潰爛,然後爛到面板,最後才會使心肺潰爛,直到死亡。”黛玉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中的棋子早就扔掉,卻拿著帕子掩著口鼻,似乎是在極力的壓制自己的不適。事實上,她光想一想這毒藥的毒性,肚子裡便已經翻江倒海了。若是學著南宮傾城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自己今晚吃的這點東西,都得再倒出來。
“是,奴才明白了。”水安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還是郡主的主意好啊,給他來個反間計,毫不費力的解決四個人,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嗯,妙計!
“七步笑一個月後南宮公子會直接給你。到時候,你把握著尺度就好了。我也不指望著她們能給我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求她們不出賣我,也就罷了。我可不想替他李雲綿養奴才。”黛玉忍著心頭的噁心,接過水安遞上來的茶。此時屋裡沒有別人,連紫鵑都被黛玉趕出去睡覺。機密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水安當然明白黛玉的意思,這下,透過這四個人,可以揪出府裡的內奸呢,這麼好的機會,身為北王府的大總管,怎麼能錯過呢?
“我累了,你下去吧。”黛玉打了個哈欠,把手中的茶盞放在一邊。
“是,奴才喚人來伺候主子安寢。”水安答應一聲,對著黛玉一躬身子,慢慢的退出去。
從軟榻上下來,黛玉慢慢的走到書案前,拿起那本自己曾經題過詩詞的詩集,隨意一番,便是水溶最喜歡的那首:“詩成萬卷盡雄風,鐵流筆下姿奔騰。何黨重歸長安路?再為盛世除奸雄。”
後面還有自己續下去的兩句:閒時臥看雲卷舒,指尖詩意映笑容。
黛玉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想起當日的情景,嘴角又彎起一抹無奈的微笑。
那時自已剛被冊封為郡主,和水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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