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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身上的血腥氣一衝,來不及說什麼,又狂吐起來,直到把胃裡的東西盡數傾倒出來,又吐了一些苦水,方喘息著說道:“你,受傷了......”
“沒,這是敵人的血。”水溶忙把她扶到一邊坐好,又揮手把染了血的外袍脫掉,揮手從窗子裡扔了出去,只穿著絳紫色中衣,把她攬進懷裡,“沒事吧?”
“沒事......了。”黛玉靠在他的胸前喘息時,紫鵑忙端了清水來,給黛玉漱口。
帷幄一掀,南宮傾城靠在船艙門口,抱著雙臂看著屋子裡緊緊相擁的二人。
“南宮公子......”三兒尷尬的立在外邊,想勸南宮傾城離開,無奈這位仁兄根本不看他一眼,只是斜著眼睛,盯著裡面的水溶和黛玉二人。待水溶看過來時,方嘲諷的笑笑,“北靜王可算不上稱職的護花使者呢。”
“南宮傾城?”水溶眉頭皺起,眼睛裡寒光一閃,立刻想起那日初見這個人時,他挾持著黛玉的情景。於是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多謝你出手相助,有何要求儘管提,但本王的家事,不用外人操心。”
“是嗎?”南宮傾城不在乎的笑笑,卻轉身進了船艙,在黛玉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微笑著打量面前的一對璧人,但笑不語。
“南宮公子不請自到,該不是單單為了替本王殺人吧?”水溶把黛玉護在懷裡,不待南宮傾城說話,便對黛玉輕聲道:“你先進去。”
黛玉點點頭,抬手扶著紫鵑,慢慢的往內艙走去。在進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首,恰好看見水溶和南宮傾城二人注視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陣煩躁不安,忙轉身進去,秋香色的簾子放下來,把一紅一白兩個男人隔在視野之外。
水溶起身,下人拿了衣服來給他穿上。不多時又奉上香茶。水溶對著南宮傾城做了個請的姿勢,南宮傾城玩世不恭的一笑,側身進了船艙,坐在水溶對面,大大方方的拿了茶來喝。
“南宮公子身手不凡,本王先謝過公子援手之情。”水溶對著南宮傾城拱手。
“小意思,我也不是為了王爺。不過是瞧著林丫頭的面上才出手罷了。”南宮傾城淡淡的笑笑,並不承水溶的情。
“公子跟舍妹並無什麼瓜葛吧?她一個小丫頭,涉世未深,也犯不上跟你赫赫有名毒行天下的南宮公子有什麼牽扯。還請公子慎言。”水溶亦淡淡一笑,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
“王爺也別太自信了。難道世上只有你小時候認識林丫頭不成?”南宮傾城毫不退讓。
水溶嘴角的微笑消失,臉上的一切表情都歸於平靜,唯有眼睛裡閃著點點寒光。半晌不語,盯著南宮傾城看了一陣子,方緩緩說道:“南宮公子不要以為今日對本王加以援手,他日便可以隨意要挾。有什麼要求此刻儘管提,過了今晚,莫怪本王無情了。”
“呵呵,王爺無情是真的。”南宮傾城淡然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水溶一眼。
水溶被他禍水般的桃花眼看得有些煩躁,便冷冷的別開目光,看向別處。
“王爺的茶果然難得,如今只怕皇宮裡面,也沒這麼好的茶了。”南宮傾城說著,把茶盞放下,彈了彈雪白的衣袖,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夜深風緊,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恕不遠送。”水溶亦把茶盞放下,慢慢的起身,卻站在原地,看著南宮傾城出門。
守在門口的侍衛三箏看著南宮傾城從裡面出來,眼睛輕輕一眯,嘴角彎起,抱拳道:“南宮公子走好。”
“兄弟,多保重。”南宮傾城拍拍三箏的肩膀,他多次找黛玉,總在關鍵時刻被這黑衣人打攪,深知此人的武功不容小覷。
“不送。”
“再會。”南宮傾城微微側目,看了看船艙上繡著蟲草花樣的窗紗上透過的昏黃的燈光,目光驟然一緊,然後縱身而起,單腳在水種飄浮的朽木上輕輕一點,雙臂張開,身形如燕,輕盈的飛遠,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船艙二層,黛玉的臥室裡,一盞琉璃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暈,黛玉坐在臨窗的貴妃榻上,手中的書也只是那樣拿著,許久都沒翻一頁。沉思的目光早就從書頁上偏移,一直盯著面前那隻白玉香爐裡冉冉飄動的煙霧,空氣中散發著木蜜香的氣息,把原本因殺戮而起的血腥惡氣滌盪清楚,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玉兒。”水溶進門,看著沉思的黛玉輕聲換了一下,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一次次的找我,但我感覺到,這個人跟我娘有關。”黛玉目光流轉,抬眼看著水溶,一臉的迷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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