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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往。
“哥哥呢?”黛玉抬手握住水溶撫在自己額頭上的寬大手掌,輕輕地揉捏。
“說是要為你尋一味藥,去了半日,還未回來。”
“我都好了,又去尋什麼藥?”黛玉輕嘆,自己這副身子,究竟要用多少藥來培著?
“賀蘭臹打在你後心的那一掌,差點傷及你的心脈。如此重傷,必用良藥。否則落下病根兒,老了可要受罪。玉兒聽話,好好養著。”水溶輕輕地撫摸她消瘦的面頰,肌膚依然滑膩,但小臉在他的掌心裡越發的憔悴,這一場劫難,讓原本就消瘦的黛玉越發憔悴不堪,整張臉上,就一雙眼晴顯得越發大了,忽閃忽閃的眨著,更加令人心疼。
“他們……”提及賀蘭臹,黛玉心中百味陳雜,說不出什麼感覺,恨自然是恨之入骨,但也有幾分同情和悲哀。
“賀蘭臹沒死,還活著。”水溶自然知道黛玉心中的疑問,不待她問,他率先回答。
“我見過賀蘭臻。”黛玉眼前忽的閃現另一個人,那個中原話說的十分撇腳的魁梧男子。
“何時?!”水溶一愣,驚訝的問道。
“賀蘭臹帶著我入寧朔的那個晚上……”黛玉把當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水溶聽完後冷哼一聲,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怎麼,難道他也算計你嗎?”
“賀蘭臹是他父親一場酒後失德的鬧劇生下的孩子,雖然身上流著回紇人的血,但卻不被回紇貴族奉承,相反,賀蘭臻作為回紇王的養子,卻更能得到西藩王族重臣的賞識。然賀蘭臻身上流的血終究不是回紇王的。所以賀蘭臹變成了賀蘭臻的絆腳石。”水溶一邊給黛玉說著,一邊把她扶起來,又拿了靠枕墊在她背後,讓她坐著更'炫'舒'書'服'網'一些。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賀蘭臻想借你的手除去對手?”黛玉輕笑,這種借刀殺人又順便送人情的把戲,在大戶人家的內宅之中十分常見。原來戰場上,男人之間,玩兒的也是這一套。
“可我為什麼要幫他?既然當時他親手把你送回賀蘭臹的手中,那麼他也算得上是幫兇了,如今看來,我放了賀蘭臹一條人命,又送他回回紇去,還真是做對了。西寧王被傾城摘了腦袋,西疆軍易主,北疆亦受到許多束縛。此時非常時刻,西藩能挑起一場王室之間的內亂,是再好不過的了。”水溶平靜的說道。
南宮傾城因痛恨西寧王謀同賀蘭臹,設計暗害水溶,所以在西寧信使帶著賀蘭臹入寧朔的時候,獨自一人闖西疆,趁夜高風黑殺了西寧王。
幸虧西寧軍中有幾個將軍與水溶素日有些來往,當時把事情壓下去,沒有鬧大,朝中下諭旨令水溶臨危受命擔當起鎮守西疆的重任,水溶連日忙碌,密調兵馬,把西疆軍用自己的北疆軍暗暗地轄制住,方得以喘口長氣。
是以,黛玉這幾天養傷昏迷的時候,水溶卻是日理萬機,每天最多隻能睡一兩個時辰。
“可你不是說過,要把賀蘭臹碎屍萬段的嗎?”黛玉偎依在水溶的懷裡,撫弄著他胸前的衣帶,解開又繫上,繫上又揭開,來來回回,變換著結子的樣式。
“是,但不是現在。若現在回紇沒有內亂,我朝西疆不然大亂。受苦的,是我天朝幹千萬萬黎民百姓……”隱忍和無奈在水溶的話中帶出來,讓黛玉再次對他肅然起敬。
黛玉自然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人,事實上,水溶這樣的話也絕非沽名釣譽之話。
國破家何在?黛玉被賀蘭臹一路劫持,感受最深的,便是這句話。
“天朝百姓何其幸,有我們這樣一位忠義凜然的北靜王。”黛玉輕嘆,“只是端坐廟堂上的那個人,實在是昏庸至極,欺人太甚。”
“他被太后囚禁了。就在你被賀蘭臹俘走的那天晚上,東平王協助太后逼宮,把皇上囚禁到南苑,東平王和忠順王為輔政王,太后坐鎮中宮,垂簾聽政。天朝的天,已經變了。”水溶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是在說著一個與自己毫無相關的故事一樣。
“你呢?”黛玉驟然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直直的望向他的臉,“東平王和忠順王輔政,南安王在南疆抵禦南蠻外敵,西寧王軍中被殺,你呢?難道他們要你永遠守在這裡?”
“玉兒,守在這裡,不好嗎?天高皇帝遠,他們管不到咱們。咱們在這裡舒'炫'舒'書'服'網'服的過日子,不好嗎?”水溶淡笑,抬手輕輕地捏住了黛玉尖尖的下頷。
“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天涯海角的流浪,也是好的。”黛玉輕笑點頭。
“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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