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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葬身於深坑被炸得粉身碎骨,剩下的三十幾個人中,有一人振臂高呼:“北靜王不忠不義,圖謀不軌,暗害西疆信使,試圖造反篡位!”
此言一出,校場一片譁然。
“胡說!殺了他們!”
“栽贓陷害!北疆軍豈能受此大辱!”
“西軍圖謀不軌,試圖暗害北靜王!”
……
北疆軍個個都是跟著自己的主將出生入死一路走來的漢子,這些兵勇們平日無事便以北靜王的英雄事蹟消遣。水溶的名字,在他們心中已經神華,那是高不可攀,不容任何人褻瀆的字眼。豈能容許西疆信使出言不遜?校場中殺聲一片,只等水溶一聲號令,便立刻將西疆信使的護衛盡數誅殺,以洩軍憤。
“啪!”的一聲,水溶手中玄龍鞭從腰中抽出來,迎風一舞,在長空中綻開清脆的響聲,大軍立刻安靜如初,沒有一點嘈雜。
“都不許亂動——晉陽公主在此!”馬車頂上,.忽然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如鬼魅一般立在車篷頂上,手中提著一個水色衣衫的嬌弱女子,搖搖欲墜。
“……?!”
眾人心頭均陡然一緊,北靜王心心念念找了將近一個月的晉陽公主,此刻這番模樣出現在此,實在詭異。
黛玉心頭一震,眼前掠過臨行前穿著自己衣衫的小葉,【炫】恍【書】然【網】望向馬車頂上,果然見一名水色衣衫女子被綁縛著雙臂站在車頂上,身後那人橫劍架於她頸上。
眾兵將已是刀劍出鞘,聞聽這一聲,頓時又起譁然,萬眾目光齊齊投向水溶。晉陽公主對於他們的北靜王到底有多重要,他們不知道,但他們都知道,他們的主帥為了公主,已經動用了北疆軍所有能調動出去的力量,這番辛苦尋找,終究在此時見到一絲曙光,如何行事,自然要看主帥的意思。
臺上之人厲聲長嘯,“水溶狗賊,若要公主活命,你便單騎上陣與我決一勝負!”
此時眾兵已將如潮水湧至,將那烽火臺團團圍住,正中留出一條通道,直達水溶馬前。水溶勒馬立定,仰首一笑,“放了公主,本王留你一個全屍。”語聲淡定,蓄滿肅殺之意。
臺上之人厲聲狂笑,“若殺我,必先殺你妻!”
你妻!
北疆軍全軍怔然,即刻,沖天的殺氣又沸騰起來。
那個車頂上的女子,就是自家主帥的妻子!北靜王妃被已俘受辱,北疆軍顏面何存?整個校場上的兵勇,沒有一個不怒火沖天的。晉陽公主對他們來說太遙遠,他們可以不管一個公主的死活,但若此女走是北靜王的妻子,那便是他們捨命相保的人!
北疆王是北疆軍的主帥,更是北疆軍的主子,北靜王妃,便是處疆軍的主母。
這些年北疆軍的軍餉糧草皆出自北靜王府賬上,將士們家中妻兒老小,均受北靜王府厚恩,主母被敵人綁於面前,任誰能無動於衷!
寧朔守城主將姓戰,名蒼雲。原是水溶身邊的貼身護衛,後因戰場立功,奉為千夫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為一城將領。此刻聽了馬車頂上黑衣人的話,第一個受不住,舉起手中的長刀怒聲吼道:“狗賊,你若敢傷我王王妃一根毫毛,我戰蒼雲定叫你萬劫不復!”
水溶卻冷靜的擺擺手,示意戰蒼雲後退,卻把腳下馬鐙輕輕一踹,策馬往前徐徐而行。
黛玉再也忍耐不住,脫口呼道,“不要——”話音剛一出口,即被賀蘭臹猛地捏住下頜,再也作聲不得。
“你想說什麼?”他森然靠近她耳畔,“不要什麼,不要救她?可惜你在此處,喊破喉嚨他也聽不到的。”
他低笑,“不過,我倒很想看看,他肯不肯為了‘你’,捨命相救?”
黛玉狠狠一扭頭,咬在賀蘭臹手上。
他負痛,反手一掌摑來。
黛玉眼前發黑,口中湧出血腥味道,立足不穩跌倒,被他強箍在杯中,“看,他果真救你去了……”賀蘭臹的聲音似鬼魅般傳入耳中。
黛玉被那一掌摑得日眩昏沉,眼前依然發黑,心裡卻是悲喜莫辨。她不要他中計,不要他救那假王妃,可乍聽他去救人了……心中卻湧上辛澀的暖意。
中店P 丁幣上辛澀
水溶一人一騎已經馳向那馬車,車上刺客的弓弩齊齊對準他。那些精鋼所制的的弓弩,普通的盾牌都抵擋不住,何況水溶的血肉之軀。若是紛紛向他射去,水溶比無路可逃,頓時斃命。
然而水溶陡然勒馬,一聲厲嘯,“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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