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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公主被狹著飛身往後跳出士兵的包圍圈,利劍依然抵在她的咽喉之上,狹她之人厲聲高呼,“公主在我手裡,水溶,你若再敢……”
他的話語斷了。
被一支狼牙白羽箭截斷,箭尖洞穿了他咽喉。
水溶的箭,百步穿楊,一箭封喉。
射出那一箭的人,傲然立馬張弓,弓上鐵弦猶自顫顫。
我閉上眼晴,胸口泛起隱隱的痛。眼前隱隱閃現那個陽光絢爛的上午,他疲憊的走到自己住的竹影閣,那樣癱倒在那張玫瑰小椅子上,喃喃的說:昨晚,我殺了數千人……
血腥的味道無處不在,如生鐵一般,澀澀的有些微甜。黛玉忽然間發現,自已竟然沒有噁心嘔吐。這若在平時,如豈不早就吐了個暈天暈地?真是奇怪,難道隨著賀蘭臹逃亡的這段日子,她已經適應了血腥的味道?
賀蘭死士盡數伏誅。
三軍歡呼如雷,當先攻上高臺的兵士,小心翼翼帶下了那名“王妃”。
水溶玄龍鞭握在手中,來不及縛回腰間,便策馬馳向前去。
這一次,他沒有護衛,沒有侍從,只一個副將隨在身後。黛玉依稀認得出,那是他形影不離的三箏
黛玉身後,賀蘭臹突然屏息,緊緊扣住她咽喉。
第33章 驚魂奪魄生死一線
一一不,那不是我!
這一剎那,黛玉悲哀地記起,自己已經被打扮成侍衛的模樣,而前面那個穿著自己衣衫的小葉才被易容高手易容,化成了自己的模樣。分別數日,水溶思念心切,恐怕難有耐性再去計較面前之人的真偽。
攙扶著“王妃”計程車兵已將她送至水溶馬前,離水溶不過丈許。
水溶駐馬,那王妃顫巍巍掙脫旁人,向他走去,衣袂鬢髮迎風飄狒。
她抬頭,雙臂揚起,仿若一直翩躚的玉色蝴蝶。
幾乎同一時間,默默跟隨在水溶身側的三箏躍馬拎出,手中握著一柄紅纓鐵槍驀然間橫掃,於半空中銀光交剪,鏗然擊飛一物。水溶躲過一劫!
那病弱的“王妃”縱身一躍,動如脫兔,袖底又是一道寒光射出,,
“她不是王妃!”三等怒道,仰身避過那袖箭,反手一鬆刺向她咽喉。
左右侍衛一擁而上,將小葉所扮的假王妃逼退三丈,槍戟齊下。
“留下活口!”水溶策馬而至,沉聲喝問,“王妃在哪裡?!,
黛玉的心幾欲跳出胸口,死命掙扎,恨不能大聲呼喊口但聽一陣淒厲長笑,“屬下無能,少主珍重——”最後一個宇粹然而斷,小葉再無聲息,竟似當場自盡了。
“蠢才!”賀蘭臹的鎮定冷漠,出乎黛玉意料。服侍他多年的人就這樣為他而死,他連一句中聽的話都捨不得給她。
未待黛玉再看清場中情勢,只覺身子一緊,旋即騰起,竟被賀蘭臹拖上馬背,緊緊挾制在他身前。一聲怒馬長嘶,座下白馬揚蹄,衝下隱蔽山址,直奔前方校場——水溶所在的方向!
人驚馬嘶風颯颯,怒向仇故衝刺急。
晨光照耀欽甲,槍戟森嚴,一片黑欽般潮水橫亙眼前。在那溯水中央,水溶英武如神祗的身影,迎著晨光,越來越近。越過千萬人,越過生死之淵,他灼灼目光終於與她交會。
黛玉看不清那盔甲面罩下的容顏,卻被那目光,直直烙進心底。眼前軍陣霍然合攏,步騎營重盾在後,矛戟在前,齊刷刷發一聲吼,將她與賀蘭臹團團圍住。
數千支弓駑從不同方向對準黛玉與賀蘭臹——箭在弦上,刀劍出鞘,令鐵鋒稜折射出一片耀目寒光,只需剎那即可將這兩人一馬剁成肉醬。
水溶抬手,三軍鴉雀無聲。
賀蘭臹扼在黛玉咽喉的手,在這一刻開始發顫,滲出微汗,略略施力將她扼緊。
黛玉笑了,他在緊張,此時此刻他只到我這唯一的籌碼——他怕了,便已是輸了一半。
“北靜王,別來無恙。”賀蘭臹笑得溫文爾雅。
“賀蘭王子,久違。”水溶朗聲一笑,目光冷冷掃過賀蘭,停留在黛玉臉上。糕粹的面容撕裂了他的心,此時此刻他恨不能把賀蘭臹撕成碎片,再把她緊緊地擁在自己的懷裡,細細的看一看她的容顏,檢查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看她在自已懷裡微笑,聽她在自己的耳邊說:我一直在等你來。
但此刻他不能,最起碼在沒有撕了賀蘭臹之前,還不能。
他心愛的人在對方的手裡,那隻魔爪扣在她纖弱的脖頸上,扼住她